晚飯。
今天匪初的父母很晚回來。
她就在遲家蹭飯。
“小初,來,多吃點,今天干媽特地給你做了最愛吃的鴨脖?!边t母夾著鴨脖就要放在匪初的碗中。
“媽,你知道她多肥嗎?再吃下去,以后都要嫁不出去?!边t御珩故意把匪初打量了一下,然后嘖嘖一聲。
匪初淡淡的吃著干媽給她夾的鴨脖,“誰說的,干媽說過我以后是遲家的媳婦。”
“噗!”遲御珩被米飯嗆的連連咳嗽,然后驚悚的看向匪初,“我媽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p> “初一的時候呀,那時你掉水里,我給你人工呼吸?!狈顺鯇χ昧φV劬Α?p> “咳!”遲御珩咳的直不起腰。
遲母一臉嫌棄的罵自己兒子,“不吃回房間,惡心不惡心?!?p> “媽,你別說我未來的老公?!狈顺鹾苷?jīng)的對著遲母說道。
遲母也是一副正經(jīng)模樣點頭:“兒媳,媽媽答應你?!?p> 遲御珩:……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兩個女人就不得了!
最后遲御珩覺得自己這頓飯是吃不下去的,直接放下碗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這惹得匪初跟遲母一個個哈哈大笑起來。
剛剛進門的遲父聽到爽朗笑聲,“今天什么日子,這么高興呢?”
遲母就抓著遲父把剛剛事情重說一遍,其中添油加醋。
把自己兒子說的不是親生兒子一般。
-
夜深了。
月亮高高掛起,銀色的月光從窗外折射進來。
很安謐。
匪初現(xiàn)在還沒睡。
她干躺著也無聊,就披著衣服來到陽臺上。
微微揚起頭看向天空。
“胖太,你在嗎?”
【主人,人家叫匪太!】匪太忍不住的控訴。
“胖太,我好無聊。”匪初雙手撐在陽臺上,感受到細細微風。
她從來都沒這么安詳過。
在自己時代,每天活的爾虞我詐。
要謹防各種人陷害自己。
又要思考著怎么對付其他人。
就算在睡夢中她都是把那些反對她的人踩在腳下。
【無聊就去關(guān)懷下遲御珩。】
“大晚上的,他怎么了?”
匪初問完就聞到了煙味,緊接著就聽見開門聲。
她就看見咬著紅點出來透涼出來的遲御珩。
匪初直接一個跳起,翻身,跳躍,落地。
速度快到遲御珩還不及閃躲。
啪的一下,煙就掉在地方。
匪初用腳踩上去,惡狠狠道:“難道你不知道吸煙有害健康?”
“你……”遲御珩看著她從那邊陽臺跳到這邊,一點危險感覺都沒有,他沒有關(guān)心吸煙問題,而是把人反罵起來:“你想死??!沒看見陽臺縫隙那么大,踩空了怎么辦!”
“放心,你這樣吸煙下去,先死的一定是你。”
這陽臺距離才多大點,她一個跨步就能過來。
以前自己可是在木樁上跳過舞。
這點算什么。
匪初一點都不在意。
可遲御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憤怒道:“我跟你說認真的!”
匪初直接甩開他的手,第一次冷著臉盯著遲御珩,“我也是跟你說認真的?!?p> 遲御珩一直覺得抽煙沒什么。
什么吸煙有害健康,人家吸一輩子的煙還不是活到八九十歲。
而且他也戒不掉。
只要自己有煩心事,這煙癮就會上來。
但是卻不知道她竟然這么反對自己抽煙。
遲御珩憤怒慢慢退下來,很平靜問:“你真的不喜歡我抽煙?”
匪初點頭,“對。”
遲御珩抿起個淡淡的笑,伸手從口袋掏出兩樣東西,對著遠處就扔出去。
他拍拍手,無所謂的聳肩,“行了,都扔了,以后不會抽了?!?p> 匪初看見他這么爽快扔了,有點懷疑道:“你不會哪里還藏著不少,所以才扔的這么果斷吧?”
本來還想著以后不抽煙該怎么辦,聽見這句話對著匪初額頭彈了一下,“我說不抽就不會抽,你以為我是你嗎!蠢女人。”
“??!”匪初捂著額頭。
然后砰的關(guān)門聲,緊接著房間就關(guān)燈,床簾都拉開。
獨留匪初一個人在陽臺上吹著風。
她嘆口氣。
還是個孩子。
就打算原路返回。
可還沒等她爬上陽臺,就被一只手緊緊攥住。
“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想跳過去?”剛剛還一副絕情樣子的遲御珩再一次出現(xiàn),拽著匪初就往房間走去。
匪初就看見他床上放著兩床被子。
遲御珩有點尷尬,還是強硬著語氣,“今晚太晚,就在我家睡。”
他說完也不等匪初回答,就自顧的睡進自己的被窩,把整個人都蒙在被子里。
林匪初跟遲御珩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免不了小時候兩個人待在一起被各種家長揉虐。
而長大之后呢,都是匪初跟自家母親吵架,或者家里沒人她害怕,才會過來借住。
當然。
林匪初不喜歡這個竹馬,根本不會挨著他睡。
每次遲御珩把被子扔在床上,都會被林匪初拿到沙發(fā)去睡。
這一次……
匪初嘿嘿一笑。
她直接大動作撲倒在床上,然后左右翻滾兩下,因為動作太大,踹了好幾腳遲御珩。
“大晚上的折騰什么,明天還要上學,別耽誤我明天遲到!”遲御珩呵斥了一聲。
聽著語氣不太好,可那隱藏在暗處的嘴角卻輕微上揚。
他還小心翼翼的往中間慢慢挪去。
這個小動作匪初是不知道。
她現(xiàn)在就在想,怎么讓自己動作很是自然的靠近遲御珩,而且兩個人靠在一起。
匪初很是高興。
但時間慢慢過去。
匪初熬不住的已經(jīng)睡著。
細微的呼吸聲讓身旁人動了動。
很快遲御珩就轉(zhuǎn)過身,頓時一動不敢動。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面對著他睡的。
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距離就只有一根毫毛!
這下遲御珩耳尖就紅起來,整張臉也跟著紅起來。
身體也不敢再動一分。
現(xiàn)在他心里想著,要是這女人自己動一下,那就不是他的錯,是她自己要靠近的。
可惜不如他愿。
匪初睡夢中感覺好熱,直接翻了個身,身子還往床邊挪去。
遲御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