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終于趕到了大營,但是她是陪同方綺一同來的。
方綺的突然出現(xiàn)讓秦臻石唬了一跳,
“方小姐,您怎么來了,此處降卒甚多,其中只怕有心懷鬼祟者,不可不防啊,”
秦臻石拱手道。
‘世兄在此,妾身怕者何來呢,’
方綺心情大好道。
聽到此處財貨甚多當然吸引了方綺,也是想看看秦臻石的功績,如果不是秦臻石的堅持,怎么可能輕易的換回了吳昕,奪取了叛軍的老巢呢。
今日午時的驚嚇離開遠了,相反危機時候秦臻石的行止讓方綺特別的放心,有秦臻石在的地方還用擔心安全的問題嗎。
方綺一句話透漏了太多的信息,克里斯蒂娜瞄了眼秦臻石,眼里有些恍然有些戲弄,原來如此啊,兩人只怕干系不淺呢。
秦臻石感到了克里斯蒂娜的小眼神,心中頗為無語,方綺現(xiàn)今如此做頗有些宣誓主權(quán)的味道在,也難怪克里斯蒂娜如此。
不過秦臻石自知他可是被退婚的,雖然他沒把這事當做羞辱。
但是心中毫無芥蒂也是不可能的,加上方綺一向高高在上的氣勢,秦臻石只有敬而遠之。
“小姐請坐,某正要去請您定奪,如今重鎮(zhèn)隍城島在我水師手中,挫敗了豐遠等人投靠建奴叛國的圖謀,只是這些財貨,步卒如何處置,還得有個章程才是,”
秦臻石拱手道,將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吧,其他的他暫先不考慮。
“此事當立即通稟家父,由家父定奪,此事定然會有個圓滿的處置,我等嘛還未夠資格,”
談及正事,方綺立即恢復(fù)了清明。
她暗指他們這一行可是私下販賣遼貨而來,雖然是豐遠等人圖謀方家船隊,他們反擊起來沒什么不妥,但是名不正言不順,還得方大同謀劃好了,才能擺脫尷尬的處境才是。
“某也是此意,相信方大人自會利用此等機會為我平海營獲取最大的收益,”
秦臻石拱手道。
秦臻石很清楚,在大明官場上行走他就是一個小白,這方面運籌帷幄還得看方大同的,也只有他有這個段數(shù)。
秦臻石立即號令那艘鳥船船頭立即折返登州水城,稟報方同知此事,并且叮囑這個船頭見到任何人都不要談及此番城隍島大戰(zhàn),否則定要追責。
秦臻石號令這個船頭,其他的船頭和水卒就在一旁看著,而那邊方綺則是手書一封,任由這邊秦臻石發(fā)號施令,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廂誰還看不出端倪來,秦臻石的話誰敢不從。
此事處置完畢,船頭剛剛領(lǐng)命而去。
碼頭急報,迪亞茲號返航了,而且將那艘鳥船俘獲回來了,李澤等人一個不少盡皆被擒獲。
秦臻石微微一笑,沒知識真可怕啊,平白誤了卿卿性命。
如果李澤這廝知道一些風帆海船的端倪,絕不會同意秦臻石的條件,乘坐一艘海船出逃,如果是數(shù)艘海船分散奔逃的話,一艘風帆戰(zhàn)艦在天黑前根本無從抓捕李澤,李澤完全可以利用夜幕逃出生天,就是一個很簡單很平常的錯誤就葬送了他們幾個軍將。
“很好,此番吳昕得償所愿了,”
方綺冷笑道。
她對這些軍將的痛恨不在吳昕之下,不過有了吳昕的報復(fù),也算代她復(fù)仇了。
過了一刻鐘,李澤和其他的兩個把總還有他們的家眷被水卒拖拽著押入大營。
李澤一臉的灰敗,面目蒼白精神崩潰,看到秦臻石只說了一句,
“秦護衛(wèi)好手段啊,將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間,”
李澤臉上充滿了不甘,很顯然此時他認識到被秦臻石誆騙了,而且還是他自愿的,簡直就是束手就擒。
‘兵者詭道也,李鎮(zhèn)撫不可不察啊,昨日偷襲之時李鎮(zhèn)撫可是全無道德文章的,’
秦臻石哈哈一笑,作為一個軍將該當將道德承諾視若無物,作為對手他可以無可不用其極,這點李澤沒什么可埋怨的,他昨日向一個女子伸手更是惡劣。
秦臻石一擺手下令單獨監(jiān)押這幾人和家眷,這都是通敵的大好人證呢。
費那多則是派人送來了幾個包裹,里間都是金銀首飾,雖然體積不大,卻是很值錢,足有萬余白銀。
大筆銀兩來不及帶走,李澤等人隨身攜帶的也就是這些物件了,如今都便宜了方家。
接下來秦臻石號令兩個船頭將他們的麾下拆分為四支,明日一早分別乘坐四艘鳥船,巡視北隍城島一線。
既然豐遠,李澤和建奴越好了投靠過去,當然要防止建奴水師可能的入侵。
建奴水師雖然戰(zhàn)力不堪,但是秦臻石也不想被偷襲,一次被偷襲的經(jīng)歷足以警示他。
而古斯蒂號,迪亞茲號則是保持水手的完整,隨時準備出擊,相信只要探知了建奴水師的動向,雖然只有這區(qū)區(qū)兩艘戰(zhàn)艦也足以重創(chuàng)建奴水師。
是夜,秦臻石留在大營內(nèi)監(jiān)看那些降卒,而克里斯蒂娜,費那多則是陪同方綺返回了古斯蒂號,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翌日一早,四艘鳥船出港,按照遠近分布開來,拱衛(wèi)隍城島以北。
方綺,春燕則是在親衛(wèi)隨扈下再次來到大營內(nèi)清點財貨,銀兩好說,但是那些東珠,裘皮等物件,甄別起來可不容易。
她們必須在登萊來人前分門別類,將最好的物件挑選到船上去。
其實按照明軍的規(guī)矩,這些戰(zhàn)場的繳獲必然要分潤一些。
但是方家艦隊來源不正,所以還得事先藏匿一些,否則可能平白便宜了都指揮使司那些巨頭們。
秦臻石則是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另一樣事上。
水卒出海巡護,秦臻石相信他們必會小心在意,如果方綺再次遭到偷襲,他們只能自裁謝罪了。
何況古斯蒂號和迪亞茲號枕戈待旦,秦臻石能做的有限,他能做的就是不苛待那些降卒,不在這些人中播撒恐慌就可以了。
既然有大把時間,秦臻石將他的目光投向了軍營的馬匹上。
此處攻擊有戰(zhàn)馬馱馬六十余匹,其中有近二十匹五六歲的戰(zhàn)馬,相當?shù)纳耱E,本來是從遼東運來走私到登萊的。
秦臻石對這些身量頗高,野性未泯的戰(zhàn)馬頗為喜愛,他親自喂食清理。
他可是最清楚自己的短板,那就是騎射上。
他很清楚,身為登萊軍將,哪怕是水師,將來也必有一日和建奴對陣搏殺,騎術(shù)不精射術(shù)不彰等同自殺一般。
秦臻石趁著這幾個機會好生錘煉一番。
不過時間有效,為了達到效果,他的方法簡單粗暴。
就是每日里就是呆在馬上,除了方便以外,甚至吃飯都在馬上完成,只是兩日里就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臟兮兮的馬倌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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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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