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燕雀歸巢,蟬鳴蛙叫,天地間祥和一片。
木葉外圍某片不知名森林中。
爬滿青苔的石碑上,依稀可見斑駁的大字——“木葉四十九號訓練場”。
暮日余暉透過參天古木的縫隙射進,密密麻麻的杉樹林間,蜿蜒的羊腸小道盡頭是一片平坦的草地。
一只路過的松鼠抱著一顆干裂的松果爬上樹梢,好奇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
忽然,地面一陣顫動,大地開始輕輕搖晃起來。一圈圈的波紋醞蕩開來,像是平靜的水面投入一顆石子,在大地上泛起陣陣“漣漪”。
土遁·土波!
宏彥微喘著收起連接地面的手掌,看著自己釋放出的忍術效果,滿意的笑了笑。
作為c級土遁忍術,“土遁·土波”雖然算不上太難掌握,但畢竟是c級忍術,需要耗費的查克拉也不是一般四五歲小孩能承受的起的。并且這個看起來普通的術,不同的人使用,效果也會不同。
宏彥今年才五歲,剛剛進入忍者學校一年,能使出這個術的初級階段已屬天賦驚人。
同屆生,絕大部分都還在日復一日的修煉老師剛教的基礎體術,提煉那一點點微薄的查克拉。
這固然與家族背景有關,但誰又能否定這一份天資?
宏彥解除了術的效果,林間恢復平靜,驚走的鳥雀重返巢穴,新生的幼鳥破殼而出。
宏彥不了解火影,知道的僅限于小時候鳳凰臺斷斷續(xù)續(xù)的轉播。
后來倒是玩過關于火影的游戲,走了走劇情,但僅只到風影奪回那里就被boss虐的死去活來。
摸頭游戲,毀我青春。
所以數天前,當心目中崇拜的族長大人,實力強大的“木葉白牙”,死于木葉的政治斗爭后,悲傷的不只有卡卡西,他同樣無力的跌倒在地。
他不是個無情的人,既然老天爺待他不薄,那就好好活下去。對這里早已有了深深的眷戀,父母、伙伴、族人,乃至這片土地,他不容許一次次的被人踐踏,更不容許它從內部腐朽。
宏彥等不及若干年后的漩渦鳴人,他要做那個改變命運的人。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忍者學校又一年開學季到來。
旗木卡卡西畢業(yè)的風波僅在木葉部分忍者間流傳,至于現今的木葉有沒有間諜這個問題。
有正值壯年的猿飛日斬和深藏于黑暗中的志村團藏在,鼎盛時期的木葉村重現了夕日初代火影在世時的風采。
“母親大人,晚上會回家晚點!”
“又要去修煉嗎?你這孩子……算了,鍛煉要適度,一定不要逞強,便當記得熱一下,零花錢夠嗎,餓了要自己買吃的……”
宏彥揮揮手告別依依不舍的母親,隨著人流走進忍者學校二樓,在二年級1班的教室門前駐足。
此時,教室中,已是有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喂,宏彥,你好??!”
“宏彥,上學期借我的筆記本還你!”
“宏彥同學,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帶了媽媽做的愛心便當哦!”
“……”
宏彥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加上入學早年齡普遍比班上的同學小一些,大家都是家族出身,教養(yǎng)極好,相處的還算不錯。
“大家好?。 ?p> 一一打過招呼,宏彥帶著自己借出去的一摞筆記本找到早已分配好的座位。這些是他的隨堂筆記,對于這些從來不認真聽課的家伙來說,是搞好關系的最佳方式。
雖然以后不一定能用到,但做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不是嗎?
剛剛坐下沒多久,正整理東西的宏彥忽然后背一涼,感受到一道幽怨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
“宏彥,你好啊…”
瞬間石化。
“啊…啊,原來是志均啊,那什么……你也好啊…”
滿臉尷尬的轉過頭,看向自己身旁靠窗的位置。
一個帶著墨鏡的男生正幽幽的看著他,身穿高領風衣,背負黑蟲家紋,一頭略顯雜亂的發(fā)型像是從未打理好。
油女志均,秘術·蟲之油女一族宗家成員,憑借那些無處不在的蟲子和算得上天才的天賦壓過同屆的宇智波與日向兩個古老名門的成員,成為班里實力最強的一位。
不過存在感同樣繼承了油女一族的特點,一直很薄弱。
“你的筆記本?!?p> 油女志均幽幽的遞過手中的筆記本,看似高冷的轉過頭去,實則暗自擦了擦手心中出的汗?jié)n。
“下次還是直接放他位置上吧,嗯,就這樣……”
……
“加油!加油!”
“快點啊,再快一點!”
一年一度的招生考試再次來臨,教室內的嘈雜,掩不住窗外的喧囂。競技場上,聲浪一陣高過一陣,一道道奮力奔跑的小小身影如森林中蹣跚學翼的雛鳥,爭取能夠跳脫林間桎梏,有朝一日翱翔于天際。
宏彥獨自跳上頂樓天臺,趴在圍欄上俯視下方。
此時,幾圈過去,一個身著練功服,身上印有不知名小家族族徽的男生遙遙領先,甩出身后的同齡人好幾十米。
他是這次考試唯一的家族忍者。
這場考試對他而言不過是走個過場,對從小接受父母訓練的自己來說,一百圈?小意思。
“哼,這群小鬼,真是孱弱的身體,才剛剛開始就不行了啊!”
回過頭,余光看到被自己甩的遠遠的對手。這是他內心一閃而逝的想法。只是腳步卻不因輕視而減慢半分,反而再次加速過彎。
不論對手有多弱小,他亦會全力以赴。
在他身后的孩子只能咬牙追趕,雖然算不上多累,但腳步還是與剛開始的激烈沖刺慢了下來。
他們心里清楚,爭奪第一是不可能了。以他們的體力,能不能跑完一百圈還不知道,只能憑一口氣堅持下去。
宏彥沒有經歷過入學考試,因為父母都是忍者,因為他也算是旗木家族的一員。
但他能從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年級的孩子眼中看到一種信念,一種自己前生未曾真正擁有過的東西。
名為“執(zhí)著”!
競技場上,不論那些少年通過的機會有多大。場外加油鼓勁的家長們卻不如何焦急,甚至有說有笑的聊起天來。
“你家孩子是哪個?。课壹夷情|女就那個,倒數第二”一個身材微微發(fā)福的中年人說到。
“是嗎?好巧,我家小子是那個倒數第一。怎么,你家閨女也想當忍者啊?”虎背熊腰的大漢倒沒什么不好意思。
“哈哈,說了她不聽!這都第二年了,她非要來試試有沒有可能這次遇到的對手全是菜雞,讓她僥幸入學?!?p> “沒錯,我家臭小子看來跟你閨女一樣,平時不努力,總希望意外能降臨到自己身上。”
“對啊,這次我跟她約好了,再不通過就得回家跟我學開店,火之國的分店太多需要人照顧,以后回木葉的機會就少了歐……”微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不無感慨地說道。
“我也和我家臭小子說了,這次考不過就要回去乖乖學習管理商會…”
或許,對他們而言,忍者雖然不算遙遠,甚至每天都能看見墻頂一閃而過的黑色身影。但,就像是明星與普通人之間,每天都能在電視機里看到,但誰又曾真正努力去成為自己所羨慕的人呢?
太過遙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