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閉著眼睛,喘著粗氣,這人要是找死,誰都救不了。
韓游等人圍了上來,狠狠瞪了一眼李健,不滿他擅自行動,好在,抓住了人。
“注意分寸,速度快點?!表n游道。
他們同樣惱怒王青的不配合,對于李健接來下要做的事,同樣沒有阻攔。
“說你呢,啞巴了?”
李健又伸手重重推了一下王青的肩膀,腳下一動,慢慢走到前面,當看到王青的臉時,李健怒氣沖沖的臉上更加的憤怒。
灰眸、冰冷、扭曲,這是王青的臉。
“和我倆裝呢?”
李健又有伸手,這次,他的手上浮現(xiàn)氣流。
耳中的低語還在響起,王青喃喃出聲:“我都跑了,他還要追來,愿誰?時間到不到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魂仆,殺!”
這一刻,火山爆發(fā)!
魂仆瞬閃到王青的一旁,巨錘帶起一陣嗡鳴。
“砰!”
黑色的巨錘與手掌相撞,就像以卵擊石,李健手中的氣流輕易就被砸滅,巨錘去勢不減,李健臉上剛露出痛苦的神色,緊接著他的上半身消失不見。
韓游等人沒想到,王青面對隊友會下狠手,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李健身死,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可魂仆的巨錘又高高的舉起。
這一次,魂仆砸的是張楠,或者說是張楠手中的骸骨。
韓游等人立刻沖向王青,那句“魂仆,”殺”,他聽的清清楚楚,現(xiàn)在要是還反應(yīng)不過來,他就枉為超凡者。
王青雖然憤怒卻沒被沖昏頭腦,殺人不過是發(fā)泄,這些冒牌貨死不足惜,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真正的韓游!
對于眼前人面露嘲弄之色:“連我現(xiàn)在的情況都沒注意到,你們死都應(yīng)該?!?p> “什么?”
韓游等人動作不變,隱約有種不安,一咬牙就要釋放自己的能力。
“不管了,先解決了他,其他事稍后再說。”韓游心中的算盤打的噼啪響。
張楠眼見著李健的慘狀,怎能不知魂仆的力量有多大,立刻閃身躲避,可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低估了魂仆的攻擊距離,和揮錘速度。
張楠的捧著骸骨的手,被魂仆一錘砸碎,骨沫四散。
沙沙~
地面?zhèn)鞒雎曧?,地米蟲就像聞到腥味的貓,蜂擁而至。
就在韓游的手距離王青的身體只有半米時,徒然傳出慘叫聲,幾人的身軀瞬間被地米蟲吞噬一空。
隨著王青一腳踏出,地米蟲又像躲避瘟疫一樣,潮水般退去。
“麻德,他到底在我的身上弄了什么東西?!?p> 王青大罵出聲,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就像某人知道自己很有錢,卻不知道錢放在哪里一樣。
他是知道自己被下了記號,卻偏偏找不到記號的所在。
看著瞬間變成骨架的幾人,王青心中的郁悶并沒好多少,這不是仇人也不是敵人,就是一堆腦殘,殺了他們,理所應(yīng)當,連他四周的環(huán)境都搞不清,他們不死誰死?
沒有人回答王青的話,隨著韓游等人深死,他耳中的低語聲消失。
王青還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來到天幕林他殺的人有六個,卻沒有一道魂體飄出,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嘎…嘎…嘎!”
月夜當空,小兒夜啼聲響起。
王青立刻抬頭看去,夜空的上方不知道在何時凝聚了無數(shù)的夜風鳥。
本就陰暗的天幕林,更加的陰森,昏暗!
“跑,一直向前跑!在看下去呀,你會死!”守林人的聲音又響起,只不過,這次是提醒王青,還有催促。
“我知道!”
王青回過神,就算守林人不提醒,他也會跑,就在剛剛,他注意到夜風鳥有些不同,先不說出現(xiàn)的日期不對,就是它們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猩紅。
沙沙~
從夜風鳥出現(xiàn)的那一刻,地米蟲瞬間暴動,嘴巴張開,對著夜空發(fā)出“沙沙”聲!”
這一刻,地米蟲也不再躲避王青,同樣也沒有理會他。
“這是怎么回事?”
王青踩著地米蟲邊跑邊問,他相信自己的能被守林人聽到。
心中有些疑惑,我明明沒有照著他的話做,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會繼續(xù)提醒我,為什么?
王青有些摸不透守林人的打算。
跑了一會,王青嫌棄自己的速度慢,又控制著魂仆背起自己,卻還是沒有一絲頭緒。
嗖嗖嗖?。?!
這時,空氣中傳來波動的氣息,王青抬頭一看,臉色瞬間蒼白無血,夜空中的猩紅之色越來越近,瘋狂,嗜血。
無數(shù)條夜風鳥俯沖之下!
“瘋了,都瘋了?!?p> 王青沒想到夜風鳥這么肛裂,上來就是干。
地米蟲已經(jīng)出現(xiàn)變化,他可不敢賭夜風鳥也會對他無動于衷,罵的同時,又是拼命催促魂仆快點跑。
守林人:“不是瘋了,而是時間到了。”
“不可能!明明我剛出來,還差一天?!蓖跚嗟?。
“夜風鳥只要出現(xiàn),就說明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這是在天幕林永遠不變的定律。按照正常的情況,這會地米蟲應(yīng)該退了,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它沒有退去。”守林人道。
王青一愣:“不是你讓他們不攻擊我的嗎?”
守林人苦笑道:“我要是有那個本事,還會讓容器被你殺掉?還會出不來?”
王青更加的不解:“不是你幫助曲陽去的地窖嗎?你怎么會出不來?”
“不是我,在結(jié)界和地窖之間有一條近路,至于我則是一直在地窖里,從未離開,只不過被曲陽用能力掩蓋了,你們沒發(fā)現(xiàn)?!笔亓秩说?。
王青突然靈光一閃:“你是那個遷魂草?”
“不錯,天魂草雖然被你用毀掉了,對我影響并不大,我本身就是寄宿在那里,只要一點空間就夠。”守林人道。
“那也不對啊,你不是沒有能力嗎?”
“我本就是天幕林的林,本體就是植物,雖然沒有攻擊力,借住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這個能力沒有攻擊性而已。剛才與你說話,也是借住這個能力?!笔亓秩说?。
王青更加的疑惑:“剛才為什么不和我說,而現(xiàn)在你又和我說的這么清楚?”
守林人的聲音又些苦澀:“剛才不是我!也不能說,也不敢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