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洞內,一冰泉之上,浮著一盞酒杯。冰泉托映,藍波蕩漾,酒杯如酒宴上的舞女,華美卻不浮夸。
“這便是流觴嗎?”紫煙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有些不對勁。”洛情眉頭緊鎖。
葉蝶倒沒發(fā)覺什么異樣,問道:“哪里不對勁?”
“在死寂島時,無聲蕭和與其說被封印,倒不如說被鎮(zhèn)壓在小秘境之中,而這流觴倒是被溫潤滋養(yǎng),待遇判若兩人。”洛情說完,便欲身手去拿流觴。
就在洛情即將觸碰到流觴時,空氣一陣虛幻,洛情的手竟然從流觴上穿越了過去。
“這是?”洛情很是奇怪。
“神器認主,這流觴本就屬水,屬至陰至柔,若得不到她的認可,定然是無法取到的。”葉蝶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已經(jīng)拿到無聲蕭和了,還不夠資格嗎?”洛情從懷著取出無聲簫和,一曲簫聲繞梁而行,不過卻在流觴的一陣陣藍波中,蕩然無存。
“我試試!”石頭腳尖一點,便去取流觴。
“小孩子家家,湊什么...”洛情說道一般,嘴巴長大得沒法繼續(xù)說下去,因為她看到流觴竟然被石頭結結實實的握在了手里。
“或許要至純之人才能得到她的認可,也只有石頭這樣的小孩子了...”洛情還沒解釋完,便看到紫煙手中捏在流觴來回觀摩。
“葉蝶,你去試試?!甭迩橛行┎桓市?。
葉蝶正要伸手去接過流觴,卻突然停住,對著洛情說道:“我干嘛要試?”
“葉蝶仙女,試試嘛!”洛情一臉訕笑。
“你心術不正,肯定得不到認可?!辈贿^葉蝶卻沒有繼續(xù)去拿流觴,而轉身向出口走去。
當幾人出了流火洞時,也是發(fā)現(xiàn)傾世手指蒼穹,滿目怒光,而天空之中還有滾滾雷鳴之音。。
“你這是怎么了?”葉蝶能感受到傾世的變化。
“走吧!”傾世并沒有正面回答,收回了落雷劍,便飛離了火流山。
...
萬花宗內,尸橫遍地,血流成河,而一團黑氣浮于半空之中,黑氣之內隱約可見一道身影在其中掙扎。
“你到底是誰,為何屠戮我萬花宗?”花宗使手捂著胸口,單膝跪倒在地,勉強靠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過氣息卻很微弱。
“撲通”一聲,花瓏的尸體從黑氣中掉落下來。
“花瓏!“花宗使看著花瓏的尸體,卻無能為力。就在半刻之前,突然一團黑影闖入了萬花宗,在未有任何交涉的情況下,將萬花宗內門人吸入黑氣之中,而再出現(xiàn)時,便成了一句冰冷的尸體。
黑氣狂笑一聲,“噬天說的果然沒錯,按此法修煉可比躲在那深淵下吸收那些煞氣恢復速度快多了,不過你們萬花宗不是第一大宗嗎?怎么連個復始境的都沒有?!?p> 見花宗使已無反抗之力,黑氣直接飛向了她。
嘭!一個光盾擋在了花宗使前面,黑氣也是被光盾逼退。
“終于來了個復始境嗎?”黑影陰沉一笑。
“敢屠戮我萬花宗,我定要讓你血債血償!”來這正是萬花宗的宗主,也是那日與傾世在花水湖見過一面的年輕女子,花幽香,而那日的老人也跟在身后,他便是萬花宗的副宗主,也是花幽香的丈夫,萬千雷,二人看著滿地萬花宗門人的尸體,眼底泛紅,而花幽香更是咬著牙盯著黑影。
“也好,來一雙也省得我一個個去找!”黑影化作了一個人形,盯著二人。
花幽香輕喝一聲,由背后飛出了七把長槍,長槍拖尾,帶起陣陣粉金色光芒,煞是好看,不過卻有種無形的威壓,讓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黑影卻不慌,腳下升起一陣黑氣,便纏繞住了長槍,長槍的速度明顯減弱了許多。
“復始巔峰?”一個照面,花幽香便看出了黑影的境界,要知道,修真大陸最強境界不過復始巔峰,而且有句話說:境過復始,一步一登天,便是說復始境下,實力的分差更是明顯,巔峰和中期間的詫異甚至比跨境界的詫異更加明顯。
“千雷,幫我!”花幽香向萬千雷喊道,萬千雷左手一揮,無數(shù)細弦由袖中飛出,細弦之上,帶著道道藍光,纏繞于花幽香的長槍之上,藍粉交替,光芒瞬間耀眼數(shù)倍,而黑氣也隨之消散,直直飛向黑影。
“本君今天還有事做,便不陪你們了?!遍L槍未至,黑影便化作一個漩渦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滿地的尸體。
“花妹,此仇不報,我萬千雷永不入輪回?!比f千雷抱住了花幽香,花幽香不住的流淚,這萬花宗是她一手組建起來的,每一個人都仿佛她的孩子一樣,而如今萬花宗只剩下花宗使一人,即便連二人的孫女花瓏也是死在了黑影的手里。
...
天機閣
天機老人手持流觴,不停的看,眼底似乎有些濕潤。
“師父,你...”
“沒事,流觴倒是讓我寬慰了許多?!碧鞕C老人聽聞葉蝶講了流火洞內的情況,表情也緩和了許多。喃喃道:“看樣子云瀾天也給我留了幾分情面。”
轉問道傾世:“你應該遇到莫回了吧。”
傾世點了點頭,不過其他人卻很是詫異,而葉蝶倒是恍然大悟,她終于知道傾世轉換如此之大的原因了。
“你想去影匿宗嗎?”天機老人一句話問得傾世一驚,他自然想去,不過他卻一直認為天機老人會阻止他。
“莫回說噬天得到神器之后,境界甚至超出了復始境,我擔心...”傾世有些猶豫,他并不是害怕自己斗不過噬天,而是承擔不起失敗的后果。
“別人不行,你卻可以,你乃天選之子,命之所向?!?p> “或許我找到其他兩件神器后,或許機會更大?!眱A世低頭想了下,說道。
天機老人眼色有些復雜,對著傾世所到:“時機未到,尋之不見,時機若至,不尋也現(xiàn)?!?p> “那我?”傾世心中很糾結,他不知該怎么去做,畢竟身后有更加重要的使命,而莫回卻是他心中永遠的結,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答案你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不是嗎?”天機老人說完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