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冰島
景音弦請假不去戶外寫真活動,不知怎么就被蔣蓮知道了,蔣蓮坐在他旁邊:“你為什么不去?!?p> “有事。”
“什么事?”
“跟你無關(guān)?!?p> “我們是朋友,你沒必要拒人千里之外?!?p> “我懂分寸?!?p> 蔣蓮無話可說,她重新坐回了座位,氣憤的用筆在書上戳出幾個洞來。
接下來兩人請了假,收拾了東西,坐上了航班。
深歌知道機票票價之后,著實咋舌了一番,若是她還是從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她肯定不會為之所動,但是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要精打細(xì)算的她,一萬多的機票對她來說,真的很貴。
“我們所有的花銷,辛長亭是不是都包了?!?p> 景音弦點點頭。
“果然是豪氣的公子哥?!?p> 景音弦苦笑著:“他一個人,成全了我們?nèi)说膲粝搿!?p> 深歌眼里滿滿的都是對冰島的期待:“有錢真好?!?p> 深歌舒適的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小憩,閉著閉著就睡著了,她最近總是很嗜睡。景音弦寵溺的看著她乖巧的睡顏,眼睛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中途,飛機遇上氣流顛簸,深歌驚醒過來,她下意識抓緊景音弦的手:“好嚇人。這顛簸有些過分啊?!?p> “別怕?!本耙粝胰崧暤?。
“我感覺這飛機都快墜了。”
“放心,不會?!?p> 顛簸越來越厲害,機艙引起一陣騷動,有小孩開始哇哇大哭起來,空姐極力安撫眾人不要慌張。
景音弦抱著深歌,盡力安撫著深歌的情緒。深歌靠在景音弦的懷里,貪戀他給她的安全感。
飛機漸漸平穩(wěn)下來,深歌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音弦……”深歌柔聲喊著他的名字。
“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景音弦叫住過道的空姐:“麻煩您,給我一杯熱水?!?p> “好的,請稍等?!?p> 景音弦接過熱水,道了聲謝謝。
“喝點熱水,平復(fù)一下心情?!?p> “好?!?p> 兩人到達(dá)冰島雷克雅未克機場的時候,辛長亭早早的就在機場外等候了。還特地為兩人準(zhǔn)備了厚衣服,冰島一年到頭,只有兩個季節(jié),一個夏季,一個冬季。
冰島下午4點鐘,天就開始黑了。深歌走出機場時,被眼前的奇觀驚艷到了。日光雖在慢慢的消散,但五光十色的云彩矮矮的浮在空中,像光滑細(xì)膩的綢緞鋪在天空,仿佛觸手可及。
美輪美奐的光影在低空中晃著,美到令人陶醉。
兩人坐上辛長亭提前租的跑車,坐上車的深歌嘴里依舊喃喃道:“好神奇啊!太美了吧?!?p> “當(dāng)然美啦,冰島的自然景觀美妙絕倫,令人震撼?!毙灵L亭開著車,戴著黑色的口罩遮住他蒼白的臉,“我們先入酒店放行李?!?p> 景音弦細(xì)心的為深歌關(guān)上車窗:“冷到發(fā)抖,都還要吹風(fēng)?!?p> “美,我想多看看。”
辛長亭透過后視鏡看著她夸張的表情,吐槽道:“我說大姐,好歹你以前也是富家女,怎么像一個土包子進(jìn)城。”
深歌不滿的懟著他:“你懂什么??!臭小子!今時不同往日?!?p> 景音弦拿出羽絨服為深歌披上:“據(jù)說冰島是宇宙跌落凡間最后一塊凈土。”
“這個比喻好,我喜歡?!?p> 三人到了酒店后,深歌沒有看見前臺接待,只見大廳擺著意大利米白進(jìn)口沙發(fā),中間擺放著美國進(jìn)口實木大圓桌,上面用玻璃鑲嵌,雕刻著花紋,上面擺放著一只花瓶,至于是什么花,她還真不認(rèn)識。
三個人,拖著行李上能照出人影的玻璃樓梯。深歌驚訝的環(huán)顧著四周,磕磕巴巴的問:“這是酒店?”
“對啊,酒店別墅。為了圖個清凈只有我們?nèi)齻€人住。”
深歌咋舌:“只有我們?nèi)齻€人?”
“對啊,而且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這得花不少錢吧?!?p> 辛長亭滿不在乎的說:“也還好啦?!?p> 辛長亭拿著鑰匙開門:“再說了,我們?nèi)齻€好不容易一起出來玩,肯定什么都要最好的啊。”
深歌樂呵呵的笑著:“托你的福,我們才能享受這么豪華高檔的別墅酒店?!?p> 景音弦一直陰郁著臉,也不怎么講話,拿過辛長亭的鑰匙開門。
三個人各自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房間大到超乎想象,床柔軟的像棉花糖,深歌整個人都陷進(jìn)去了。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這般舒適的生活了,想著眼角滑過一滴思念的淚。
拉開窗簾,燈光映著落地窗,推開落地窗是一個小小的露臺,能看見一片海,還能聽見令人舒適的海浪聲,天空與海連成一線,美得波瀾壯闊,蕩氣回腸。
深歌正沉浸在美景中,便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深歌打開門,景音弦與辛長亭一股腦的鉆進(jìn)來。
“一個人睡多寂寞啊?!毙灵L亭打趣道,轉(zhuǎn)而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四處看看覺得很滿意。
“我才不像你呢,我一點都不覺得寂寞。我反而覺得相!當(dāng)!爽!”深歌故意咬字提高了音量。
“走走,下樓煮飯去?!毙灵L亭無奈,轉(zhuǎn)移話題。
“正好,我也餓啦?!?p> 辛長亭起身碰了碰站著像木頭的景音弦,附在他耳邊:“別這么不開心,好歹給我裝裝樣子啊?!?p> 景音弦十分難為的點點頭。
“你倆說什么悄悄話呢。”
“男人之間的悄悄話,你一個女孩子最好不要知道?!?p> “我明白了,惡心?!?p> 辛長亭跟在深歌的身后:“聽這話,怎么感覺是你想歪了?!?p> 深歌打了他一下:“什么跟什么呀。”
辛長亭壞笑著:“嘿嘿,我就知道你想歪了?!?p> 深歌:“不是,我說這都到家了,你還戴著你這個破口罩干嘛呀!耍帥呀?!?p> 辛長亭:“我就耍帥給你倆看?!?p> 深歌:“看把你嘚瑟的厲害。”
景音弦笑著:“說不定他是怕冷呢?!?p> 深歌作勢就要上去扯開辛長亭的口罩,辛長亭哪里肯讓她得逞,死死捂住自己的口罩。
辛長亭有一瞬間的恍惚,只要場景變換,他和深歌好像回到了從前。
“大姐,我認(rèn)輸,我自己扯下來?!?p> “就是嘛,戴著口罩說話,甕聲甕氣的,好似聽不真切。”
辛長亭扯下口罩,深歌有一瞬間的呆愣:“我的天,你這臉怎么蒼白成這樣?!?p> “怕冷啊,冷成這樣的?!毙灵L亭訕笑。
深歌鄙夷的瞅著他:“虧你還去從軍了一年半呢,怎么體質(zhì)比上學(xué)的時候還弱。”
“別提了,那日子簡直就是水深火熱,我能活著回來就很好了?!?p> “人家都是越挫越勇,身體越來越強壯,你倒好,反到弱了?!?p> 辛長亭無奈的聳聳肩:“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
景音弦拍著辛長亭的肩膀,對著深歌說:“畢竟是富家公子,經(jīng)不起折騰,咱們要理解是不是?!?p> 三個人邊說邊笑進(jìn)了廚房開始搗鼓,冰箱里什么都有,廚具樣樣齊全。
辛長亭洗著菜:“我們?nèi)齻€人必須一人做一個菜?!?p> 深歌心有余悸:“你可以不做,我倆做飯?!?p> 辛長亭撅著嘴:“怎么滴……瞧不起我呢?!?p> 深歌拿著一根蔥指著他:“你自己心知肚明啊?!?p> 辛長亭苦哈哈的笑著:“讀書以前那頓飯,純屬是意外,意外。”
景音弦:“意外你個頭,整整拉了一晚上的肚子?!?p> 深歌拿出冰箱里的雞蛋:“就是,也只有我跟音弦才吃得下你做的黑暗料理。”
辛長亭關(guān)掉水龍頭,雙手做發(fā)誓的手勢:“這次,你倆一定要相信我,保證讓你倆吃了贊不絕口?!?p> 深歌:“那行,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倆來試試毒,這樣就便宜你未婚妻了?!?p> 辛長亭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景音弦:“既然深歌都開口了,我也勉為其難嘗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