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下車,生怕吵醒白燃,去買了豆?jié){豆腐腦。
我躺在車上瞇著,眼里恍惚著,生前,趙靈靈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我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可是我哭不出來。
邵東上了車,看見白燃醒了,臉上緩過一絲笑意:“醒了,吃點東西?!?p> 我搖了搖頭,不想吃,嘴唇怯懦著想說些什么去卻什么也說不出。
邵東看著白燃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些心疼。
“人走了,怎么也生還不了,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生活,才對得起他們。”
我突然怒了:“什么走了,什么好好生活才對得起他們,她好似我生活中的救命稻草,她走了,誰陪我過往后的歲月,分享苦樂?”
邵東被吼了一句,也怒了:“我陪你!”
我冷笑:“你是誰,我憑什么靠你,記住,我們倆不是一路人?!?p> 邵東聞言皺眉:“白燃,我邵東從來沒有卑微的這么喜歡一個人,你是例外,你還想要怎樣?”
“呵,我要怎樣,我……不喜歡你?!蔽铱拗f著,大顆滾燙的淚珠滑落下來。
邵東怔愣隨即強拉著白燃的手,白燃掙扎著。
“白燃,我……你躲不掉!”
我靠在窗戶看見外面的光色,不知名的鳥兒叫著,眼底涌著大量淚水。
“我們試試?!?p> 邵東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淡淡的苦笑:“我們試著在一起。”
邵東聞言看著白燃慘白的臉,點了點頭,隨即湊近吻上白燃的唇。
白燃的唇很干澀,有眼淚的咸,吻的很生硬。
邵東松開白燃,看著她水光瀲滟的眉眼,笑了笑。
白燃低頭看著手,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和邵東在一起了。
三大季教授三十三,許拜拜二十三,兩人是如何相遇的呢?
那個時候,許拜拜才被學校退學,然后打胎,身體很虛弱,榆川她的名聲掃地,也待不下去了,來了湯峪。
許拜拜是個典型的小太妹,來了湯峪后,拉幫結派,混得風生水起,會拳擊,打架一等一的厲害。
她桀驁不馴,她目中無人,她的人生信條是什么,就是睡遍天下美男,當個大佬。
可是不久,幫派里鬧矛盾,有些人看她不順眼,嫌她是外省來的。
她一火大,直接上去扇了那個女孩一巴掌,本以為會沒事,誰知這個巴掌徹底將踏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那個女孩身份不簡單,她走在馬路邊上,被一群騎著摩托車的青年圍住。
一個人和十來個青年單打獨斗,雖然不會落敗,但會氣力不支,糾纏了將近一個小時,我被帶走了。
我許拜拜怕過誰,我卻被帶走了。
被蒙住了眼睛,依稀在一輛面包車里,他們沒有塞住我的嘴,我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車上沒一個人理我,我的腿腳被捆住了不能動。
車開了將近三個小時,我被推進一個甲醛味道極重的廢棄化學工廠。
他們將我綁在椅子上,我惡狠狠的罵道:“你們這幫人,不得好死,我一旦有機會一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那幫人的老大聞言質問道:“敢惹市長千金,你也是膽子夠大,想殺我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命!”
我冷聲罵道:“你看你們以后有沒有命活著?”
一個年輕人梳了個飛機頭,染著黃毛:“這臭女人一直胡歪歪,我們不如直接殺了她?!?p> 那個老大皺眉:“先不急,上面自有命令,她不能死在這?!?p> 突然聞道一股香味,緊接著我暈了過去。
季君在廢棄化學考察,突然聽見門口有人說話,湊近看見一個女子被綁著圍著數(shù)名男子,那些男子虎視眈眈,好像要殺這個女人,我拿出乙醚輕輕捂著口鼻。
看著那些人都暈過去了,悄悄靠近那個女子,將她松綁,扛著她上了車。
這個女人到底得罪什么人,被拉到了荒郊野外。
季君現(xiàn)任科化三院教授,學術研究很受領導器重。
許拜拜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躺椅上,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呈復古風格,到處是書架古董。
季君從書房出來看見這個女人醒了,扶了扶鏡框:“你得罪了什么人?”
許拜拜看著眼前的男人謹慎的看著:“不用你管,謝謝你救我,我先走了?!?p> 季君看著許拜拜走了,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去了書房計算著化學公式。
許拜拜出來后買了個面具戴上,進了酒吧。
許拜拜在舞池里舞動著,魅力四射,引起男性荷爾蒙的增長,一個個男子全部圍著許拜拜。
許拜拜看著那些手肆意在自己身上撫摸著,感覺自己仿佛一個女王被寵幸著。
許拜拜正跳著起勁,看見了張碩,他怎么會在湯峪,他不是應該在榆川,他像個橡皮糖特能黏人,可千萬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
許拜拜恍恍惚惚出了酒吧,撞上了一個人,是季君。
準備走卻被季君拉住了手腕:“女人,跟我走。”
許拜拜想著他救了她一命,應該是可靠的。
一路上,季君沒有說一句話,到了房間,季君瘋狂扒許拜拜衣服,直到一絲不掛。
許拜拜被嚇到了,她護著自己的胸顫栗著問:“你想干什么?”
季君冷笑:“干男人女人該干的事,你一個混社會的女人,還會害怕?!?p> 許拜拜打著季君,出去的拳好像打在棉花上,都被化解了。
許拜拜躺在床上,看著身上這個名譽滿滿的教授,現(xiàn)在仿佛一個禽獸,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奪。
她突然想起了張碩,那個對她始終如一的男孩,終究是自己配不起他。
季君看著身下女人心不在焉不由更加兇猛,聽見女人的呻吟,他不由笑了。
天亮了,許拜拜看著季君已經睡著了,偷偷穿好衣服,打開門預謀逃走。
走到電梯里,按了關門鍵,眼看著門快合上了,一直手伸了進來,許拜拜被強拽了出去,是季君。
許拜拜掙扎著,被季君拖進了房間,取出一條鐵鏈,扣在了她腳腕上,將她鎖在了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