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伸手去拉住她的手,但是被她躲過了。我略微不滿道:“以前你不是這樣的?!?p> 張子悅停住了腳步,非常生氣的道:“你們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已經(jīng)明確表示自己現(xiàn)在不想提感情的事情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想來,我不會去勉強你們的?!?p>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說什么。只是我覺得現(xiàn)在提這個事情沒有什么不妥。”
張子悅道:“那我再說一遍,我現(xiàn)在不想提感情的事情?!?p> 張子悅走的很快,我一直在急匆匆的追上她的步伐。我在不斷的向她解釋說我可以等的。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她公司的大門口。張子悅沒有絲毫的停留,就直接邁步走進去。我連忙也跟上,張子悅走了兩步路之后發(fā)現(xiàn)我還在后面,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她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讓我回去。但是我覺得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她說,千言萬語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艱難的道:“子悅……”
張子悅道:“有什么話快點說吧。”
我搖了搖頭道:“下次我還會來青山看你的?!?p> 張子悅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貌似是再等我的下文。
最后千言萬語我只匯成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子悅,早點休息?!?p> 張子悅轉(zhuǎn)身向里面走去。我走出了她們公司的大門,站在外面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我的眼里。
雖然在很早以前就知道張子悅住在這個地方,但是這一次自己親眼目睹,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
我剛走兩步,視線落在我的左手上面,還有給張子悅買的板栗沒有給她。于是我立馬拿出手機給張子悅打電話。
電話這一次終于接通了,我輕輕的道:“子悅,你的板栗忘記帶了。”
張子悅道:“我已經(jīng)上來了,就留給你們吃吧。再下去一趟很麻煩?!?p>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就聽見了電話掛斷的聲音。我看著手中的板栗,心中對這一次的青山之行畫上了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這一次總比上一次五一的時候要好太多了,我至少已經(jīng)見到她而且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也不像之前那樣冷冰冰了。
我走進酒店,看見桌子放著兩瓶可樂。其中一瓶已經(jīng)開啟,我打開另外一瓶灌了幾口。我問程鵬杰道:“你啥時候回來的?!?p> 程鵬杰道:“當(dāng)時吃完飯我就直接回來了。到樓下的時候順帶了兩瓶可樂上來。”
我問道:“有煙嗎?”
我和程鵬杰都不嗜煙,但是有時候也會抽煙,特別是心情煩的時候。因為兩個人都不嗜煙,所以就不會在身上裝煙。
程鵬杰從口袋里面拿出來了一盒完全沒有拆封的,扔給了我。并說道:“還好我回來的時候順手帶了盒煙?!?p> 我沒有理會他,拆開之后點燃了一根煙。我看著點燃的煙頭,似乎只有這東西才能緩解我內(nèi)心的傷痕。
程鵬杰道:“我以為你今晚不打算回來呢,還好我還是選擇了標(biāo)間?!?p> 我苦笑道:“不回來我能去什么地方?”
程鵬杰道:“誰知道呢,今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在側(cè),發(fā)生什么事情都說不定?!?p> 我繼續(xù)看著手中的煙,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侃。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我點燃一根煙之后看煙的時間比抽煙的時間還要長。而且雖然我偶爾會抽煙,但是我特別特別的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抽煙。同樣的在人前我也不會抽煙,除非是程鵬杰這種特別特別要好的朋友。
我問道:“你覺得她怎么樣,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程鵬杰收起了自己的玩笑,道:“今天我就見了一面,有些地方我也不好說?!?p> 我從來沒有跟程鵬杰詳細說過張子悅的任何事情。我說道:“沒事,你就隨便說唄。對了,今天她在吃飯的時候告訴你叫什么名字了沒有?”
程鵬杰道:“沒有,只是告訴我姓張?!?p>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任何話。
程鵬杰繼續(xù)道:“今天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宅女,其它的我也看不出來什么?!?p> 我說道:“她確實挺宅的。但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其它方面呢?”
程鵬杰道:“我覺得她不像是渣女??赡芫褪且驗殚L時間不和別人打交道,所以顯得冷淡。也許是性格如此?!?p> 我說道:“她性格如此,不喜歡和人說太多話?!?p> 程鵬杰道:“只是今天她有句話是不是說得有點太過分了?!?p> 我搖了搖頭道:“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還要多謝你替我解圍?!?p> 程鵬杰道:“可是她不能一句話就否定你全部的努力,你在考研的時候所付出的心血我都是看在眼中的?!?p> 我說道:“她說的其實也沒有錯,沒有結(jié)果的過程重要嗎?如果最后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那期間的努力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p> 對于考研失敗,一直在我心中是一塊傷疤。自從成績出來之后,我沒有跟任何人訴說過我的悲傷。之所以大四下學(xué)期那么早就離開家,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我的傷心淚。
唯一一次失態(tài)的時候是在畢業(yè)聚會上面,我當(dāng)時喝了很多酒。我記得我對程鵬杰撒著心中的怨氣,為什么我最后沒有考上,為什么我的努力沒有結(jié)果。我把杯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在質(zhì)問著程鵬杰。程鵬杰勸我再來一次,我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了。
人世間的很多事情好像都是如此,一心想要求死的人在經(jīng)歷一場死亡之后,往往也會對死亡產(chǎn)生恐懼,第二次就再沒有勇氣做這件事情了。
程鵬杰道:“那你后悔嗎?如果你當(dāng)初不是執(zhí)意要做那樣的選擇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會好多?!?p> 我搖了搖頭:“沒有后悔,只有遺憾。再說你當(dāng)初也沒有說再好好勸勸我?!?p> 程鵬杰道:“當(dāng)初我做的比你差多了,怎么好意思去勸你?!?p> 我笑了笑道:“今晚要早點睡,明天一大早我還要趕回羊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