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像檔案一樣被塵封,但是并不是說它不存在,而是說以一種獨立的姿勢而留在這個世上。從未被忘記,也很少被提起。對于那個塵封的文件夾是不是也是如此呢,深深的埋在這塵世之間,不被提起不被忘記。
我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再提起也沒有什么意思。只是你真的打算向何倩講述我們之間的故事嗎?”
穆婷婷道:“看有沒有機會,沒有機會我也無能為力?!?p> 我點了點頭道:“我差不多還會在羊城待一個月,這段時間在工作上面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p> 穆婷婷道:“放心,該麻煩你的時候我一定會麻煩你的?!?p> 我說道:“那我先恭喜你升職?!?p> 接著我們又說起一些公司發(fā)生的事情,偶爾開兩句無關痛癢的游戲。
在買單的時候我拉住了穆婷婷,伸手自己買了單。走出門之后穆婷婷道:“今天是我找你有事,理所應當我來請你吃飯的,讓你買單我有點不好意思?!?p> 我笑了笑道:“這點小事情無所謂的,何必在意呢。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記得我們兩個都是學生,當時你從來沒有要求過我做過什么,我也很少主動給你買什么昂貴的禮物。怎么現(xiàn)在如今都賺錢了反而不如以前了。”
穆婷婷道:“我前幾天因為有事路過學校南面那條街道時,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那條街道現(xiàn)在正在被拆除?;叵肫鹱蛉盏狞c點滴滴,如今再次提起只剩下一地的哀愁?!?p> 我說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p> 穆婷婷道:“那好,時間也不早了,你送我去前面那個路口,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
我沒有再堅持什么,我明白她內心的倔強,只是點了點頭。我和穆婷婷都沒有去打問彼此之間現(xiàn)在的事情,也沒有問上一次離開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如同老朋友,緬懷過去,同時展望未來。
六一兒童節(jié)到了,現(xiàn)在這個節(jié)日卻顯得異常的特殊。真正的兒童對這個節(jié)日沒有什么感覺,反觀是一群成年人在不斷的慶賀這個不一樣的日子。公司為大家準備了很多小孩子吃的零食,同時還有飲料,還有一些AD鈣奶,爽歪歪之類的。
我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給張子悅發(fā)消息道,小寶貝,節(jié)日快樂呀。
張子悅很快回復道,嘻嘻,節(jié)日快樂。
我回道,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張子悅道,誰知道你有幾個寶寶呢。
我回道,現(xiàn)在就只有你一個寶寶,以后有幾個寶寶就看你了。同時我發(fā)了一個奸笑的表情。
張子悅回道,哼,想的挺美。
我回道,想吃蝦了。
張子悅道,我也想。
我回道,達成共識。最近你哪天有空,我六月三號四號五號三天時間會放假。
張子悅道,我也不知道,我上班的性質你是知道的。
我回道,那我過去找你。對了,你房子的事情怎么樣了?
張子悅道,還沒有找好。
我回道,到時候我也要去青山找房子呢。
張子悅再沒有回我什么消息,估計是在忙吧。我看著熱熱鬧鬧的公司,心中卻離這個熱鬧越來越遠,無論是在主觀還是客觀上都在慢慢的割舍,我怕我會舍不得這個氛圍,其實我知道我不是沒有辦法舍得,只是不想真正離開的時候更傷心而已。
在去青山的前一天,我問道張子悅明天上什么班。
張子悅給我回消息道,上的是下午班。
對于我來說,如果張子悅要上早班,那就意味著我需要早點去青山,至少要在兩點之前到。如果張子悅是下午的班,那我一般都會去的時間比較遲,下午的時間到就剛剛好。
依舊還是熟悉的路線,依舊還是熟悉的風景,所變化的只不過是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所變化的只不過是人的心境。
等到達青山之后,還是去了青山大學北門外,在經(jīng)常住宿的酒店住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來臨。
我給張子悅發(fā)消息道,子悅,我已經(jīng)到青山了,晚上一起吃飯。
張子悅道,好的,晚上等我。
我回道,老地方見。
夜幕降臨,夜市已經(jīng)開始,我和往常很多次一樣站在那個公交車下面等張子悅的到來。隨著公交車的停穩(wěn),車廂里面的人魚貫而出,我還是一眼就從人群里面看到了張子悅。
張子悅也看到了我,和往常一樣用她最喜歡的打招呼的方式向我擊了一掌,用的力氣還是蠻大的。不知道她小小的身軀哪來的這么大的力量,我和往常一樣伸出手先抱了抱張子悅。然后用手抓住她的肩膀,看著那一張我看了很多次卻依舊還想再多看一遍的臉,依舊美的讓我心醉。
我笑了笑道:“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
張子悅也笑了笑,這一刻她一笑整個春天都來了,讓我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又接著道:“現(xiàn)在去吃飯,想吃蝦?!?p> 張子悅點了點頭,我伸出手攬過張子悅的肩,摟過她就朝著夜市的方向走去。
我邊走邊說道:“子悅,我這次回家跟我媽媽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了?!?p> 張子悅在這一刻輕微的停頓了下又繼續(xù)向前走,同時道:“你媽媽怎么說,她會同意你一個人來青山嗎?”說到最后的時候張子悅明顯有點停頓,似乎對這個事情把握性不大。
我回想起這一次回家所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們而言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其實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答案。我知道他們最終同意了,但是這個同意卻是不得不這樣做的決定。最后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把這之間的糾葛告訴張子悅,而是肯定的道:“他們同意我一個人來青山了。”
我接著道:“只不過他們有一個條件。”
張子悅淡淡的道:“什么條件?”
我說道:“這個條件是必須要答應的。按照我們當?shù)氐牧曀妆仨毷窃诋數(shù)嘏e辦婚禮之后才算正式結婚,所以你必須要跟我回一次我們家?!痹捯舻阶詈笪易约浩鋵嶏@得并不是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