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萱跳崖后,儀嵐在斷魂崖停留了幾日,一方面確認(rèn)景萱的死亡,另一方面解決這件事的知情人,一切塵埃落定后她秘密返回楊城換回了身份。
由于景萱不是第一次偷跑出門,所以這次失蹤是半月過后上官云虹才發(fā)覺,早已沒了線索。而楊城這邊,暗影影二被殺,丫鬟秀兒因病去世,而鴛兒,一個(gè)根本沒可能出現(xiàn)在楊城的人,就更沒人關(guān)心她的生死了,儀嵐將一切都掩埋了。儀嵐回京后,親自向四王爺求情,將婚期延后,以慰上官云虹的失女之痛。此舉被百姓大大稱贊。
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上官景萱又出現(xiàn)了。
儀嵐神情恍惚的癱坐在地上,“小姐,小姐?!毖诀邠?dān)憂地將她扶起。
儀嵐似反應(yīng)過來,匆忙地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整理衣服,“快!收拾一下!我要出門?!?p> ……
又是那個(gè)寬敞的書房,當(dāng)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壘名人法帖和寶硯,筆架置于一旁,毛筆掛于筆架之上,墻上辟了一扇窗,房間另一邊有一個(gè)木架,上面放著寶劍。
書房里有兩個(gè)人影,其中一個(gè)跪在地上,毫無感情的說道:“平謠那邊傳來消息,鵲山已毀,主子勿憂?!?p> 另一人憤怒地拍案而起,“勿憂!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兵工廠毀于一旦,還敢叫我勿憂!一群廢物!”
那人憤怒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他竟然是景萱救過的賬房先生,也是人們口中的四爺――寧禗。
“爺,息怒。”
時(shí)間好像停止,他緩和了一下,緩緩地坐下,“唉…毀了就毀了吧?!苯又鴨柕溃罢业搅藛??”
人就是這樣:總覺得想要的都不曾擁有,擁有的又覺得不過如此??烧娴鹊绞チ?,又覺得曾擁有的也不是那么不堪。在擁有和失去的怪圈里徘徊,一面悔恨著無意的失去,一面追逐著想要的擁有??傻搅俗詈蟛琶靼?,該擁有的,早已擁有;而失去的,也在記憶中變成一抹白月光,一顆朱砂痣,揮之不去,歷久彌香。
如果真實(shí)的景萱知道自己變成了那束白月光,她會怎樣呢?
“沒有?!?p> 對于那個(gè)一年前救過他的女子,只是那一刻的接觸,他就徹底上心了?!岸颊伊艘荒炅耍B個(gè)人都找不到嗎!就算把楊城翻過來我都要找到她?!?p> “是?!?p> “咚咚咚…”管家走了進(jìn)來,在宋禗耳邊輕語言。
“讓她進(jìn)來吧?!彼味D手一揮。
“屬下告退。”男子恭敬地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