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蓮池附近傳出陣陣驚叫聲,不一會兒功夫,蓮池附近就積滿了人。
“一大早大驚小怪,吵什么吵?!惫芗覄倎恚行┎唤?。
“管家,是,是出人命了!”
蕭管家一下子慌了,急急忙忙跑到跟前。
只見尸首已被水泡的腐爛,面目不清,發(fā)間盡是淤泥,還有水草等植物纏繞著。
管家后退了一步,嚇得不輕,但還是鎮(zhèn)定下來,“我這就去稟告老爺?!?p> 亭月和楊氏也知曉了這事,都出來看看。
亭月特意把自己化得特別憔悴,她現(xiàn)在是個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
周圍的奴仆也被驅(qū)散了,那尸體就孤零零地躺在池邊。
現(xiàn)也入秋,池中已無荷花,只有寥寥幾片浮萍漂泊于水面,還泛著黃。
亭月想湊近去看看,胭脂和流鶯卻是膽小的不行,一個拉住她不讓她往前,一個蒙著她的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小姐看了晚上可是要做噩夢的。”
亭月也只好作罷。
蕭吟也是聽說了這事,姍姍來遲,但還是一副當(dāng)家人的樣子,開始質(zhì)問道:“到底死的是何人?”
蕭管家說著:“老爺,面目已經(jīng)不清了,怕是已經(jīng)死了有一天一夜了?!?p> 蕭吟走了過去。
“老爺。”楊氏在一旁有些擔(dān)憂。
“夫人,亭月你們也過來看看,認(rèn)不認(rèn)識?”
亭月倒是好奇的很,那楊氏昨晚夢魘了,如今又讓她去看死者,她自是不愿的,但還是得上前辨認(rèn)。
楊氏一過去,就有股惡臭從尸體周身散發(fā)出來,她忍住想吐的欲望,但近身一看,卻是差點驚叫出來。
“是,是楊嬤嬤!”
她這么一說,亭月才已是到今天確實沒見到過楊嬤嬤。
亭月用帕子捂住口鼻,湊近一看,卻是是楊嬤嬤的衣物。
“楊嬤嬤怎么會死呢?怎么會呢?”楊氏有些慌張。
蕭吟請了府中一個仵作來看,仵作從她的身上搜出了一支金步搖,又又判斷出是意外身亡。
“這金步搖看起來有些眼熟?。糠蛉?,這是你的吧?!?p> “這,這確是是我的東西,不過前幾日便丟了?!睏钍弦膊幻靼讞顙邒邽槭裁磿蝗凰廊?,她也算蕭府的老人了,總不至于跌入荷塘。
“據(jù)我所知,楊嬤嬤是夫人從娘家跟過來的吧,怎會偷這金步搖呢?”
“老爺,我也不知道???況且,這楊嬤嬤我早已給了亭月……”
導(dǎo)火線又到了亭月身上,亭月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這楊嬤嬤既然是意外身亡,那跟金步搖有什么關(guān)系?”
亭月一副天真懵懂的樣子倒是把眾人問到了問題的根源上。
是啊,既然是意外身亡,這金步搖不管是誰的都跟誰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既然是楊嬤嬤自己偷的,這等家仆也著實可惡,不過畢竟逝者為大,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把她安置了,另外再補貼些錢送給其家人。”蕭吟說著。
周圍的人倒是覺得自家老爺是個大善人,奴仆偷這等精貴之物,竟不計較,還待人如此之好。
“夫人可莫要再弄丟了?!?p> 蕭吟把金步搖遞給楊氏,楊氏卻不敢接,仿佛上面沾滿了鮮血,可怖得很。
“老爺,這畢竟是從尸體上拿下來的……”
意思不言而喻,“哦,是我欠考慮。”
“把這只金步搖也給楊嬤嬤的家人吧?!笔捯鳠o所謂地說著。
楊氏慘白的臉還是掛著笑,她努力地克制著心里的恐懼。
只是她的手還不停地顫抖著。
亭月卻是看著那副尸體越看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