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人瞠目結(jié)舌,互望彼此,都恨自己為什么不晚幾秒再說。
“行!這是你說的,再見!”利晚林比秦時雨反應(yīng)的快,立馬甩下一句話扭頭撒腿就跑,身后有狼攆她似的。
“喂!你!別讓我再看見你!”
秦時雨在后喊道,到底也沒問清楚這丫頭片子是哪個專業(yè)的。
這件事情之后秦時雨又拿著撕毀的收據(jù)去了財務(wù)處,沒提前打聲招呼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無奈只好離開了。
后來真如秦時雨想的一樣,學(xué)校再不肯給他第二次機會,兩萬塊錢是要不來了。這其中少不了他父親秦宋銘的插手。
手表買的時候花了幾萬他不記得的,但戴了一年半不到賣了六千塊錢是真的虧。
可是沒辦法,為了街舞社秦時雨就是逼不得已到賣腎都能做出來,他是一心一意向街舞的,無論他父親阻礙到何等程度!
眼瞧著還有一個月的排練準(zhǔn)備時間,秦時雨是一面愁資金一面又要排練舞蹈,社員的心自己的心,甚至觀眾的心秦時雨沒有操不到的。
而利晚林,她就很閑了,那天的事情她早就忘得比臉干凈,整天無所事事偶爾上節(jié)課畫畫,手機里關(guān)注的也無非是一些破案啊刑偵的新聞和故事。
這樣看似不能存在任何交集的兩個人第二次見面是在學(xué)校超市。
利晚林的2B鉛筆用短了,秦時雨要給社員們買盒防止磨腳用的創(chuàng)可貼。
買好排隊等結(jié)賬的時候,有趣又尷尬的一幕發(fā)生了,利晚林還不習(xí)慣用微信支付,一百塊錢的現(xiàn)金買一支四塊五的鉛筆,售貨員翻了翻零錢柜,這年頭很少用現(xiàn)金支付了,哪里屯找零的錢。
“美女,你拿支棒棒糖。找你九十五行不?”
“別叫我美女我不習(xí)慣,”利晚林笑了笑,“還有,我不吃糖。”
“這……”售貨員為難地看著她,這女孩長得挺單純漂亮的沒想到是個不通情達理刁鉆的人。盡管心里不愿意,可她還是勉強道,“那我再給你找找五毛的?!?p> 身后排隊的人有點不耐煩,不過利晚林絲毫沒有察覺,她反覺得售貨員給她找零錢是應(yīng)該的啊,為什么她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美……姑娘,”售貨員重新抬起頭,“你能不能微信支付?!?p> “哦,我……我沒帶手機。”利晚林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硬板板的手機就乖乖待在口袋。
這時的秦時雨恰好從身后目睹這一幕,心道這不是那天壞我好事的衰神么,原來五毛錢都這么較真,看來沒跟她要一萬是對的,不然傳出去成我秦時雨欺負窮人了。
忽略長長的結(jié)賬隊伍,秦時雨擺了擺手里的兩盒創(chuàng)口貼,“美女,這兩盒多少錢?”
“五十?!?p> 秦時雨點了點頭,人像解鎖手機又掃了一下二維碼,微信支付過去后給售貨員看,“吶,五十四塊五,她的鉛筆錢我出了,學(xué)校有這種摳門鬼以后多備點零錢。”
“秦混混?”利晚林本以為遇上熟人給出頭,結(jié)果抬頭一看是那個妄想癥的自戀土匪。
秦時雨笑了笑,順手將吧臺上的2B鉛筆拿起來敲了下利晚林的頭:“別謝我,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記著,你現(xiàn)在欠我一萬零四塊五的人情。”
說罷,秦時雨便把鉛筆送給了利晚林轉(zhuǎn)身好瀟灑地離開了。
“喂你……”利晚林剛要追,忽然想到什么又扭過頭回到吧臺,從花癡犯愣的售貨員小姐姐手里奪過了她剛剛交出的一百塊鈔票再匆忙追了出去。
“秦混混兒!”利晚林沖秦時雨的背影喊道。
縱然這名字秦時雨不肯認,但不意外地,他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頭。
“四塊五,我還給你!”利晚林說著掏出了手機,原原本本地遞向了秦時雨。
“呵,”秦時雨有點無語,他質(zhì)問:“你不是沒帶手機么?!?p> “帶了,剛想起來的?!崩砹种讣y解鎖,打開微信又將手機遞給秦時雨,她微信里不是沒有錢只是施佳韻教過她怎么用而她覺得微信支付比直接付現(xiàn)金麻煩,記不住也懶得記。
這下給秦時雨,叫他用自己的微信轉(zhuǎn)賬,她只負責(zé)在旁邊看著他有沒有多轉(zhuǎn)就好。
秦時雨看了眼利晚林手機又看一眼人,說實在的,真摸不清這丫頭片子到底出的什么牌。
“你說我欠你一萬零四塊五的人情,不好意思一萬的我不認,但這四塊五我必須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還給你,一分一毛我都不要欠你!”
“舍不得一萬就想花四塊五加我微信?”秦時雨歪嘴壞笑,道:“這算盤打得不錯??!”
“你胡說什么,誰想要你微信……”利晚林處在懵逼狀態(tài)中。
秦時雨其實也不明白啊,這女的不要微信又這么較真。難不成真為了根鉛筆錢?
“算了,這幾塊錢根本不值得一提,當(dāng)我打發(fā)衰神了?!鼻貢r雨不屑地瞄了眼利晚林的手機,扭頭就走,社團里的社員還等著他的創(chuàng)口貼了。
“不行,我利晚林不欠人錢的?!崩砹稚锨皵r住秦時雨。
“你叫利晚林?”秦時雨抓住重點。
“我……”
糟了,這學(xué)生官知道我的名字會不會查出我的專業(yè)治理我。
“你聽錯了!”利晚林狡辯。
“厲害的厲還是利益的利?”秦時雨并沒有搭理晚林的辯解,直接問道。
“利潤~嗯?我姓季你聽錯了?!?p> 噗~秦時雨忍不住笑出聲,玩笑道:“你不如姓扣吧!名字就叫摳門鬼,外號扣門兒姐多霸氣!”
“你!”
“放心~”秦時雨拍了拍利晚林的肩,笑容逐漸削薄甚至一絲不屑,“我對你包括你的的名字沒興趣。”
秦時雨就這樣走掉了,利晚林的心里就這樣種了四塊五的外債,叫她一天都在懊惱這件事……
話說回醫(yī)院的骨科病房,利晚林和病床上五花大綁吊著腿的秦時雨四目相望,論起這件事兩人都一是一副仇恨臉,一對活冤家。
原來他是想不開要跳樓的那位。
是她為我跟別人吵起來了?
兩人都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
當(dāng)然,利晚林只簡單地講了講她跟秦時雨撕毀收據(jù)的事情。
“蠢材,你就折騰吧!老子供你上學(xué)就為了讓你每天跳舞?!能有什么出息!”秦宋銘聽完關(guān)于這兩萬塊錢的來歷,豪不留情地戳著秦時雨受傷的腿害他一陣抽搐大叫。
“喂,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