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不務(wù)正業(yè)
刁衡的家在江源市精密機(jī)械長廠的家屬區(qū),家屬區(qū)緊挨廠區(qū),離市區(qū)有段距離,乘車需要一個多小時
,盛長斌和黃麗娟到達(dá)時,天色已經(jīng)黒透。精密機(jī)械廠的家屬區(qū)由多棟樓房組成,房屋看起來已經(jīng)陳
舊,但五、六層高的樓房,排列的整齊劃一,彰顯著的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刁衡家住頂層六樓,由于樓房建
于早年,沒有電梯,二人只好順著樓梯一步步爬到了頂層,在一扇門前停下,黃麗娟吩咐盛長斌先躲
起來,她先進(jìn)去看看再叫他進(jìn)去。黃麗娟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女孩聲音:“咦,你怎么來
了?”
黃麗娟回答:“好久不見,來看看你。”
二女進(jìn)屋后門又關(guān)上。過了七、八分鐘女孩送黃麗娟出門說:“再來玩?。 ?p> 黃麗娟回答:“好的,你也常到我家來玩!”
黃麗娟在樓層走廊的拐角處找到盛長斌,說:“走吧,刁衡已經(jīng)不住這兒了,早搬到市區(qū)去了?!?p> 原來刁衡辭職混社會,混出點(diǎn)名堂后,就在市區(qū)買了房,本想把妹妹接過去一起住,可妹妹厭煩哥哥
身邊的那些流里流氣的社會人,不愿過去,就獨(dú)自一人住在老房子里。黃麗娟通過刁衡妹妹套出了其
哥哥的現(xiàn)住處,在一個叫什么“百花苑”的小區(qū),盛長斌見時間太晚,這時過去顯得過于唐突,就給
黃賢良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明晚在去找刁衡,然后帶著黃麗娟回家了?;氐郊液蠖烁髯允帐巴.?dāng),
各回各屋休息去了。盛長斌睡覺前盤腿坐床上練了半個時辰的功,然后熟睡,細(xì)節(jié)略去不表。
次日清晨盛長斌起來時,聞到一股股食物的香氣,出來見到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師傅坐在桌邊一
臉欣賞的看著桌上的食物,黃麗娟披肩長發(fā)束于腦后扎成一個馬尾巴,帶著一個圍腰,穿梭于飯廳與
廚房之間,那富有彈性的步子和頭上一搖一擺的馬尾巴,俏麗動人,看得盛長斌心族搖曳,恨不得上
前抱住她,狠狠地親一口。
黃麗娟這小妮子,像腦后張了眼似的,乘盛長斌進(jìn)廚房拿碗時,在他耳邊輕聲說:“是不是想親我,
來呀來呀!”然后一跳跳走開,走開時還不忘回頭俏皮地笑著斜了他一眼,氣得盛長斌牙癢癢,心想
你等著逮住機(jī)會一定狠狠地親一口。吃完早飯,黃麗娟在家收拾廚房,盛長斌和師傅一起到市場上的
售后部上班。
師徒二人走到售后部門口時,師傅在自己的兜里淘來掏去,將所有兜都翻了過來,就是沒有鑰匙。盛
長斌在師傅翻兜時,也在極力的找自己身上的那把鑰匙,可是事情就有那么寸,師徒二人的鑰匙同時
不見了,沒有辦法師傅打了個電話,把市場上最有名的修鎖配鑰匙的詹師傅找來,讓他來開門換鎖。
不一會兒詹師傅背著一個類似與醫(yī)生出診時背著的救護(hù)箱過來了,他背有點(diǎn)駝,長著一張謙和的臉,
一雙明明很大的眼睛卻總是微笑著瞇成一條縫。盛長斌上前去客氣的與其打招呼,詹師傅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
頭算是回應(yīng)。詹師傅上得門前,看也不看,拿著一根細(xì)長的鐵簽子,對準(zhǔn)鎖眼一陣捅,只聽“吧嗒”
一聲門鎖開了,盛長斌感覺太神奇,道:“你能教教我嗎?”
詹師傅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盛長斌,又把眼睛轉(zhuǎn)向師傅鄧睿,只見其只是微笑,他便“哈哈”一笑,
道:“好吧,你這徒弟我收下了,中午吃過飯到我門臉里來!”盛長斌十分高興,但他并不知道,這
詹師傅和自己的師傅是拜把子兄弟,二人關(guān)系好的像一人似的,詹師傅這手開鎖配鑰匙的手藝,即便
是放在全市也是獨(dú)一無二的,曾有多少人想學(xué)都被他婉拒,至今也沒有一個徒弟,他也不想教什么徒
弟,不惜將手藝帶入棺材。
今盛長斌要求提的突兀,使他感到驚詫,按理說他師傅鄧睿會出面阻擋,但見其微笑不語,這詹師傅
是何等人,如何不明白鄧睿的心思,那微笑就是一種無聲的請求,他如何拒絕?所以他也只好打個哈
哈,應(yīng)承下來,心想罷了就收了這個關(guān)門徒弟吧,想來鄧睿的徒弟其品行也不會差。詹師傅換好鎖戳
自離去。
午飯后,盛長斌急吼吼地跑到了詹師傅門臉,詹師傅非要盛長斌拜了師才肯教,盛長斌只好按詹師傅
的要求行了拜師禮。行禮后,詹師傅便開始教徒,這詹師傅可真不一般,不像其他的開鎖匠只懂的實
踐經(jīng)驗,而他卻是理論聯(lián)系實踐,二者緊密結(jié)合在一起,所以才能達(dá)到至高的境界。
詹師傅先講了一番理論,再結(jié)合實踐給盛長斌一一解惑,師傅教的仔細(xì),徒弟學(xué)的認(rèn)真,不一會兒,
詹師傅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家伙是什么變的,就像練就了吸功大法似的,不一會兒就差不多將自己一
生所學(xué)給掏盡了,目前還剩一點(diǎn)看家本領(lǐng),不能在任他這樣掏下去了,要不然不一會兒自己便成了一
具空殼了,心里叫苦不迭,鄧睿這老家伙收的是個小妖怪還是小神童,媽的不能再教了,于是他定睛
看著盛長斌那雙甚是渴望大眼睛,一副牙疼的表情說:“好啦,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你的了,你現(xiàn)在所
學(xué)已經(jīng)可以藐視全市本行業(yè)所有人了?!?p> 盛長斌笑嘻嘻地說:“師傅說謊,明明還有就是不肯教了!”
詹師傅真想掐死這個小魔鬼,人家十年都學(xué)不了的東西,怎么到了他這兒,不到一個小時,他全都給
你吸走了?他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去去去,快滾吧!”
盛長斌知道他不會再教了,換著誰你把人家一身所學(xué)在極短時間里給掏走了,他心里會舒坦?臨走時
,盛長斌說:“師傅我走了......”
詹師傅嘆口氣說:“好吧?!焙雎犑㈤L斌上嘴皮碰下嘴皮又蹦出一句:“有空我再找你學(xué)!”
詹師傅大驚道:“別,你別再來了,算我求你啦!”
盛長斌剛走,師傅鄧睿便把電話打過來,詹師傅接起來,不等對方說話,他便急吼吼怒道:“你這是
什么徒弟?整個一小魔鬼,你派他來就是為了掏空我的吧?”
鄧睿哈哈大笑,道:“你就偷著樂吧,不看你是我拜把兄弟,我會讓他給你當(dāng)徒弟?你還叫屈了?!?p> 詹師傅想想也是道:“我知道了,真是天意,其實我就是不甘,你說我一生所學(xué),這小子不到一個小
時就給我吸干了,我痛??!”
鄧睿洗刷他道:“痛并快樂著!”
詹師傅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盛長斌學(xué)到了一手漂亮的開鎖絕活,心里說不出的高興,其實他就是一時的興致,覺得其中有很多奧
妙,所以盡心去探索,現(xiàn)在他在心里問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不務(wù)正業(yè)了。
盛長斌和師傅下午市場收市后回到家中,黃麗娟已經(jīng)做好晚飯,黃麗娟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看似嬌
滴滴的女孩,還會做這么一手好菜,師徒二人吃得津津有味,盛長斌口中還連連稱好。黃麗娟一臉俏
皮道:“想不想長期吃我做的飯?”
盛長斌想都不想地說:“想?。 ?p> 黃麗娟嬌聲嬌氣地說:“你要怎么做,我才會長期給你做飯?”
還沒等盛長斌回答,師傅鄧睿就在傍邊接話道:“娶過來當(dāng)媳婦呀!”
黃麗娟一下鬧了個大紅臉,說:“鄧師傅,盡開玩笑!”
師傅鄧睿睜大眼睛指著盛長斌說:“你不喜歡他?要不你怎會叫人家親你?”感情這師傅鄧睿的耳朵
超好,早上黃麗娟觸在盛長斌耳邊說地悄悄話也被他聽見了。
黃麗娟立刻嬌羞地嗔道:“鄧師傅,你......”說著抓起盛長斌的空碗跑進(jìn)廚房去給他添飯去了。
她那小媳婦模樣引得師傅鄧睿哈哈大笑。
吃過晚飯,黃麗娟收拾好廚房,便與盛長斌出門了,今天他們還有重要的是要做。
出得們來,二人首先到醫(yī)院與黃賢良匯合,一方面時間還早,另一方面有些細(xì)節(jié)要與他進(jìn)一步敲定。
到得醫(yī)院后,三人就去刁衡家的主要目的進(jìn)行了討論,最終確定把那份不可思議高利貸合同以及當(dāng)初
與刁衡所簽的真實合同找到,兩相對比也就真想大白了,到時候看刁衡還有什么可說的。其實,今晚
去刁衡家,盛長斌一人去就行了,但是黃麗娟卻非去不可,說:“多個人,多個幫手?!?p> 而盛長斌在心里卻說:你去別給我添亂就不錯了??刹恢趺吹?,這女孩會讀心術(shù)似的,馬上就知道
了他的心思,怒道:“你想甩了我?”說著伸手在其腋下嫩肉處狠狠地掐了一把。
疼的盛長斌齜牙咧嘴,忙道:“我可沒說!”
黃賢良在一旁制止道:“你這小丫頭,可夠猖狂的!”
黃麗娟雙手死死的抓住盛長斌的一只胳膊反詰道:“怎么啦,就這樣!”
黃賢良?xì)饧倍Φ溃骸澳?,唉,我這妹子,我是沒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他指著盛長斌說。其實
他到不擔(dān)心妹妹跟著盛長斌,以盛長斌的功夫,保護(hù)她綽綽有余。黃麗娟噘著嘴,把臉轉(zhuǎn)向盛長斌,
慍怒地看著他。盛長斌攤攤手,表示無可奈何。臨走前,黃賢良提醒其妹妹道:“這可是件悠關(guān)生死
的大事,你可別臨陣耍小孩子脾氣,把事情弄砸了!”
黃麗娟十萬個不情愿地說:“知道了!”
金猴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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