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了……
哥哥……】
風也許沒有那么讓人傷心了,雨,才慢慢的從太陽的光輝下降臨人間。
它大可以滋潤萬物,卻唯獨在秋天,將冷煞幾分的蕭瑟帶入人間,從此一發(fā)不可收的,宣判所有生機勃勃之物的死亡,把歸期未定偷偷的篡改上日期。
“可是,我們終究沒得選……”
維多利亞將右手緩緩的放在自己的左肩,完全燒灼的瞳眸已經(jīng)滿目金色的光溢華彩,她眼中的世界,或許早就不再與一眾凡人相同。
可她還是看著長歌,把自己的手緩緩的放下,由胸前直至腰肢,金色的雷霆將圍繞在維多利亞身側的花瓣包裹著吞沒,直到她的手放松下去,她的全身便早已經(jīng)被金色的雷與電交織的護著。
“沒得選倒也沒什么。”
她倒有些憐憫長歌,以至于整個人都情緒低落下去,將咬字變的混沌,一時間聽不太清她到底說了什么。
“可惜我生來便是天上的神明,可惜我的父親,生來便是天上的主宰,可惜,我是我父親,最疼愛的孩子?!?p> 她看著長歌,但此番言語,又怎么是回答長歌的呢。
龍須公在依然平穩(wěn)飛馳的馬車之內咬著牙關。
她在說,你怎么就是這樣,生來悲慘,父死母亡……
她在說,你怎么就是這樣,生來無助,窮且自卑……
她在說,你怎么就是這樣,生來便沒有,成為天之驕子的可能。
她的眼眸,金而明亮。
她的神軀,美如白玉。
【天上天下蒼生無情,夢醉夢醒眾生無意。】
【羽冠巾幗何須知,力壓群芳可登天】
【未有此天狂!當有此命癲!】
【天雷之麟!命之嬌子!】
金色的流光把維多利亞完全包圍了,她的通心圓光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那是一個金色雷霆旋轉交織的漩渦,好似金色雷霆的海,將一切的一切都交付金色的雷霆來淹沒。
雨落無聲。
可遠處之雷,早已滾蕩凡塵。
【天宮正神】
【天樞·雷麟·麓青】
當臨此世!
維多利亞身著一襲人間的紅禮裙,任由人間的風雨點滴的落在她的手臂之上,她的臉,甚至都隨意的讓風雨掠過,將她的發(fā)吹起,凌亂的,又不敢失去神明的尊威,使得她越來越嚴肅,連憐憫都變得更加傷懷,直盯著緩緩站立的長歌,形單影只的,面對著她。
她們四目相對,卻好像都看不到對方,說是雙目無神,不如說她們都在那一瞬間陷入了過往之中,無法自拔。
天上,一天。
地下,一年。
三千年過去了,父親。
你所害怕的那一天,真的會到來嗎?
禮裙,
翻飛。
把她孤單的身影弧光般閃爍了些。
青衣?lián)浯颍?p> 長歌的龍爪也恢復了原樣,只是她的龍角已經(jīng)由著藍色雷霆纏繞而不時的在凈白與耀藍中撲閃。
有時候,我實在無法理解。
你們。
哥哥……
“我們認識的時間,應該也挺長的了……”
維多利亞無所謂的聳肩:“長歌……”
“是的,麓青……姐姐……”
長歌面無表情的回答,這聲姐姐并不親呢,而是一種冰冷的,比打在維多利亞臉上的秋雨還要冰冷的鞭打。
可這秋風與這秋雨都觸碰不到她,風被雷霆燒灼出層層的電鳴,雨被雷霆擊打的只剩下白花花的霧浪。
她被包裹,于白霧間,顫栗。
“有時候,我并不希望別人叫我姐姐,盡管,在這之前,有那么多人想要成為我的弟弟妹妹。”
維多利亞閉著眼睛搖頭,跟著擺了擺手。
“況且,就算我答應,我的父親也不會答應。沒有人可以,也沒有神明可以。”
“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叫我維多利亞就好,那是我,人間的名字。我很喜歡?!?p> 維多利亞睜開眼睛,風撫摸著她的臉頰,繞過耳垂,將她夾在耳垂的秀發(fā)不時卷到耳后。
它們迎接著風的撫摸,歡迎著,人間蕭瑟之雨的洗滌。
“你離開天宮,太久了?!遍L歌用力的抓緊拳頭,手臂不動,用力的將拳頭以肘關節(jié)的穹勁之力緩緩的抬起。
顫抖著,她稚嫩手臂的肌肉和筋脈任由大開大合的龍鱗從皮肉中突刺,噗呲噗呲的爆出血花。
那些帶血的青色龍鱗刀刃般覆蓋住血液澆灌過的嫩白肌膚,在顫抖中,附著藍而白凈的滾滾之雷。
“一切!都變了!”
長歌把憤怒呼喝。
她作為神使,好像從來沒有怕過這個天宮正神。她受命而來,當斬盡前敵。
前者,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卻又不愿意見到的哥哥,后者,便是這,早已經(jīng)背棄天宮的神明。
她的哼氣,變?yōu)閼嵟凝埡鸬网Q。
那是世間少有的一切,從她的口中冒出白色的煙浪,龍吼低鳴隨著霧浪翻滾,聲聲震耳。
“十年而已。”
維多利亞咬字清晰,聲音也溫婉許多,好像這十年可以調侃的東西實在太多而讓她有些歡快,只是現(xiàn)在她神明的威嚴無法讓她逗趣的回答長歌。
她慢慢的高昂起頭顱,長長的睫毛刷著落在其上的雨點。
秋雨綿綿,蕭瑟之風好像已經(jīng)要把深秋帶到此處,馬兒奔跑的越來越快,好像可以逃離這將世界帶入深秋的雨。
“怎么,我來阻止你,你不高興么?”
她的嘴角甚是邪魅,與她剛來此處的嚴肅完全不同,她好像,本來就應該如此高傲,高傲到,這條小小的青龍神使,也不過是她眼中還未長大的小蟲兒。
不值一提。
“維多……利亞……”
長歌哼氣,龍吼之聲顫栗的發(fā)抖著,憤怒由肺部滾燙的龍之血液蒸煮,將心臟滿是恨意的抖動,一下又一下。
砰動如雷。
“我本不愿意說什么調侃的語言。我本不需要。也不是那樣的人?!?p> 維多利亞的右手緩緩的向前,在一瞬間用力的抓握,一瞬間,爆閃的光輝將秋風秋雨蒸騰起來。
風,忽的灼熱。
雨,忽的滾燙。
深秋之寒,在一瞬間被驅逐出了季節(jié)之列,那盛夏的風像是從每一個世人的回憶中奔騰而來,攪亂人間,殘缺了這剛剛進入的寒秋。
她的手再次開合,雷霆之球赫然顯現(xiàn),金色的雷霆混沌交織,一點一滴的往外奔逃,其純粹,如金瓊無瑕,隨后,她又將手慢慢的閉合成拳,身后的通心圓光也在這一瞬間快速轉動,金色的雷霆之海核心洶涌澎湃的愈演愈烈,最終像是靜止一般,已經(jīng)無法明辨是動是靜。
“但是這個時候不說點什么,又會讓人苦惱。”
維多利亞將拳收至胸前,白白凈凈的下巴,傲氣難收,將長歌的傲氣一并壓制住了,不留半點客氣。
“我還是……”
“被父親小看了。”
鳶尾丶躬行
為了避免【神使】,【天宮正神】掉價,他們的實力都會保持到一定區(qū)間起伏,甚至是趨平。 也可以理解為,他們非常厲害,但只要不是【死斗】,都不會出全力,甚至是會有所放水。 但也會避免他們出現(xiàn),結果“就這~”的尷尬局面。 換句話說,他們就是戰(zhàn)力頂點且等級森嚴,沒到他們的程度,境界理解會有所差別,該打不過就打不過(除了長羽楓和尋荒影),不會再膨脹了,更通俗點就是說,他們戰(zhàn)斗會特色化,一個人一個打法,盡力避免戰(zhàn)斗力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