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南若這么說,來人嘻嘻哈哈道:“自由什么的,不得看我怎么想的嗎!我決定了,我就留在桃花落畢竟這也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我要留在這,把它發(fā)揚(yáng)光大,走向宗門巔峰!”
南若心里明白沈良這個人看著沒個正形,但是不會在這個上和自己開玩笑,他說會留在桃花落,應(yīng)該就不會走了。
南若看著他道:“你留在桃花落也好,這樣我很多問題就不用愁了!”
沈良拿過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和南若一人倒了一杯茶水,把南若的那杯遞給她后,自己端正坐好,對南若正色道:“你這幾天去哪里了?你當(dāng)初不是打算在飛羽宗主成親當(dāng)天來報仇的嗎?”
南若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有事情耽擱了?!?p> 沈良做驚訝狀:“什么事情這么重要?讓你連報仇都能耽擱!”
南若搖搖頭,沒說是什么事情,轉(zhuǎn)而問他:“你來這多久了?怎么還給人說上書了?”
“飛羽宗主大婚前兩天我就來了,沒等到你,我還代表桃花落給他送了賀禮呢!”聽到賀禮南若挑了挑眉毛,沈良看著她笑道:“我在這里等著你,干等你也不來,實在無聊,就給自己找個營生干,還能賺點(diǎn)外快?!?p> “桃花落又不缺你這點(diǎn)錢!”南若道。
沈良聞言趕緊捂住自己的荷包,瞪大了眼睛,對南若道:“我的宗主,我辛辛苦苦掙點(diǎn)錢,你還要惦記?”
“嘖嘖…,沈門主這么說就見外了,既然你決心留在桃花落,那你的就是桃花落的,不必客氣,聽老板說你這幾日沒少掙,回去記得入賬!”南若一邊喝茶一邊緩緩說到。
沈良一撇嘴,又道:“你現(xiàn)在來,是打算……?”
“是!”南若道:“其實無論是婚禮,還是這個十方聯(lián)會,都一樣,我的目的只是讓世人可以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再把那人渣給解決了!”
“你還打算自己去???”沈良問道。
南若點(diǎn)點(diǎn)頭。
沈良看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從桃花落帶來十個隱衛(wèi),都是頂尖的高手,來幫你!”
南若斜了他一眼:“你知道桃花落我是為了什么才建的,三年時間走到如今也不容易,桃花落沒有幾個徒弟,關(guān)鍵就是那十幾個隱衛(wèi),你一口氣給我?guī)硎畟€,動搖了根基怎么辦?”
沈良沒有和她爭論根基的問題,而是換角度勸她:“南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桃花落是你留給那些舊人的后路,但是你執(zhí)意只身闖虎穴,你再強(qiáng)大,也難免會丟了性命,到時候,他們就算來到了桃花落,能重新開始,但是那些人會是個什么心情,難道你會傷心遺憾,別人就不會。”
南若聽著,沒說話,微微低了低頭。
沈良雙手環(huán)胸,往椅子后背一靠道:“而且現(xiàn)在你也不可能按照原先的想法行事了!”
“怎么說?”南若挑眉問道。
“昨天我見到慕閣她們一家三口就上前和她們聊了幾句!”沈良道。
南若攥著背著的手緊了緊,故作鎮(zhèn)定道:“你和她說了多少?”
“嘿嘿,也沒說多少,就是把能說的都說了,你可不知道,那丫頭纏著我整整說了一天,要不是他相公后來臉色實在不好,我估計她都能和我聊個通宵!”
沈良眼見著南若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卻不知道收斂,故意氣她一般:“而且估計你大師兄也知道了,慕閣給你師兄寫了信,她說現(xiàn)在飛羽里,也只有你師兄完全可信了!”
南若手里的水杯被她捏碎,咬牙道:“沈良,你······”
沈良不理她,接著道:“放心,我安排慕閣夫婦兩在外圍接應(yīng),到時候傷不到她的,也不用你師兄做什么,就是讓他幫忙辨別一下哪些人還是你們江家的人。
到時候,你把那人宰了,然后我們直接把這些人帶到桃花落,咱們和你的那些故人一起重新開始多好!”
“師兄和慕閣是什么意思?”南若問道。
沈良把自己的防器偷偷準(zhǔn)備好,怕南若氣急了會打他:“慕閣的態(tài)度很明確,她說你在哪了她就在哪里,這件事解決后,她們一家就留在桃花落,你師兄給的回信,也是這個意思,當(dāng)年的事情他被蒙在鼓里,這么多年才留在飛羽的,他說,他是江家人的首徒,江家真正的傳人回來了,他就帶著他這門聽你指揮?!?p> 沈良的話說完,兩個人就陷入了死寂。
半響,南若才艱難開口,對沈良道:“多謝!”
“?。俊鄙蛄紕偛胚B逃跑的路線都準(zhǔn)備好了,卻不曾想南若會跟自己道謝,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南若妥協(xié),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嗎!
南若睜眼瞪著沈良道:“你這聲,???的意思是讓我再向你道一次謝嗎?”
沈良連忙擺手道:“不必,不必道謝,應(yīng)該的!”
她說完話,南若又陷入了沉默。
沈良現(xiàn)在開心,心里竊喜嘴上也不閑著,拿南若打趣:“沒成想,你這么固執(zhí)的一個人,見了一下老情人就轉(zhuǎn)了主意!”
哼!南若冷笑一聲:“沈君澤你是想死嗎?”
“不想!”沈良嘿嘿一笑,趁著南若還沒有把無問召出來,撒腿就要跑。
“坐下!”沈良剛跑了兩步就被南若呵斥回來!乖乖在椅子上做好,畢竟打不過,這人還記仇,只能乖乖聽話。
“那身衣服是回事?”南若問道。
“哦!衣服??!你不說我都忘了?!鄙蛄嫉溃骸昂筇斓氖铰?lián)會,你總不能再穿這身丑不拉幾的衣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桃花落多窮似的,宗主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p> “所以,你就讓我穿這個?”南若看著那疊粉紗裙道:“我這年紀(jì)還穿這種小姑娘的玩意好嗎?”
“不是,宗主,你都是快要成仙的人了,還在乎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的,你就當(dāng)做是為了宗門,穿上一天,好看不就行了!”沈良道。
南若點(diǎn)頭,認(rèn)可了他的說法。
“把你這幾天講的話本給我看看!”南若道。
沈良把話本子從懷里掏出來遞給她:“這裴明遠(yuǎn)也是個人才,故事編得跟真事兒是的,我要是不知道實情,估計也要感動的哭了。”
南若接過來話本對沈良道:“你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安排吧!”
沈良看著南若道:“不辛苦,不辛苦,你能不怪我,我就知足了!”
南若朝他笑了笑:“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