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召喚出靈器,極致的冰和火已經(jīng)克制了對手的火杖。
那人也明顯感覺出來了這種壓制,但靈力等級上的壓制也不允許他輕易認輸。
眾人快速散開,在他們看來,星辰必輸。后來的四人其實早看不慣星辰三人出盡風頭,早想給他們上一課,可自己身份和等級在哪里,自是不能輕易出手。
今日倒好,星辰主動出手,他們也有足夠的理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自認也可以給凌天宇提提醒。
“老夫本是不愿意對小輩出手,但這是殿下你自己先挑起來的,那就不要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老張,還是注意下手輕些吧。”身后四人笑著大聲道。
“老夫會的——”張寺笑著回道。
“找死?!闭驹诹杼煊钌砼缘慕韼弥宦牭搅诉@樣一句語氣隨意的話。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似乎真的還沒有了解一下三人的實力。難道星辰殿下越階還能真的打敗張老不成。
簫聲一起,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栗起來,包括剛剛還在大笑的四人。緊接著,他們就看到,星辰的身前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細絲,若隱若現(xiàn)。
眾人大驚,靈力實體化,這,這是靈主界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
眾人手心,額頭額頭冒汗,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情況。這樣的靈力傷害,可不是一般都靈力傷害可比的。
這位,未來一定會是靈域最強大的人之一。
張寺自然也是看到了的,暗怪自己太過輕敵,現(xiàn)在只能頂著壓力被動防守。
一個個看似柔若綢線的靈力實體細絲根根如千斤巨錘一般敲擊在他的靈力匯聚成的屏障上,還有他的三靈上。
這不僅是靈力實體攻擊,還夾雜著對三靈的震蕩啊。這樣的攻擊,哪怕是已經(jīng)進入到靈主界的他,也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果然,很快他的雙腿在無數(shù)的細絲敲擊下,膝蓋已經(jīng)陷入了土里。
消息總能很快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所以,還沒有吃完飯的眾人直接放下了碗筷,各懷心思,沖到了這里看熱鬧。
每個人都以為都會是星辰被打成重傷,可眼前的一幕確實是不太一樣。
星辰在悠哉悠哉的吹著簫,而靈力等級高的張寺卻艱難維持,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尹杰看著實體化靈力的星辰,說不出的驚訝,那滿身的氣勢,他只在自己的皇叔身上看到過。
但這種氣勢又跟皇叔的大不一樣,這里面沒有嗜血的殺意,反而充滿了情緒,這是張老可以堅持這么久都原因嗎?
久垣眼里只有震驚,沒想到,但也不免佩服,這樣的實力,他現(xiàn)在也沒有達到,只怕以后也很難達到。
寒芮看著那個一臉風輕云淡的男人,慢慢低下了頭,內(nèi)心深處是深深的自卑,面對一個這樣強大的男人,她自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
她的腦中浮現(xiàn)出曾經(jīng)看到的那個女子,或許,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吧。抬起頭,臉上是釋然。
久郁兒兩眼放光,滿滿的崇拜,這比她看到的那些將軍可威風多了。
當然,這也讓隨行而來的眾人開始深思,這樣的人才,無論到哪個國家,都是恐怖的存在,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還這么年輕。
而最后面的云淼天國邊境駐軍則是暗自慶幸,還好當初招惹到的是另一個,要不然,他們誰頂?shù)米“?,怕是自己的隊長和副隊聯(lián)手都懸。
一隊早就被調(diào)往洛水,他們只是頂替的二隊而已,實力根本就不強。
環(huán)顧了一周,看到各種各樣的嘴臉,星辰緩緩收回靈力,靈器,道:“我為她感到不值——”
后來的人不明白,也不敢問。先前的人明白一點,但不明白為什么不值得。只有凌天宇和錦歌知道。
張寺感覺自己終于輕松了很多,雖然想反駁,但有了先前的情況,也不敢再輕易說話。
況且,打不過一個小輩,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想到此,張寺覺得又氣憤又羞慚,但是自己又沒有辦法再出手。
如果自己再出手,恐怕會落得個被打敗后惱羞成怒的報復。自己這一世英名竟是栽倒在來一個小娃娃手里,實在可氣。
星辰轉(zhuǎn)過了身,不想再說話。他真的好想洛兒,可洛兒就是因為這些該死的偏見,根本就不愿意出現(xiàn),也跟本不敢跟他們相認。
看到這一出鬧劇,傾羽只覺得無聊至極。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老頭兒自以為是的想要建立起可笑的尊嚴,卻不幸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滑稽小事,到還不如回去逗小洛兒來得有趣。
于是,傾羽輕輕飛起,就要離開。不過是才轉(zhuǎn)身,身后就傳來了一片混亂的聲音。
“阿辰,小心——”凌天宇看到剛剛還正常的張寺突然又重新手持火杖,嘴里大喊著“去死——”,沖向了阿辰。
那力量比剛剛跟阿辰比試時強了不止一倍,至少是靈主界高級已經(jīng)逼近了靈皇界。以至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寺就已經(jīng)逼近了星辰。
人群中剛剛走到星辰一旁的寒芮張大了嘴巴,想要不顧一切都朝著星辰?jīng)_去,可只是剛剛邁開了一條腿,遲疑了一秒,最終還是慢慢收了回來。
所有人都對這猝不及防的一幕驚住了,或許是沒有想到張寺輸了以后還會出擊。
這樣的大人物,在他們心中都是極其自尊的,是不可能做出這種小人才會做的偷襲行為。
但事實就在眼前,并且,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來不及出手,哪怕是傾羽。
她轉(zhuǎn)身之時,那燃燒著朱紅色的火焰的火杖已經(jīng)抵達了星辰的頸間。所過之處,草木已盡數(shù)化為了灰燼,地面上只余一團焦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星辰必死的時候,包括星辰自己,畢竟是毫無防備的,還是跨階的攻擊,他想躲也不可能躲。
“叮——”清脆的鈴音攜著一股清涼的靈力直接蕩開。已經(jīng)觸碰到星辰脖頸的火杖迅速被一層幽藍的冰霜覆蓋。
這層冰霜一直蔓延到以兩人為中心的直徑十幾米的所有區(qū)域。
星辰木木的轉(zhuǎn)過身來,眼中仍掩藏不住那幾分來自心底的恐懼和顫栗。
就在前一秒鐘,足以讓他斃命的一擊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脖頸的皮膚。他不解,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轉(zhuǎn)過身,他看到被冰霜冰住的張寺,他的動作仍舊是殺他的那個模樣。
他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屬于洛兒的那一個合歡鈴。他還看到了,鈴鐺后那個緊閉著雙眼,雙手合抱于胸前,一身藍白衣裙相間的半透明的少女。
“洛——洛兒?!毙浅降穆曇羰值蛦?,差一點沒有叫喚出來。
少女似乎聽到了一般,慢慢睜開了眼睛,嘴角微揚。
那一刻,眾人只覺得世界黯淡了不少。
而后,少女的身影越來越淡,消失在了原地。星辰輕輕接住合歡鈴,這一次,他明顯看到了合歡鈴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細細的裂縫。冰霜也隨著少女的消失而逐步褪去,張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過來查看張寺的情況,并把其送回了駐地。
在眾人沒有看到的地方,一縷黑色的氣息從張寺的身上飄走,悄無聲息。
傾羽死死盯住了那個合歡鈴,還有星辰那快速愈合的脖頸上的傷,心中不知該是生氣還是悲嘆。
她就奇怪,只是單純的靈力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牽引力,以至于連本源之力都不斷朝向星辰那里靠攏,原來竟是如此。
在借助蝶鏡畫陣法的凌霜洛,突然氣血翻涌,口鼻,耳朵和眼睛里都滲出了血跡,發(fā)絲在轉(zhuǎn)瞬間也已經(jīng)看不到了明顯的黑色。
遠處隱約傳來了一身鈴響。原來,你已經(jīng)拿到合歡鈴了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