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賣場中央位置的燈光下,一位身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剛出場,便贏得眾人歡呼。
這人正是拍賣師洛夫,沒有過多的開場白,洛夫拿出第一件拍賣品,他簡明扼要的為場內(nèi)所有人解讀著手中物品的功能。
在洛夫口舌如簧的講解聲中,那間其實不太算稀奇的物品的價格,正在以一個火熱的速度節(jié)節(jié)攀升。
“不愧是專業(yè)的拍賣師…”
洛夫的口才讓林敬言長了見識,經(jīng)驗老到的他總能用詼諧而不失幽默的語言充分調(diào)動場中情緒,讓每件拍賣品定位至一個合適偏上的價格,林敬言也看出這場中許多人,都是為了洛夫而來。
視線隨意在眾多拍賣品上掃了掃,林敬言便失去了興致,他有足夠的金錢,但并不代表會買一些華而不實的廢東西回去,即使拍賣它的是一位專業(yè)拍賣師。
林敬言看向身旁的奧利法,這小老頭此時也頗有耐心的坐在位置上,他的預(yù)算有限,在看重的商品出現(xiàn)之前,奧利法并不為眾人所動。
……
不得不說,洛夫是個調(diào)動氣氛的好手,場內(nèi)的額氣氛,在他詼諧的主持下,始終保持著高潮。
“呵呵,各位,我想大家一定會對接下來的這件商品感興趣。”
助手推上來一個木箱子,一位少年奴隸關(guān)在里面,他的頭頂上有一盞巨大的吊燈,身體四周也是被幾展落地銅燈照耀得格外明亮。
助手將少年奴隸從箱子中牽引出來,他身上披著一塊兒干凈的皮料,果露在外的身體也十分干凈,想必登臺之前一定是仔細(xì)清洗過。
“各位,這是來自于馬哈坎山脈的吉米麗婭人,一位體態(tài)精良的……”
洛夫開始用極為標(biāo)準(zhǔn)的泰莫利亞帝國語介紹這位吉米麗婭奴隸的來歷,包括他從出身到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以及來源的合法性,然后開始介紹這位奴隸的特長與健康狀態(tài)。
洛夫的話語抑揚頓挫,十分有煽動力,整個拍賣行里氣氛非常熱烈,有意向的顧客積極性被充分調(diào)動起來。
“看他如牛奶般嫩滑的肌膚,如果每頓給他吃上一塊白面包,將來一定會成為一位美少年;如果將他送進(jìn)學(xué)院,憑吉米麗婭人的優(yōu)良體質(zhì),他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出色的戰(zhàn)士……”
洛夫一邊說,一邊用木棍將少年身上的毛料挑開,露出一雙栗色的小腿和狹長的腳板兒。
吉米麗婭奴隸被臺下的貴族熱烈的眼神看的有些羞赧,但便便他不可以有任何的遮掩動作,腳趾緊張的鎖緊著。
“馬哈坎不是泰莫利亞的附庸國嗎,那里的奴隸被拍賣真的沒有問題嗎?”,林敬言有些好奇。
奧利法淡淡一笑,仿佛早就料到少年會問這個問題,于是為林敬言解釋道,“吉米麗婭人屬于比較特殊的一類,是馬哈坎地區(qū)的一個太陽教族群,他們自稱是到古代到馬哈坎經(jīng)商的亞甸后代,早在公元1世紀(jì)就在馬哈坎居住。”
“亞甸,那不是馬哈坎以東的共和體王國?”
“你的地理知識不錯”,奧利法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但實際上,吉米麗婭人主要是六十年前尼弗迦德控制馬哈坎之后,作為尼弗迦德當(dāng)局‘以夷制夷’的幫兇—移居到馬哈坎的南亞人與當(dāng)?shù)赝林诤铣傻幕煅褡?,在尼弗迦德敗退后,他們就成了馬哈坎境內(nèi)擁有獨立武裝的難民?!?p> “怪不得…”
經(jīng)過奧利法講解后,林敬言終于知道吉米麗婭人為什么這么不受待見的原因,信奉太陽教曾歸順于尼弗迦德的這幫混血南亞人,對以矮人為首的的馬哈坎就像是失去主子的流浪狗,其中涉及了土地、民族等各種各樣的矛盾。
對泰莫利亞來說,吉米麗婭人是尼弗迦德曾遺留下的禍端,而對敗退南方的尼弗迦德而言,他們是使用過就扔掉的利用道具。正因如此,在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出身在馬哈坎的吉米麗婭人是不幸而沒有歸屬感的。
一位近乎禿頂?shù)娜A服老人臉上充滿了褶皺,他從腰間摸出幾枚銀克朗隨意灑在舞臺上,“我要看看他全身有沒有傷痕!”
洛夫朝舞臺邊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位漂亮的女奴走過來,將少年奴隸身上的毛料脫下后便迅速走下臺,只留下那位全身果體的漲紅著臉的吉米麗婭奴隸,他脖子上有一個銅環(huán),但上面還是空白的,沒有刻名字。
“一枚金克朗!”,臺下已經(jīng)有人開始喊價。
“哦,13號的老爺出價一枚金克朗,還有沒有人想要出更高的價格?”,洛夫淡然一笑,然后立刻補充一句,“這可是難得的品相美貌的吉米麗婭奴隸,也許他會成為您最忠實的護(hù)衛(wèi)!”
“兩枚金克朗!”,洛夫話音剛落,便是有人喊出了價格。
“三枚!”,加價的聲音,緊跟其后。
……
場內(nèi)的價格不斷翻騰,只是片刻時間,便已到了七八枚金克朗的高度。
禿頂?shù)娜A服老人臉色雖然有些激動,不過并沒有立刻喊價,他微閉著眼睛,等待著那些小蝦米的哄鬧結(jié)束。
爭搶再次持續(xù)了片刻,聲音終于是弱了下來,于此同時,禿頂?shù)娜A服老人終于出手,“十五枚金克朗!”
喊價一落,會場中的聲音便是安靜了下來,一些人識趣的坐了回去,他們不是傻子,禿頂老人的出價已經(jīng)遠(yuǎn)高于這位少年奴隸的本身價值,便退出不再爭搶。
很快就有位侍從拖著木盤兒來到禿頂老人身前,一把黃橙橙的金克朗很隨意的灑在托盤里后,侍從將一柄寫著號碼牌的鑰匙給予禿頂老人,便端著托盤轉(zhuǎn)身離開。
奧利法適時的解釋道,“拍賣結(jié)束后,賣場會安排這老家伙去領(lǐng)取奴隸,并簽訂奴隸契約?!?p> “那吉米麗婭的奴隸身體條件不錯,經(jīng)過訓(xùn)練肯定能成為不錯的戰(zhàn)士?!?p> 林敬言的話音剛落,奧利法便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幾聲,擺出一副‘你太年輕了’的眼神對林敬言說道,“那家伙是個老玻璃,難不成你以為他會培養(yǎng)戰(zhàn)奴不成?”
“額…”
一想到那名吉米麗婭少年即將面臨的悲慘遭遇,林敬言不由的從頭到腳升起一片惡寒。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剎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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