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原來翔子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在招呼我們過去,而是叫我們快跑。
我這時說是要跑可是看著翔子背后的尸體愈發(fā)的靠近,我的背后就一陣陣的冒冷汗,腳也不聽使喚直打哆嗦。
我轉(zhuǎn)頭想叫狗子帶著我跑,可是才發(fā)現(xiàn)原本現(xiàn)在我旁邊嚇呆的狗子,此時已經(jīng)在百米開外了,我罵了一句真沒義氣,隨后也是掙扎的想要跑,他娘的用力錘了幾下大腿讓自己強行鎮(zhèn)定下來,翔子見我還愣在原地跑上前,一把將我扛在了肩膀上。
雖然我不過才一百來斤重,可是想要扛著我跑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幸好翔子平時喜歡鍛煉,要不然換作其他人還真是背不動我。
我眼睜睜的看著后面的尸體步步緊逼,此時迷霧已經(jīng)散了一大半,我更加能夠清楚的看到尸體干癟的臉頰在月光的照耀下青的詭異,凸出來的眼球被眼白占了大部分,只有留下黑色的瞳孔小點,直勾勾的盯著我看,盯的我心里發(fā)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刺激到了他尸體,他居然跳的愈發(fā)的快速,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從離我十米開外的地方,一下子趕到我五米開外,隨后又立馬跳到了我面前,和我四目相對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那股腐爛的惡心味道。
這時我被翔子扛著也動彈不得,那尸體張開血盆大口對這我就是一口咬了下來。
我一害怕使勁得拍打著翔子的后背讓他快點跑,可是翔子背著一百來斤的我肯定是受不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我一看這哪行啊,伸出手死死地?fù)沃抢霞一锏念~頭,那腐爛的肉就像是還沒風(fēng)干的老臘肉,一按就陷了下去。
那老家伙上下顎就像是裝了馬達(dá)一樣,對著我的脖子不停的咬著,可是每次都落了空只聽見了牙齒碰撞所發(fā)出噠噠作響的清脆聲。
“翔子你可千萬要堅持住啊”
我對翔子大喊著,可是翔子缺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快不行了,你想想辦法給我甩了他?!?p> 我他媽那有什么辦法啊。
那老家伙也不給我思考的時間,見好幾次都咬空了顯然是有些惱兇成怒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咆哮,舉起漆黑細(xì)長的手指對準(zhǔn)了我的肚子就是刺了過來。
我這時也躲不過去啊,手還在那老家伙的頭上按著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只感覺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疼痛。
隨后那老家伙一發(fā)力活生生的把我從翔子的背上甩了下來砸在地上的墓碑又是一記悶棍,而翔子自然也是倒在一旁。
我現(xiàn)在雖然痛,可是更多的確是惱火,一開始還真是怕那個老家伙,可是如今再不反抗就要死了,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強忍著痛,抄起地上的木棍和翔子說道。
“抄家伙,干他娘的!”
翔子一看現(xiàn)在也跑不了了,就干吧,也抄起了地上的家伙。
我這時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拿起木棍也管不了肚子上的十個小洞正不停的往外冒血,對準(zhǔn)了那老家伙腐爛的臉龐就是抽了個十塊錢的。
那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于遲鈍,竟然不閃也不躲瞇著眼睛緩緩的轉(zhuǎn)動頭顱朝我看了過來,而我的棍子實打?qū)嵉穆湓诹四抢霞一飷盒牡淖炷樕?,發(fā)出一記憋悶的聲響,還從他口中震下幾只扭動的蛆。
被我這么一棍子下去,那老家伙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我有些懵了,對準(zhǔn)了他的頭顱又是幾棍子下去,他臉上干癟的腐肉被我刮得支離破碎,就像是泥巴一樣從他臉上掉下來,兩顆眼珠子更是啪的一聲也跟著掉了下來。
這一掉還不要緊,可讓我的胃倒騰好一會。
只見腐肉之下是的頭顱,早就已經(jīng)被蛆啃食的就像個馬蜂窩,有數(shù)不清的小洞,每個洞里都有若干跳蛆正在不停的扭動著,被我這么一敲那些蛆就像是潮水一般的從洞穴里涌了出來,紛紛掉在了地上。
被我這么打著,那老家伙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伸出手把住了木棍,狠狠地將木棍從我手上抽了出去丟在一旁,隨后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伸出利爪就要朝我脖子抓過來。
你說小爺我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嘛,老子俯身下腰一個老驢打滾就從那老家伙的腳底下穿了過去,可是正當(dāng)我暗暗自喜的時候,那該死的蛆好死不死的正落在了我的口中直入喉嚨。
我只感覺胃里一陣翻滾,正當(dāng)此時翔子舉著木棍趁著老家伙抓我的時候?qū)?zhǔn)他的后腦勺就是用力一記,那老家伙骨頭小洞里的蛆就像是雨點般的朝我落了下來,印的我滿臉蛆。
我心里暗罵了翔子他祖宗十八代,你小子到底是有心的還是故意的,這不分明是要惡心死老子嘛。
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只想著要把蛆從自己的臉上拍下來,隨即起身,恰好那老家伙被我從下面頂起翻倒在地。
我胡亂的拍打臉上的蛆,盡量讓他們快點掉下去,可是其中有幾只蛆掉進(jìn)我的衣領(lǐng)里,順著我的肚子溜到我的小命根子里去了。
我對這翔子破口大罵。
“你小子給我記著,要是今晚還能活下來,出去以后我他媽也讓你嘗嘗這蛆的味道?!?p> 翔子也顧及不上我,說著就要對倒地的尸體繼續(xù)給上棍子。
那老家伙簡直違背了萬有引力,他娘的直挺挺的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奶奶的,這家伙怎么打不死啊,他娘生前屬蟑螂的吧!”
那老家伙張開嘴巴一股混濁的黑氣從他口中飄出,一跳就跳到翔子面前死死地抓住翔子,說著就要對準(zhǔn)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伴隨著救世主般的喊叫聲。
“我去你姥姥的!”
一個影子從我身旁閃過,凌空一腳將那老家伙踹出幾米開外。
我忽而然間轉(zhuǎn)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在我面前的那個黑影大夏天居然穿著青色大褂,手持木劍臉大額頭寬標(biāo)準(zhǔn)的國字臉,身材魁梧居然比翔子還要健壯。
此時這個男人的出現(xiàn)讓我疑惑不已,但是正當(dāng)我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人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不得已我也只能說了句。
“小心,那家伙打不死的!”
那男的顯然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見到那老家伙蒙的從地面上撲起,竟然也不還手,雖然他臉的皮肉已經(jīng)被我攪和了一大半,可是我還是能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扭轉(zhuǎn)身軀朝著迷霧的方向跑去。
那男的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老家伙要逃跑,迅速的從大褂里掏出一章黃符貼到木劍之上并大喊道。
“電火電光出自南方,異火萬里上到天堂,吾奉老君收服心王,仙家開路借吾神光,急急如律令!”
只見到男子念完著一大堆有的沒的口訣后,拿起貼著黃符的木劍對準(zhǔn)了正在蹦去迷霧的老家伙就是捅去。
隨后一陣震耳欲聾的慘叫聲打破這寧靜的夜,下一秒那老家伙由體內(nèi)“轟”的一聲爆裂開來,被炸成了無數(shù)塊小碎片,當(dāng)然空氣中也是彌漫著那令人作惡的腐爛氣味。
我和翔子都驚呆了,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yīng),那上一秒還在追著我們跑的老家伙瞬間就化作了灰燼。
男子向我們走了過來,我此時開口準(zhǔn)備給他道聲謝,可是話還沒有出口,那男子便指著我們兩個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去你姥姥的,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幸好老子及時趕到要不然你們早就死了!”
雖然男子指著我們破口大罵可是畢竟人家救過我們的命,我也只能是不怒反喜的忍住肚子上的疼痛說道。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您?”
那男子一看到我這樣畢恭畢敬的稱呼他也是故意定下心神咳嗽幾聲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說道。
“好說,江湖人稱中國華南浚縣吳彥祖,方流就是在下!你們叫我方哥就行了?!?p> 我心里忍不住的呸了一聲,就長這模樣還好意思叫自己華南吳彥祖,自己心里沒多少斤兩還真是沒點數(shù)。
不過我心里是這樣想,可是嘴上可不是這樣說。
“哦,方哥,今晚還真是謝謝您出手相救了,想不到現(xiàn)在世界上還有您這么大義凜然的正統(tǒng)道士,這真是我等的福氣??!不過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這么惡心?!?p> 我拍那小子的馬屁,顯然是把他爽上了天,他一改臉色微笑的低頭用腳踢了腳邊的小肉塊,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真識貨,居然知道我是正統(tǒng)出身,可以!那死尸只不過是被野貓竄了氣的死尸而已,也就是活死人,我一路從另外個鎮(zhèn)子追到了這里,可是缺跟丟了,沒想到被你們給引出來了?!?p> 方流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身后不遠(yuǎn)處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們幾個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鳳子!鳳子!你娘的我來救你了,你沒事吧!”
只見到狗子手里拎著板磚,朝著自己跑了過來,我對著他罵了一句。
草泥馬的,有事的時候第一個跑,現(xiàn)在老家伙死了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裝作大義凜然不顧危險回來救自己。
我對著那小子豎起中指,呸了一口唾沫,呸的時候過于用力肚子上傳來了刺痛,讓我更想打死那小子。
“我可去你的吧,等你來救老子,老子早就死透了!”
狗子還裝作保護我的樣子,一直問道那老家伙在哪里,翔子從地上撿起一個肉塊放到了狗子的手里,說這就是那老家伙,狗子瞬間把手中的肉扔了出去,一頓惡心。
“看你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初中生吧,干嘛大半夜跑來著亂葬崗里?!?p> 方流也是疑惑的看著我們。
他說的沒錯誰大半夜沒事往亂葬崗跑,可他娘的我總不能說是,他們幾個為了一個臭老娘們,沒事過來找死吧。
隨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狗子沒有好氣的說道。
“吃飽了撐著,半夜出門迷了路才走到這里,后來起霧也就沒有出來。”
不過我腦門一轉(zhuǎn),把目光頭向了翔子那小子。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遇到這老家伙呢?”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會多出一個活死人跟著他。
翔子沉思了許久沒有開口,臉上的五官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皺起眉頭滿臉驚恐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因為張猛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