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散修的膽子這么大,敢肆意殺害丹霞宗和紫陽劍派的弟子?”
聽聞此言,葛姓中年人苦笑著道:“我丹霞宗查了數(shù)月,一無所獲。”
頓了頓,葛姓中年人又道:“不知紫陽劍派如何?”
紀(jì)連海面無表情道:“同樣如此?!?p> “不過是死了幾個弟子,有什么大不了的?!蓖粜盏朗繚M不在乎地說完,又不耐煩地接著道,“今日的賭斗到底什么時候開始?
晚了,浮空島可就開啟了?!?p> 葛姓中年人怒道:“死的不是你清虛觀的弟子,你這牛鼻子自然無所謂!”
汪姓道士嗤笑一聲,說道:“我清虛觀弟子與世無爭,又不像你們丹霞宗的弟子個個都是惹事精。”
“汪兄的意思是,我紫陽劍派的弟子也到處惹是生非?”紀(jì)連海眼神凌厲地盯著汪姓道士。
汪姓道士登時雙眉倒豎,須發(fā)間電弧迸現(xiàn),“是又……唔……”
汪姓道士的嘴突然被人捂住了,臉漲得通紅的韓琢焦急說道:“長老,不要再說了,觀主囑……”
汪姓道士一腳將韓琢踹出去,指著后者的鼻子怒斥:“觀主囑咐,觀主囑咐,你小子來來回回就是這句話,再出現(xiàn)在某面前,你信不信某把你嘴給撕了?!”
韓琢低眉順眼道:“長老若是覺得如此能開心,韓琢甘愿……”
“行了!行了!”汪姓道士沒有好氣地打斷,“知道你小子孝順,知道你小子尊師重道,滿意了吧?”
“長老,韓琢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甘愿……”
“行了,行了?!蓖粜盏朗窟B擺手,一副被打敗的樣子,“你小子不要發(fā)誓了,信你,信你還不成嗎?”
韓琢的打岔,紀(jì)連海滿腔怒火就發(fā)泄不出來了,他轉(zhuǎn)而對葛姓中年人道:“葛兄,不如開始弟子間的切磋吧?”
葛姓中年人認(rèn)同道:“也好,規(guī)則還是要跟他們說一說的。”
所謂規(guī)則,無非就是點到為止,不可傷人。
劃出一塊空地來,一名夢蝶谷弟子與一名丹霞宗弟子走了過去。
“木兄認(rèn)為這兩人孰強孰弱?”葛姓中年人輕輕揪著稀疏的黃色胡須。
木易之微笑著道:“駱恒的實力如何,葛兄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p> 進入浮空島的名單,各個門派都知曉,所以木易之知道那丹霞宗弟子的名字一點都不奇怪。
葛姓中年人回道:“駱恒的實力我的確知曉,但比起丁歡歡弱還是強,我就不曉不得了。”
說完,葛姓中年人的視線落在梅姓婦人身上。
“妾身便賭丁歡歡能夠勝出吧?!泵沸諎D人手一翻,一個散發(fā)著絲絲寒氣的寒玉盒出現(xiàn)在手中。
不僅是木易之和葛姓中年人兩人,紀(jì)連海與那汪姓道士都感興趣地看向寒玉盒。
“不知梅道友這寒玉盒里是何物?”木易之問。
寒玉盒自行開啟,盒內(nèi)是一晶瑩剔透的蓮花。
“水晶蓮?!备鹦罩心耆穗p目大睜,這水晶蓮乃是化晶丹的主要材料之一,至于化晶丹,是能夠提升突破結(jié)丹期幾率的一種丹藥。
“看來,我不得不跟梅道友賭上一賭了?!备鹦罩心耆四樕细‖F(xiàn)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容,取出一個玉瓶,繼續(xù)道,“瓶內(nèi)有顆駐顏丹,或許比不上水晶蓮的價值,但梅道友身為女子,這顆駐顏丹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吧?”
梅姓婦人目露思索之色,好一會兒后,才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可?!?p> 看了下注全過程的陳朗驚訝起來,駐顏丹有這么罕見嗎?
胡小杏不是隨便就拿出了兩顆?
陳朗疑惑地看著胡小杏,目露詢問之色。
胡小杏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道:“駐顏丹是掌門爺爺送給我的,我?guī)土怂稽c小忙?!?p> “很稀少嗎?”陳朗困惑地問。
胡小杏小聲回道:“聽說煉制駐顏丹的藥材已經(jīng)絕跡了,所以吃一顆少一顆?!?p> “原來如此?!标惱视悬c肉疼,早知道他就把那顆駐顏丹留起來了。
“葛某便賭駱恒能堅持十個回合吧?!备鹦罩心耆藢ι蠄龅倪@名丹霞宗弟子不是很有信心。
“幾位道友是否下注?”梅姓婦人環(huán)顧一圈,問道。
木易之幾人皆笑著婉拒。
“既然如此,那切磋便開始吧。”
話音剛落,對峙的兩人便動起手來,駱恒當(dāng)先扔出數(shù)枚藍色珠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丁歡歡淡然一笑,她揮甩香袖,一塊淡紫色的手帕迎了出去,旋即將藍色珠子包裹起來。
手帕里傳來一陣爆炸的悶響,只見那小小的手帕驟然鼓脹了數(shù)十倍,又飛速縮小,重回到了丁歡歡的手中,紫光一閃,其上焦黑的痕跡便消失不見。
駱恒瞳孔微縮,他的攻擊居然就這么被丁歡歡輕描淡寫地化解了。
忽然,不知從哪出現(xiàn)的蝴蝶在駱恒眼前飛舞,駱恒厭惡地?fù)]手擊落,隨后,抓出一顆避毒丹服下,又拿出幾顆紫瑩瑩的珠子。
珠子爆炸產(chǎn)生了一片紫色毒霧,頓時籠罩了整座山頭。
可是,五位外門長老全無反應(yīng),沒有要布下結(jié)界的意思。
駱恒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他專注對付自己的對手。拿出明目靈水在眼皮上一抹,朦朧的視野變得清明,可是,他找不到丁歡歡的蹤跡了。
“咦?”駱恒驚訝地發(fā)出聲音,后頸突然劇痛,栽倒在了地上。
“唉??!”葛姓中年人重重一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到底是怎么了?”駱恒一臉茫然,他都沒有察覺出丁歡歡是什么時候跑到他身后的,明明一直在高度戒備,而且護體罡氣也一直在防護著他的身體,怎么會被丁歡歡輕松地用手刀擊倒呢?
“你中幻術(shù)了!”葛姓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夢蝶谷擅長的就是幻術(shù),你怎么一點防備都沒有?”
駱恒滿目迷惑,“幻術(shù)?我什么中的幻術(shù)?”
“就在你擊落那幾只蝴蝶的時候?!倍g歡接道,“之后,你便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什么都沒做。”
“什么?!”駱恒大驚,他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毒霧的存在,而他儲物袋里的毒瘴珠,數(shù)量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