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言自然是沒聽見王麻子口中的腹誹之聲,帶著一眾“小弟”離開忘憂谷朝著小鎮(zhèn)大搖大擺的走去。
“老大,我聽猴子哥說花家要對老大動手了”?
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看著李修言,一臉的擔(dān)心。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兄弟們誰也不怕”。
李修言對著那孩子淡淡一笑,帶領(lǐng)著二十多名少年繼續(xù)朝著小鎮(zhèn)走去。
雖然說由于李家的沒落,李修言現(xiàn)在也僅僅算得上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市井小民,縱經(jīng)常以大俠自詡,但李修言并不傻。他知道,花家最近有些坐不住了,最后通牒也會在最近幾天下達(dá),到時候,李修言可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了。
不過,這是李家的災(zāi)難,他李修言雖然是個混混,但也是一個講義氣,重感情的混混,他不會把禍水引出來讓兄弟陪自己扛,而他自己,爛命一條而已,無所謂。
不覺間,走到了蘇家門前,原本打算將蘇因送回蘇家就走,卻被蘇牧“很客氣”的“請”進(jìn)蘇家。
蘇家大廳-----
“混賬東西!”
“太不像話了!”
“太不像話了!”
“你們?nèi)齻€,給我跪下”!
蘇家宅院,最大的那棟建筑是蘇家的議事廳,里面?zhèn)鱽砹颂K牧憤怒的咆哮聲!
“你爹離開之前,可是千叮萬囑的要我好生照顧你,你看看現(xiàn)在的你,還有當(dāng)年那天才少年的樣子嗎?”
蘇牧有些憤怒,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李修言低著頭,他知道,這個時候接茬是最不明智的。這么多年,蘇牧的思想教育李修言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但是,從未敢反抗過。
“整天就知道打架,修煉無法寸進(jìn),你是準(zhǔn)備自暴自棄了嗎”?
說到這里,蘇牧大袖一揮。“哎,孩子,如果你覺得蘇叔叔不該管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我自當(dāng)對不起你爹就是了”。重重的一聲嘆息,蘇牧轉(zhuǎn)過身,負(fù)手立于庭前。
“爹,你誤會修言哥了,他已經(jīng)夠辛......”。
蘇因的話還沒說完,本來消氣不少的蘇牧猛地轉(zhuǎn)過身,指著蘇因罵道:“你給我閉嘴!還有你,一個女孩子,整天跟著一幫男孩子打架,你還有理了是吧”?
“爹,我...”剛想反駁,蘇牧橫了一臉,蘇因把話又咽回肚子里。
“你什么你?你整天跟人說,修言是你的男人,你...你...你你一個女孩子,一點矜持都沒有,你不要臉,你爹還要呢”。
這句話,蘇牧說完就后悔了,看著被自己罵哭的女兒跑了出去,蘇牧有些后悔了,瞪了李修言一眼:“臭小子,還不快去給我追回來”。
李修言一喜,如一條瘋狗一般奪門而出。
“哎!都怪老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到頭來還是得嫁給你兒子”。
看著跑出去的蘇因和李修言二人,又盯著跪在地上的林小猴,怒喝一聲,“看什么看,面壁去”!
蘇牧站在門口,朝著東方抬眼望去,眼神中有些失落。
“老東西,要活著啊”?。?!
蘇因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父親卻說自己不要臉,蘇因無法忍受。李修言的影子,在蘇因的心里,永遠(yuǎn)都不會抹去。
她忘不掉八年前,在忘憂谷,有一個少年為了救他,憑借著自身可憐的修為,硬抗那條血網(wǎng)蛇的場景。
衣衫襤褸,少年的身軀被血染紅,面對著強(qiáng)大的血網(wǎng)蛇,明知不敵,卻依然堅毅的背影。那個帶著一點偏執(zhí),嘴角掛著壞笑的少年,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她記得,五年前花家少爺花開,揚言等蘇因長大之后,一定會把蘇因娶回去當(dāng)小妾,還是那個少年,依然是那一身低的可憐的修為,卻揚言要殺其全家,雖然最后被花開痛揍,并且在床上躺了三個月,但是,他的勇敢,他的偏執(zhí),他的瘋狂,是為了她。
“因兒,慢點”!
終于追上蘇因,李修言緊緊拉著她的手。
“喲,這不是蘇大小姐嗎?”這時,一個極度不和諧,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大街上響起。
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約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子。這男子卷翹的頭發(fā)扎著一個發(fā)髻,幾辮斜劉海散落而下,臉色白的有些嚇人。高聳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形成反比,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一身紫紅色錦袍怎么看都有一種妖異的感覺。
李修言用鼻子都能聽出來人是誰。
“花大少,滾開”!
李修言不愿與花開多做糾纏,拉著蘇因就朝酒樓走去。
花開擺弄著自己額前的一縷頭發(fā),故意瞪大了眼睛裝作一臉的驚愕,陰陽怪調(diào)的調(diào)侃道:“哎喲喂,這不是李大少爺嗎?還沒死呢”?
懶得理會花開!
倒是蘇因,一把甩開李修言拉著她的手,本就被自己老爹罵的心里窩著一肚子火,聽見花開的話,頓時火冒三丈:“花開!你個陰陽人,你才該死,再敢出言不遜,姑奶奶打死你!”。
蘇因火氣正旺,花開聽見蘇因的話,不怒反笑。
“呵,小娘子,本公子是不是陰陽人,你試一下便知”。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跟著花開一起的,還有十幾個花家家奴,聽見花開大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蘇因氣急,卻不知怎樣開口反駁,胸前兩坨氣的一陣鼓動,上前拉著李修言就要走。
見勢,花開攔住了李修言和蘇因的去路。
“李修言,躲在女人身后的滋味不錯吧”。繼續(xù)把弄著那一捋劉海,花開似笑非笑的嘲諷。
“花開,今日本不愿與你結(jié)怨,不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事,那就怪不得我了”。李修言有些憤怒,咬著牙,惡狠狠的對著花開怒道。
“哦?看來我們李大少爺不是孬種嘛,怎么著,跟本大少過過招”?直到此時,花開才抬起頭,正視李修言,而眼神中,透漏出了一股即將要將李修言吃掉的表情。
聞言,蘇因趕在李修言之前開口。
“花開!你要不要臉啊,修言哥才肉身三層啟靈境,你花大少肉身七層煉神境,擺明了欺負(fù)修言哥是嗎?這樣的話,我來陪你打”。說話間,蘇因解下掛在腰間的鞭子,二話不說,朝著花開抽去。
“啪”。
花開一個閃躍,躲開了蘇因的攻勢,但身后的家奴卻沒有那么幸運,蘇因的鞭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在了花開身后的那名家奴身上。
“啊”?。?!
一聲慘叫,那家奴應(yīng)聲倒地。
蘇因手持長鞭,頗有些武道高手的風(fēng)范。
花開大怒之下準(zhǔn)備動手,卻被身旁一頭繃帶的王麻子勸住,在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花開站直身子。
“李修言,今天的事,先給你記著,咱們秋后算賬。不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下去了”。
說完,花開干笑幾聲,有上下掃視了一眼蘇因,帶著一臉的淫邪揚長而去。
秦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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