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得你娶了她最合適不過了,而且我看他對你很有意思?!?p> 樹海盯著小雙看,看得小雙心中直發(fā)毛。
“這不行,我可是有妻室的人,這個絕對不行?!毙‰p竭力推辭道。
從現(xiàn)代社會過來的小雙,打心底還是認(rèn)定一夫一妻制的,這也是現(xiàn)代社會思想給他造就的一種道德枷鎖。
“哪個大戶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這句話你聽過吧?你看我,你再多取一個又何妨?!?p> 樹海借用經(jīng)典勸說小雙。
“西游記中八戒說的,這我能不記得?每年暑假一遍,還能忘得了,不過我根不紅苗不正,沒有那個資格呀。如果有的話,來個假定婚也好,到時候主動權(quán)就在我們這邊了。走吧,我們?nèi)ザ潞螋敻?,別盡在這里說這些沒用的廢話?!?p> “走?!?p> 樹海也起身一起出了帳外。
“阿斯根,你想辦法在這一兩天抓一只雛鷹送到寶音公主那兒,越快越好?!?p> 小雙臨走前吩咐了樹海的待衛(wèi)一句。
赤那可汗的大賬內(nèi),一切都已恢復(fù)了原狀。赤那可汗摸了摸有些喝多的額頭張口道:“這酒真他媽的烈,不過我喜歡?!?p> 倒了杯茶,潤了潤火燒火燎的喉嚨,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了什么?于是開口朝帳外喊道:“查干巴拉?!?p> “屬下在,不知大漢有何事吩咐?!?p> 查干巴拉從帳外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到了帳內(nèi),半跪在赤那面前。
“你看到寶應(yīng)公主沒有?把她找回來見我?!背嗄强珊棺硌拿畹馈?p> “酒宴未散時我看到寶應(yīng)公主往西邊去了,酒宴散后,我看見二王子往塔娜單于的帳中去了,大王子和真無雙騎馬向南去了,我現(xiàn)在就去西邊找寶音公主回來?!?p> “你確定沒有看錯?”
“千真萬確?!辈楦砂屠髦氐鼗氐?。
“那你去吧!”
“待查干巴拉走遠(yuǎn)了。赤那自言自語道:“老二去找塔娜單于是認(rèn)親去了,畢竟他是老二的岳母。
老大這是找候魯格談判去了,他終于開竅了。
這個真無雙已經(jīng)看出了老二的陰謀,正在幫老大出謀劃策。
不過什么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我不贊同。從古至今,會飲者無數(shù),又有幾人名流千古。
倒是帝王將相,英雄美人千古留名?;杳?,英名,惡名,流芳百世,一臭萬年?!?p> 在西邊小雙經(jīng)常訓(xùn)狗的小山谷內(nèi),寶音將黑風(fēng)系在栓狗樁上,并命令黑風(fēng)坐下。自己坐到了黑風(fēng)的對面,手抓一把狗尾草,指著狗鼻子罵道:“死小雙臭小雙,眼看我要嫁人了,你也不幫我,其實我是很喜歡你的,你肯定清楚。你一定是覺得配不上本公主,但是本公主不會跟你計較這些,本公主一定要嫁給一個像英雄一樣的男人,你就是那個人?!闭f完自己都覺得羞得臉紅,趕忙捂起了臉。
黑風(fēng)一臉無辜的坐著把頭朝著兩邊瞎晃。似在觀察,無雙是不是真的在左右?突然他看到一個小黑點(diǎn)正快速的朝這邊移動,于是警覺的,“汪汪汪”了起來。
“寶音公主,寶音公主,大汗有事找你,你跟我回去吧!”
查干巴拉騎馬快速到了近前說道。
“哦,寶音有些不耐的扔了手上的狗尾草,牽起黑風(fēng)慢悠悠的向回走。
“小婿見過岳母大人。”塔娜單于的營造中岱欽拜見道。
“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坐吧,喝茶。”塔娜單于于是又談起了他們夫妻之間矛盾的閑事,弄得岱欽連連點(diǎn)頭。
“這草原茫茫,無邊無際,又沒有公路,我們怎么找,說不定會錯過,也不奇怪?!?p> 騎在馬上迎風(fēng)一吹樹海的酒醒了大半,立刻想到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這條路我和寶音走過,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騎馬的一日半路程內(nèi)。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依候魯格穩(wěn)妥的性格來看,不應(yīng)該單獨(dú)扯包,應(yīng)該是找牧民家借宿,我?guī)Я送h(yuǎn)鏡,先去前面那個山坡上觀察一下。你想一想這個范圍內(nèi),誰有多余的突突包可以收留大隊人馬?”
小雙說完,騎馬上到的前面的土山包上觀察去了。
樹海則跟在后面正在努力的思索,讓他覺得悲哀的是,這是他爹的草場,他還真不清楚,前面的情況。
心中憋了半天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帶我出來的,我聽你的?!?p> 一下子將找人的事推得一干二凈。
好在小雙也沒有指望他,直接帶著他向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的一個突突包馳去,像這樣連續(xù)找過三家突突包后,在戍時時,終于在第四家找到了候魯格的人馬,更令人驚喜的是,賀蘭居然也在這次的隊伍當(dāng)中,當(dāng)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姑父,表弟,我們又見面了。”小雙尚上前欣喜的問候道。
“候魯格單于好?!?p> 樹海恭身行了一禮,有種很不自然,別扭,放不開架子的狀態(tài)。這跟他那熱情似火的二弟差了不是一個級別。小雙感覺有種爛泥糊不上墻的感覺,但又不得不糊。
“參見左賢王?!?p> 候魯格帶眾人正欲行禮,被小雙一把拖住。
“都是一家人,禮數(shù)就免了,樹?,F(xiàn)在是我的異性兄弟。按理還小一輩,叫你一聲姑父也不為過,就不要這么客氣拘束了,我們開門見山,暢所欲言,如何?”
小雙哪能讓候魯格行禮,禮數(shù)就是一種隔閡,雖然表現(xiàn)為一種尊敬,但實質(zhì)上,還是一種距離。試問哪個父母孩子至親好友,都把禮數(shù)放在第一位的。
順勢向后踢了樹海一腳,樹海立刻心領(lǐng)神會,忙上前幫小雙扶起了做勢欲拜的候魯格單于道:“我是晚輩,您是長輩,這怎么敢當(dāng)呢?”
候魯格站直了身子道:“這豈不失了禮數(shù)?”
樹海扶著候魯格和小雙的肩膀道:“都是一家人,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的,以后私下里禮數(shù)就免了吧,您和小雙一樣,叫我樹海就行了。
“對對,就叫樹海,親切又好記?!毙‰p幫腔到。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兩位里面請,巴根,帶人一軍住包外,不許任何人靠近?!?p> 候魯格轉(zhuǎn)身進(jìn)了包內(nèi),卻將賀蘭留在了包外望風(fēng),進(jìn)帳后一番推辭各自落座。
”我們來這的目的,想必姑父已經(jīng)知道了,姑父就給個痛快話吧。雖然樹海沒有你女婿岱欽圓滑世故,心機(jī)深沉,狡猾多智,但是他為人誠實守信,胸懷坦蕩,愛憎分明,什么都在明面上,從不在人背后捅刀,再加上他是可汗的大王子左賢王,登可汗位,名正而言順,所謂眾望所歸。
在岱欽占盡各方面優(yōu)勢的情況下,大汗依然堅持力挺樹海左賢王的王儲位置,這就說明了大汗還是向著樹海的。只是少了個人來把樹海向前推一把而已,如果姑父做了那個人,可汗和樹海將對之感激不盡?!?p> 小雙首先打破沉默,直入主題,把樹海這根老實的狗尾巴草,吹成了一朵喇叭花,還時不時的拿大汗的雞毛當(dāng)令箭耍。
“是啊,雖然父汗一心想扶我上位,但是也要得到各位單于的支持才行,望候魯格單于一定支持我,我將感激不盡,日后若是有任何需要,只要知會一聲即可?!?p> 樹海似乎也開竅了,拿出了胡蘿卜。
候魯格考慮了片刻后回道:“雖然從名義上來講,大汗確實是向著你的,但岱欽畢竟也是我的女婿,我也要為女兒的處境考慮,再則這也關(guān)系到天馬部未來的興衰,我不能貿(mào)然公開答應(yīng)支持你。
樹海臉上已露出失望之色,小雙仍然興致勃勃的說道:“姑父,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你贏了,我們不再提此事,我贏了你答應(yīng)支持樹海,如何?”
“我不和你賭,大汗想要修理你,你把修理你的人變成了你的兄弟。連大汗都拿你沒辦法,我怎么可能做必輸?shù)氖虑槟???p> 候魯格哈哈一笑,有點(diǎn)耍無賴的感覺。
“既然明面上你不能幫他,那暗中姑父幫他一把,如何?”小雙從侯魯格的口風(fēng)中聽出只能退而求其次。
“怎么幫,你說?只要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端倪,我都可以接受?!?p> “我們要您向大汗提親,攪黃這次寶音公主的婚事,讓大韓難以取舍,或放棄或推遲。樹?,F(xiàn)在需要時間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能夠領(lǐng)導(dǎo)草原各部?!?p> “這個我可以答應(yīng),但是你得去說服賀蘭,你知道的賀蘭對寶音已經(jīng)沒興趣,你得征得他的同意,這件事才能進(jìn)行下去?!?p> “這個好說,我去去就來,你們聊。”
小雙說完,躬身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出了大帳,剛露出頭,就看見賀蘭踱著步子加緊向他走了過來。
“表哥,走,走,我們上那邊談,上次我還有好些不懂的地方想請教你呢?你來的正好?!?p> 賀蘭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膀,一直將他推到了一個遠(yuǎn)離了突突包的山坳里,看四下無人,才悄悄的說道:“我娘托我問你,怎么出來這么長時間沒給家里回信?
小雙還以為又找他討論心神定位的絕技,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難怪搞得這么神秘。
“信我半個月前就回了,看來是在半路被劫了,幸好里面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內(nèi)容,只有幾句安慰話,往后就不要用信件傳遞信息了,用口傳倍吧,太危險了。”
“那你要傳什么口信,我明日一早就給你傳回去。”賀蘭急急忙忙的問道。
“你就為這事專門跑過來的?”
“我不為這事,你以為我是為了來參加巴特爾大賽來的,你看我這手。”
賀蘭用右手指著左邊空蕩蕩的衣袖。
“不必這么悲觀,我以前看到過一盲俠和一獨(dú)臂刀客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相信你也能?!?p> 小雙沒有告訴他,那是在電影中看到的。
“真的,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賀蘭半信半疑道。
“真的,這件事不是發(fā)生在草原,你當(dāng)然不知道,要對自己有信心。表哥,有件事求你,希望你能答應(yīng)?!?p> ”你說?!?p> 于是小雙將無關(guān)權(quán)力斗爭的寶音被逼嫁人事件講了一遍,讓賀蘭覺得答應(yīng)這件事有一種英雄救美的感覺。
“寶音有難,我當(dāng)然要幫她?!辟R蘭身上的一股俠義心腸被小雙激起。
“那我明日不能回去了,怎么跟你帶話?”賀蘭冷靜下來又記起來這事。
“你明日找個得力的信得過的人傳話給你娘,就說一切安好,回去還得些日子,不必掛念。就這么說,你娘會明白的,好了,我們回吧!我和大王子還要連夜趕回去。”
回到帳內(nèi),樹海正和候魯挌談阿來夫和烏那嘎的趣事。
見小雙和賀蘭回來,知道事巳告成,于是雙雙辭行,連夜返回大汗?fàn)I地。
“我們怎么不休息一晚?明早和他們一起出發(fā)?!睒浜5膽卸杷枷胗置傲顺鰜?。
“我們出來肯定有人已經(jīng)告知了你父汗,快去快回可以說是連絡(luò)感情,你若徹夜長談,就很危險了。漢武帝和太子劉據(jù)的悲劇,你不想重演吧?這當(dāng)中就差了一個江充了,我們不能給任何人機(jī)會?!?p> 小雙沒說這個任何人指的就是二王子,說出來怕他反感。
“你的歷史倒是學(xué)的不錯,說得有板有眼,你應(yīng)該去學(xué)考古?!睒浜Uf笑道。
“別提了,這都是電視上看的,要不是看電視看的好,早上清華北大了,也沒有你得瑟的份。走吧,我們比賽看誰到家?
“好哇,誰怕誰?駕……,”
“駕,你他娘的耍無賴?!毙‰p急忙催馬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