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誰叫她的名字,紀(jì)沫都會有很大的波動。
因為他覺得只要是叫她名字的人都是壞人。
那只防狼噴霧不安的手立馬舉起,像是威脅那樣對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紀(jì)沫頭都不敢抬,嘴里機械地念著:“不要過來……不要……”
“紀(jì)沫!是我,我是陸司?!?p> 陸司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打著大黑傘。
陸,司!
聽到這兩個字的沫沫帶著膽怯抬起了頭,見到他臉的那一刻,沫沫更是眼淚簌簌而流。
她最狼狽的時候,他看到了。
拿著防狼噴霧的那支手放了下來,連帶著心中的戒備也安落了下來。
“紀(jì)沫,你怎么了?”
陸司想來也是注意到了她淋雨淋濕了一身,一只手一直死死的扒著衣領(lǐng),掩蓋什么東西。
“陸司。”沫沫有氣無力的聲音,不禁讓人覺得有些心疼,“你可以帶我走嗎?我好害怕?!?p> 聽到紀(jì)沫這句話,陸司心里猛地一愣,隨后走進了公交車站的避雨亭,把傘放在旁邊,脫下西裝蓋在她的身上。
紀(jì)沫感受到了他衣服殘留的溫度,緩緩站起來,將防狼噴霧順手放到了包里。
“我?guī)慊丶液脝???p> 紀(jì)沫點頭。
陸司把傘拿起來,左手打著傘,右手護著紀(jì)沫,把她送到了車的副駕駛。
紀(jì)沫上了車之后,陸司到駕駛位上開車往自己的公寓趕。
今天的事還真的是老天有眼。
陸司回公寓這里是每天的必經(jīng)之路,今天很巧,經(jīng)過公交車站的時候,陸司總覺得在車站那個人很奇怪,卻又莫名的眼熟,這才多了心出來看一看,沒想到看到的是紀(jì)沫。
陸司帶紀(jì)沫回了自己的公寓。
從下車的那一刻開始,陸司就一直抱著她,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紀(jì)沫沒有一點不舒服,在他的臂彎之中更多的是安心。
到了陸司家。
紀(jì)沫全身濕透了,一進門就打了個啊欠。
陸司去浴室拿了浴巾出來給她。
“來,你擦擦身上的水吧?!?p> 紀(jì)沫很有規(guī)矩的把西裝拿下遞給了陸司,“謝謝。”
陸司也不帶閑著,去那邊的開放式廚房到了一杯熱水,還特地用水溫溫度計試了水溫。
不冷不熱剛剛好。
“你先喝口熱水吧?!标懰景阉f過去,沫沫接下,“你現(xiàn)在渾身濕透了,不如等會兒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的衣服給你穿?!?p> “啊……咳咳……”沫沫正在喝熱水差點沒被這話噎到。
陸司還以為是淋雨淋出來的咳嗽:“你看你,多喝熱水?!?p> 紀(jì)沫:“……”
鋼鐵直男晚期沒得救了!
“你現(xiàn)在在這里等著,我去樓上給你拿我的兩件衣服。”
陸司這個雷厲風(fēng)行的速度,果然去了樓上拿衣服。
沫沫一杯熱水下肚,不過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陸司從樓上下來,拿下了一件白襯衫。
“對不起啊,我這里沒有你們女人的衣服,只有這個,你將就著穿穿吧。”
陸司臉噌地紅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紀(jì)沫瞧著那件白襯衫,真心覺得他這話有邏輯問題。
如果他這里有女人的衣服,那就很奇異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