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南站在擂臺之上,看著正在低頭跑來的少女,他不知道,余小七是怎么堅(jiān)持到第二輪的。
“咦,你怎么在這兒?”
余小七剛上擂臺,汗都沒來得及擦拭,就看到負(fù)手而立的林劍南,她不禁好奇道。
“家族大比,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倒是你,怎么能在這兒?”
林劍南被這傻丫頭惹得不禁想笑,他到好奇,余小七怎么會在這兒。
“我嘛,嘿嘿,第一輪輪空,所以就來了。”
余小七拉了拉衣角,有些害羞道,她第一輪就抽到一個輪空的小球,高興的差點(diǎn)飛了起來,她還一直祈禱第二輪遇到一個弱一些的弟子,如果能打贏更好,打不贏也能堅(jiān)持久一點(diǎn),也不至于輸?shù)奶y看。
想不到,第二輪剛一開始她就找不到擂臺,找到了一上來就看見林劍南。
“家族比試,認(rèn)真對待。”
黑發(fā)長老看倆人一上來就自己聊了起來,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故意開口道,而后,黑發(fā)長老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比試規(guī)則,然后,比試開始。
可是,等黑發(fā)長老退下擂臺,見兩人還在聊,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
而這時,擂臺旁邊已經(jīng)圍繞了很多人,這些大多是看了林劍南的第一場比賽,或是聽說林劍南第一場比賽的的手段后而來的。
“你下去?!?p> 林劍南看著余小七,根本不舍得下手,細(xì)皮嫩肉不說,主要是修為太差,萬一掌握不好氣力,把她打傷了就麻煩了。
“哼,你才下去。”
余小七挺著小鼻梁,雙手插在纖細(xì)的腰間上,哼了一聲,道。
“聽話?!?p> 林劍南又耐心道,打傷她事兒小,主要是怕以后喝酒這妮子絮絮叨叨不停,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不……”
余小七不買賬,別過去,看起來蠻橫無理。
“給,二十年的芥子酒,我平時都不舍得喝?!?p> 最終沒有辦法,林劍南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了一壇芥子酒。
芥子酒剛拿出來時,酒香彌漫整個擂臺,場下的黑發(fā)長老聞到酒香后,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嘿嘿,成交。”
這下,余小七雙眼放光,賊笑一聲,抱著一整壇芥子酒,蹦蹦跳跳的走了擂臺,走時還不忘說一句:“我認(rèn)輸?!?p> 這下,擂臺之下準(zhǔn)備一觀林劍南手段的人都謾罵一片。
“娘的,這叫厲害,公然在擂臺上買通對手,他林劍南,可真牛!”
“就是,剛才還被傳的神乎其神,我看,那姜季農(nóng)事先就被買通了?!?p> “這家底,可真厚實(shí)!”
沒多久,擂臺之下的眾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對他們來說,與其來看林劍南的比賽,還不如去觀摩其他弟子的比試來的舒服。
“長老,可以宣布比賽結(jié)果了?!?p> 看見黑發(fā)長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林劍南出聲提醒道。
“林劍南,勝?!?p> 黑發(fā)長老都沒有上擂臺去,在下面隨便說了一句就離開了,因?yàn)?,現(xiàn)在這個擂臺已經(jīng)沒人了,宣不宣布,效果都一樣。
“那壇酒,給那小丫頭可惜了!”
黑發(fā)長老看著余小七方向,有些心疼道,顯然,他也是一個愛酒之人。
看到眾人離去,林劍南沒有在意,對他來說,贏了就行,只不過用一壇陳年老酒換一場本來就能贏的比賽,他想著就有些肉疼。
“林劍南想和林枯一較高下,怕是難咯!”
閣樓之上,一位滿臉皺紋的長老撫著長白胡須道,他一開始就留心林劍南與林枯,兩場比賽下來,兩人情況截然不同。
林枯每場比賽下手狠辣,第一場面對一個養(yǎng)脈境中期的弟子,林枯沒有著急擊敗他,而是慢慢玩弄,最終負(fù)責(zé)那出擂臺的長老不忍心,叫停了比賽,直接宣布林枯勝利。
而在第二場,林枯有了第一場比賽的經(jīng)驗(yàn),他竟然故意示弱,但他每一次反擊,都讓他的對手猝不及防,最后一擊,讓他的對手肋骨盡斷。
林枯這種行為讓觀看的人極為不滿,同族比試,不必下此狠手,可他們越反對,林枯就越興奮,最終無奈,家族長老出面警告林枯,若他在故意傷人性命,那就取消他的比賽資格。
“說不準(zhǔn),他的第一場比賽,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有些意外!”
這時,一個駝背老者慢悠悠道。
“哼,不是老夫夸口,能和我孫兒一較高下的,場下是有那么幾位,可是,不包括林劍南?!?p> 林涯聽了駝背老者的話,有些不滿道。
林枯,正是內(nèi)堂長老林涯的親孫子。
約莫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第二場比賽終于結(jié)束,第二輪有許多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牡茏舆M(jìn)行角逐,一時半會兒,難以分出勝負(fù)。
第二場完了之后,勝利的弟子都盤腿恢復(fù),這一戰(zhàn),對他們消耗太大,必須抓緊時間恢復(fù),準(zhǔn)備下一場比賽。
而家族也會給他們恢復(fù)的時間,不過,時間僅為二十分鐘。
咚!
洪鐘聲音傳來,第三場比賽開始,剩下的弟子之中,已經(jīng)不足百人。
“這一場就是角逐前五十強(qiáng)了,不知會遇到什么樣的對手?!?p> 林劍南忍不住搓了搓手,前兩場比賽對他沒有任何難度,他現(xiàn)在倒是期望起了第三場,現(xiàn)在剩下的,多數(shù)都是養(yǎng)脈境的,而留下的開脈境的弟子,實(shí)力也不簡單。
“現(xiàn)在,開始角逐前五十強(qiáng),進(jìn)入前五十名者,可獲得演武堂二樓修煉密室一個月的修煉資格!”
鶴發(fā)童顏的老者高聲道,前五十強(qiáng)的獎勵,對很多弟子來說極為不凡,可剩下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他們的目標(biāo),是進(jìn)入武學(xué)庫二樓。
說完獎勵之后,老者便隨機(jī)分配小球,帶著光芒的小球落入林劍南手中,林劍南翻過來一看,“輪空?!?p> “正好,休息一下?!?p> 林劍南收起小球,他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輪空一局,這樣,他就算是進(jìn)入前五十強(qiáng)了。
林劍南第三輪比賽輪空,他正好有機(jī)會觀看剩下弟子的比賽。
他背著雙手,瞎逛一圈后,來到林乙甲比賽的擂臺。
和林乙甲對擂的是一位一臉粉嘟的可愛少女,看著眼前的少女,林乙甲竟然舍不得下手,可誰知,少女出手非常果斷,一出手就是殺招。
林乙甲因?yàn)榉富òV,竟然沒去抵擋,硬生生接了可愛少女的一套武學(xué)。
衣袍有些破碎的林乙甲,陡然增加速度,大喝一聲:“辣手摧花掌?!?p> 而后,雙手牢牢鎖住可愛少女。
林劍南搖了搖頭,這哪是“辣手摧花掌”,這分明是連他都吃過虧的縛龍爪。
不再去看林乙甲的比賽,這場對他來說,已經(jīng)勝券在握。
而在擠滿人頭的另一處擂臺,林枯接了一套對手的武學(xué)后,竟然毫發(fā)無損,而后,他雙手迸發(fā)出一團(tuán)妖火,他隨意的丟向?qū)Ψ健?p> 感受到火焰帶來的巨大危險,那名弟子便無心抵抗,直接下跪求饒。
就這樣,第三場比賽結(jié)束,場上只有五十幾人,第四場比賽,林劍南依然輪空。
這時候,很多人都懷疑他買通了負(fù)責(zé)分配小球的長老,畢竟,他第二場比賽就公然買通對手。
已經(jīng)到了下午的時光,前面幾場比賽有很多黑馬殺出,非常耀眼。
第四場比賽來臨,林劍南終于迎來了他的對手,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
“俺可沒有被收買,這次,看俺如何教訓(xùn)他?!?p> 皮膚黝黑的少年走上擂臺,知道對手是林劍南后,他直接向擂臺之下觀看的高呼道。
“李奎,李奎?!?p> 顯然,少年的話為他博來了不少呼聲,林劍南看了一眼李奎,有些慶幸,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小子,今天可是帶了一波罵他的潮流啊。
“俺李奎,向林兄弟請教幾招?!?p> 比賽開始后,李奎帶著幾分家鄉(xiāng)口音,竟然有些文質(zhì)彬彬的道。
“請?!?p> 林劍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后,李奎沒有再客氣,養(yǎng)脈境后期的靈力波動轟然鋪開,氣勢磅礴,一看就是在養(yǎng)脈境后期沉淀了許久。
“蠻牛撞?!?p> 李奎掐了一道靈訣,而后,他的身后浮現(xiàn)了一尊遠(yuǎn)古蠻牛,遠(yuǎn)古蠻牛身體如同山岳一般,所帶來的威壓讓擂臺之下的人連連后退。
而后,遠(yuǎn)古蠻牛腳尖蹬地,沖向林劍南。
“轟…轟…”
遠(yuǎn)古蠻牛所踩過的地磚,都變成了碎塊,擂臺竟然開始晃動,傳來轟轟聲。
林劍南大喝一聲,沖向蠻牛。
“俺這可是養(yǎng)脈境上品武學(xué),你小子難道想硬接下不成!”
李奎看著主動沖向蠻牛的林劍南,嘲笑道,可是下一秒,他才知道到底誰才是蠻牛。
蠻牛雙角光芒閃爍,林劍南縱身一躍,抓住蠻牛雙角,用力一砸。
“轟……”
“咔……”
牛頭著地,碎石四處亂飛,接著,比武擂臺咔咔碎裂,從中間龜裂開來。
本來被遠(yuǎn)古蠻牛威壓震懾的弟子,本來已經(jīng)后退幾丈,現(xiàn)在因?yàn)榱謩δ线@一砸,他們更是速度退到十丈開外。
那些修為較低的弟子,沒來的退后,被擂臺上的余波波及,胸口一悶,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而此時,林劍南皮膚上隱隱變成青色,可就在一息之后,他的皮膚便恢復(fù)正常,別人根本察覺不到。
可是閣樓之上的那幾位老頭,眼睛一瞇,而后感嘆道:“好厲害的煉體武學(xué)?!?p> 林劍南抓起牛角,整個蠻牛被他托舉在頭頂,林劍南再次用力一砸,靈力所化的蠻牛都被他整頭砸散,在他手中消失全無。
林劍南,手撕養(yǎng)脈境上品武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