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少女卻是不同,她的眸光清澈又倔強(qiáng),美好的仿似一株潔白的荷,讓他忍不住的歡喜。
他還想去看她的笑,可她卻是挪了視線,這讓他心底卻有了些惋惜。
廖千雪壓根沒瞧見南黎漠看待自己異樣的眼神,她笑完轉(zhuǎn)身去找廖芷柔了,她要去看廖芷柔被打成什么慘樣了!
“哎呦,我的好大姐,吃板子的滋味是不是爽極了?”
“廖千雪!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要是因為你將我的婚事搞砸了,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廖芷柔剛從條凳上爬下來,冷不防就看見廖千雪得意洋洋的走來,她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二十大板下去雖說下人們對她放了水,然而廖芷柔卻依然是被打的不輕,而且剛才這一鬧,不用想廖千雪肯定是將她的名聲都搞臭了!
她是即將要嫁給南黎琛的人,如今卻是在大皇子面前落的一身狼狽與惡毒,保不齊回頭大皇子會說些什么……
一聽到婚事,廖千雪的眼眸寒光一閃,“大姐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你與歐陽將軍府的歐陽千然情同姐妹多年,兩人更是義結(jié)金蘭,怎么歐陽千然不過是才剛死不久,你就要替代她的位子迫不及待的嫁入琛王府呢?這是你該做的事么?”
廖千雪幽幽一笑,走到廖芷柔面前,嘖嘖兩聲,“莫不是私下里大姐與那琛王爺偷情不成?”
廖芷柔一聽到偷情二字,她全身不禁一顫,暗道廖千雪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她知曉什么?
但轉(zhuǎn)念一想,廖千雪一直在冷院里過活根本不曾見過南黎琛,這或許是她胡亂猜測的……
她迅速調(diào)整了面色,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馬腳來,她瞪著廖千雪,呵斥道:“這樣不知羞恥的話也是你能說出來的!賤人果真是賤人,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
“我沒教養(yǎng)也好過你的虛偽,姐姐你就不怕嫁給南黎琛后,歐陽千然會陰魂不散來找你索命么?”
“呵,你們二人的情分整個京城可都是人盡皆知的,一對姐妹居同侍奉一個男人,你猜歐陽千然恨不恨你呢?”
廖芷柔心中有鬼,饒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卻也掩不住眸底的害怕,她盯著廖千雪,“賤人!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天光下的廖千雪聞聲,咯咯的笑了,她踏步走到廖芷柔面前,笑的花枝招展,她朝廖芷柔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氣,小聲道:“我的好姐姐啊,昨天夜里歐陽千然忽然托夢告訴我,說姐姐你不但搶了她的男人,還殺了她的母親與幼弟呢……她說,她會來找你尋仇的……”
“?。 绷诬迫岷黾饨幸宦暎话淹崎_廖千雪,臉色嚇的慘白如紙!“你!你!你到底是誰!”
廖芷柔猶如見鬼一樣瞪著廖千雪,廖千雪說她殺了歐陽千然的母親與弟弟!她怎么會知道!這個秘密她只有在歐陽千然死的時候告訴過她……
歐陽千然與廖千雪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歐陽千然怎么會托夢給她!
廖芷柔突然想到,會不會這個廖千雪身體里住著的是歐陽千然的死魂?昨天晚上她明明是被打的斷氣了的,本死了的人卻突然活了,回來后性情大變完全是另一個人……
“歐陽千然!你是歐陽千然!”廖芷柔被自己的猜測嚇的身子都快軟了,她尖叫著后退,儼然將廖千雪當(dāng)作了地獄來的索命鬼!
廖芷柔的尖叫聲聽在廖千雪的耳朵里,她樂壞了,唇角一直都是咯咯的笑著……
“我的好姐姐啊,你為心無愧你害怕什么呢?歐陽千然早就死了啊,聽說是被她丈夫殺了她的孩子……”
“啊……”廖芷柔又是竭斯底里的一聲叫喊。
“也怪不得姐姐會反應(yīng)如此大,姐姐與那歐陽千然可是十幾年的妹妹呢,聽到她的慘死你傷心難過也是應(yīng)該的,但是這歐陽千然的死可不僅僅如此呢……”
廖芷柔這一刻覺得從廖千雪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恍如魔咒,令她腦袋嗡嗡炸響,心尖兒都嚇的在顫抖不已。
“住嘴!快住嘴!”廖芷柔覺得她在聽下去自己就要瘋了!
然而,廖千雪非但不停反而是追到廖芷柔身前,直勾勾的盯著她。
看著廖千雪的眼神,廖芷柔起身就跑,慌不擇路,踩到自己裙裾,砰地一聲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她雙眼驚恐的盯著廖千雪,口中不停的叫喊著,“歐陽千然!你就是那歐陽千然……你是要來殺我的……”
“啊……走開!走開!”
廖芷柔如同瘋魔了一般,挪動著自己身體后退,一邊退一邊揮手叫喊,生怕廖千雪靠近她一般。
廖千雪見她叫喊個不停,嗓子都要喊啞了,她歡快的笑了起來。
哎……不過如此而已就承受不住了么?來日方長她還給她準(zhǔn)備了好些大禮呢,以后有她好受的!
她眸光冷冷的掃向廖芷柔帶來的兩個丫鬟,呵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死人么!沒看見大小姐失心瘋了么,還不快去將人扶起來!”
丫鬟們早就被廖芷柔瘋癲的樣子嚇傻了,她們幾時見過大小姐如此失態(tài)過。
冷不防被廖千雪呵斥她們才找回了心魂,忙是去拉廖芷柔,然而廖芷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心魔控制,根本不允許任何近身,見丫鬟靠近,她吼叫著摸起地上的石頭就砸了過去。
一個丫鬟頭破血流。
另一個丫鬟靠近,廖芷柔沒石頭可仍,居直接張口咬上了丫鬟的手,直到咬的丫鬟慘叫不已,手背鮮血淋淋……
“小姐……”
身后輕衣有些膽怯,開口道:“大小姐這是怎么了啊……好嚇人……”
廖千雪幽幽眨了眨眼,“誰知道呢,突然就發(fā)瘋了?!?p> 輕衣瞧著自家小姐那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她閉了嘴,咽了咽口水,沒敢在繼續(xù)問下去。
“折騰一天了,累了,咱們回去吧?!绷吻а┕创嚼湫σ宦?,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還沒走幾步,便見南黎漠的身影從紫藤花架下拐出,他那黑如深潭的眸,正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