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噩耗(求推薦票)
白述伸手摸了摸胸口,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適之感。
“怎么樣?沒事吧。”沅秀秀問。
“沒事,”白述搖了搖頭,抬頭看向前方。
但此刻,前方早就沒了齊天王的身影,它已經(jīng)離開這片區(qū)域了。
見齊天王已經(jīng)離開,白述再次摸了一下胸口,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一旁,沅秀秀看著齊天王離開的方向,臉上猶帶著一絲后怕之色。
在聽到齊天王親口承認自己是獸王后,那一刻,沅秀秀是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畢竟,在一代獸王面前,她和白述完全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是死是生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那種生命被別人隨意掌控在股掌之間的感覺,沅秀秀這輩子也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咦!我的刀怎么掉在那里了?”
白述走到一邊,彎腰撿起地上的青云刀。
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有把刀扔在這里?。?p> 沅秀秀撇了撇嘴,“可能是你剛才掉在那里的吧!畢竟你那時已經(jīng)被齊天王控制住了心神,一門心思地要去開它的棺槨?!?p> 白述尷尬地撓了撓頭,“可能是吧!”
關于這件事情,確實是他一時大意了。
不過說是大意也著實算不上,畢竟以他的實力,面對這樣一位傳說中的獸王,他就是想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
實力差距簡直一個天一個地,毫無懸念可言。
“我們也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好看的了。”
將青云刀收起,放在懷里,白述便準備離開這里了。
“本來就沒什么好看的,還不是你非要看?!便湫阈闫擦似沧?,臉上有著一絲不滿之色。
她還記得當時是白述提議要進來看看的事情。
白述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一切都怪我成了吧?”
“哼!本來就是你的錯?!?p> 沅秀秀冷哼了一聲,理所當然地下著結(jié)論。
這時,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當時可是同意了白述的提議。
白述苦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很顯然,沅秀秀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全部歸咎于他了。
對于此,他還能再說些什么呢?
唯有默默承受而已。
沿著來路,白述和沅秀秀很快便來到了洞口處。
白述四下看了看,不出意外地絲毫沒有看到齊天王的身影。
它應該已經(jīng)徹底離開這里了。
想到此處,白述便也不再去想齊天王的事情,轉(zhuǎn)而偏頭看向一旁的沅秀秀,“我們接下來是繼續(xù)探索,還是一直沿著藤蔓向下走?”
沅秀秀聞言,沖他翻了個白眼,“還繼續(xù)探索呢!怎么著,放出來一個獸王你還不滿足,還想著再多放出來幾個不成?”
白述聽到這話,心里知道她還在為他給齊天王開棺的事情生氣。
“好了,這個給你,當做賠禮,你就嘴上留情,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p> 說著,白述變戲法似得的從背后拿出來兩塊形狀十分端正的藍色晶石,伸手遞給沅秀秀。
“咦!”
沅秀秀吃了一驚,伸手接過,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你什么時候搞得?我怎么沒看見。”
白述笑了笑,“我一直走在你后面,你怎么可能看得見?!?p> “說的也是。”沅秀秀將藍色晶石放進背包,接著雙眼警惕地看向白述,“你就撬下來這兩塊嗎?沒有私藏?”
白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什么叫私藏?。?p> 他一沒偷,二沒搶的,就算手上剩的還有,那也說不上是私藏??!
沅秀秀拿眼瞟了白述背后一下,“沒私藏就行,你也沒個口袋,掉了就虧大發(fā)了?!?p> 聽到沅秀秀這話,白述方才明白過來。
感情是這么個意思??!
不過,白述倒是真的沒私藏,他就挑著撬下來了兩塊最好的,其余的一個沒動。
“這兩塊看著品質(zhì)不錯,等回城了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在城里,這可是稀罕玩意?!?p> “對了,我也不占你便宜,到時候咱們?nèi)叻?。?p> “不過,事先要說清楚,這三七分是你三我七,畢竟沒有我,你也不會去撬這玩意?!?p> 沅秀秀走在前面,自顧自地說著話,也不管白述對于她的分配滿意不滿意。
“我說了是給你當賠禮的,真要賣了錢,不必分給我。”
白述走在她后面說道。
“那可不行,我沅秀秀可從來不占人便宜,說了三七分,絕對不二話。”
沅秀秀拍著胸脯,滿臉仗義地說道。
看她那樣子,倒是頗有幾分當代俠女的風范。
“好,那我就先多謝沅女俠關照了?!?p> 白述沖著沅秀秀抱了抱拳,咧著嘴巴笑。
沅秀秀聽到白述這沅女俠的有趣稱呼,眉眼一彎,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白述他們進洞之時,天色是已然昏暗的樣子,現(xiàn)在他們走出洞穴,天色依然還是已然昏暗的樣子。
乍一看,這天色仿佛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但若是仔細一瞧。
便會發(fā)現(xiàn),這昏暗是大不相同的。
那時的暗,是天色已晚的暗,這時的暗,則是天色將明的暗。
二者之間的區(qū)別好比落日與朝陽,完全不可混為一談。
順著彎彎繞繞的藤蔓,在天色大亮之際,白述和沅秀秀總算接近了深淵底部。
這一路,兩人根本就沒有停歇過,餓了就吃點學院準備的食物,渴了就劃開藤蔓上的花苞狀植物,滿滿地飲上一大口。
伴著初升的太陽,晨間的朝露,兩人一直沿著藤蔓的主干蜿蜒向下,再也沒有去接近那些錯綜復雜,不知通向何處的岔路。
事實證明,不去走那些岔路,兩人一路都走的十分安穩(wěn),再也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述,那里好像有人!”
走在前面的沅秀秀大喊了一聲。
“唐小德!”
白述抬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唐小德他們竟然出現(xiàn)在了前面。
并且大家好像都聚在那里。
看到這一幕,沅秀秀急切地拉了一下白述,“我們快過去吧!湘湘說不定也在那里?!?p> 白述心頭一熱,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開始快步向唐小德他們跑去。
“小德!”
唐小德他們聚集在一根較大的藤蔓上,不過,與其說是一根藤蔓,倒不如說是好幾根藤蔓彎曲纏繞在了一起,從而形成一處十分寬闊的落腳之處。
“述哥,”
看到白述,唐小德先是一喜,接著臉色便有些暗淡起來。
“怎么了,看到我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白述伸手拍了拍唐小德的肩膀。
唐小德臉上的神情變化絲毫不帶掩飾,白述自然也是瞧得無比真切。
“白述,我好像沒看到湘湘,你看到她沒有?”
沅秀秀朝人群里看了看,但卻沒有瞧見燕湘湘的蹤影。
“她不在這里嗎?”
白述皺了皺眉,將目光從唐小德身上移開,轉(zhuǎn)而看向一眾學員。
他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
燕湘湘似乎真的不在這里。
“小德,燕湘湘不在這里嗎?”白述轉(zhuǎn)頭看向唐小德。
“述哥,燕湘湘,燕湘湘她……”
唐小德的聲音有些低沉,愣是沒有把話說完。
看到唐小德這副樣子,白述心頭沒來由地一跳。
他轉(zhuǎn)過身子,將手重重地按在唐小德肩頭,“小德,燕湘湘是不是出事了?”
“湘湘出事了?!”
唐小德還未答話,沅秀秀已經(jīng)滿臉駭然地驚叫了起來。
唐小德抬起頭,紅著眼睛看向白述,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述哥,我,我要是知道她跟你是那種關系,我絕對不會同意她的提議,讓她一個人斷后。”
“發(fā)生了什么?”
白述語氣低沉地問道。
此刻,連白述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臉上帶著何種復雜的神情。
那是一種夾雜著悔恨,錯愕,傷心的復雜神情。
這種如此復雜的神情,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白述臉上。
“當時我們正在探索源底,忽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只體型巨大的異能獸,為了能讓大家安全地撤離,燕湘湘自告奮勇地要求斷后,然后……然后……”
說到這里,唐小德便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白述楞在那里,接著眼眶通紅地閉上了雙眼。
此時,他說不上心中是什么滋味,有傷心,有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悔恨。
他恨,恨自己,恨自己沒能跟在燕湘湘身邊,恨她在最無助的時候,自己竟然不在。
這恨意無比之深,竟是讓白述心中涌起了無盡的憤怒。
“那只異能獸在哪?”
白述睜開眼睛,不知為何,此刻他的眼眸竟又變成了赤紅之色。
“述哥,”
看到白述的眼睛,唐小德臉上也是掛滿了愧疚悔恨之色。
“它在哪?”
白述再次發(fā)問。
“白述,你要做什么?”
沅秀秀有些擔憂地看向白述。
她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白述內(nèi)心的想法。
可是,白述的想法是十分危險的,她不能讓他由著自己的想法來。
她答應過燕湘湘,一定會保護好白述。
雖然燕湘湘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但承諾就是承諾,她沅秀秀絕不會食言。
“它在哪?”
白述沒有理會沅秀秀,他依然雙目赤紅地看著唐小德。
“不要說?!?p> 沅秀秀瞪著唐小德,示意他絕對不能告訴白述。
唐小德滿臉悔恨,眼中滿是淚水。
白述直視著唐小德的雙眼,目光凌厲。
“它就在源底?!?p> 這時,一個失魂落魄,滿臉淚痕的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少年,長相俊朗,留著長發(fā),身上的衣服華麗考究,顯然出身不凡。
聽到這個少年的話,白述直接扭頭就走,竟是絲毫不懷疑對方話語的真實性。
“你……”
沅秀秀伸手指了一下這個少年,趕緊快步向白述追去。
“你特么還有臉說話!”
看到少年,唐小德直接沖上去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
他這一拳,絲毫沒有留情,俊朗少年直接被他一拳撂倒在地。
這少年挨了打,躺在那里,也不還手,也不說話,就那樣雙眼無神地躺著,任由鼻中流出的液體染紅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