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一聲,李想偏過頭去不去搭理這人。
孫兆林不是什么好鳥,這貨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在孫兆林不知什么時候依然悄悄溜走。若是一直在他身邊聒噪,真是要被他們給煩死。
不過這宴會上究竟都是些什么人,魚龍混雜的,王郎中的宴會就這水平?這才沒多久,李想便對這宴會充滿了失望,心中只求這宴會不要開到太晚。
“兄弟,你也是被逼來的吧,我也是,我爹非要讓我來參加這什么破宴會,說是讓我來見識見識這種場面……”
絲毫沒有察覺到李想心中的不愿,這二貨一屁股坐在李想身旁,嘴里開始絮絮叨叨的講個不停,一點(diǎn)都不覺得尷尬。
其實(shí)李想一直很佩服這樣的人,跟一個陌生人都能絮絮叨叨的聊起來,妥妥的銷售的一把好手。
“我跟你說啊,聽說王郎中這次是回來探望他.娘的……”
你他.娘的能不能閉嘴!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好嗎,非要拿出來說說,你是話癆嗎。李想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被這個人聒噪的頭疼。
“還有啊,聽說這老頭子娶了個十八歲的姨太太呢……”
“你說他還能硬起來嗎?”
“……”
此時的李想真的想拿一把膠帶把他的嘴給堵上,這丫的太能說了,而且越說越離譜。
如此在背后議論朝廷大員,真不知道你爹是誰,讓你這么猖狂。
“他硬不硬的我不知道,我看你是硬不起來了吧?!睂?shí)在是忍不了耳邊的絮叨,李想惡狠狠的盯著他說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二貨壓低聲音說道。
李想:“???”
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隨口吃了一個大瓜,這貨竟然真的不舉。
剛剛這話癆名喬梁,來歷李想并不知曉,只知道這家伙非富即貴,這一身的采蝶軒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不過令李想沒想到的是,這丫的竟然不舉?
明明看著囂張跋扈,一看就像是一個整天胡作非為,禍害良家的敗類。沒想到竟然不舉,真是老天開眼,大快人心。
“兄弟,你是不是能治我這??!”
喬梁就如同溺水者看到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拼命的抓住,死死地不肯松手。
哪怕李想再三解釋,他真只是說說而已,這丫的也并不相信。
這個隱疾已經(jīng)困擾了他多年,一個硬不起來的流氓不是一個好紈绔,這些年來,空有一顆紈绔的心,卻干不了紈绔最重要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懲罰,上天給了他精致的面容,自然也要奪去一些其他的東西。
“兄弟,求求你告訴我,我覺得我們兩個都一樣,你告訴我,你怎么治好的,銀子不是問題!”
呸!
誰跟你丫一樣。
李想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怎么張嘴瞎咧咧。
李想很是不忿,但是在喬梁的眼中,李想這種比他還要帥上幾分的人的病情一定要比他更加嚴(yán)重。
大家同為病友,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交流啊。
“兄弟,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你要啥我都給你!”
哼。
對于這話,李想一笑置之,老子想要皇位你給嗎,你給的起嗎。
“都說了,我不是。”
扒拉開拉著他衣袖不放開的爪子,李想只能甩出一本手抄本中的幾頁。
“管不管用老子不知道,你就照著上面練,練好了你就好了,練不好你就廢了。”
老酒鬼給的秘籍就是那么霸道,其中還有治療不舉的內(nèi)容,雖不知效果如何,但看老酒鬼那個身手,應(yīng)該不至于給個假的秘籍。
“這,這是……”
喬梁激動地捧著手中的書籍,眼含熱淚的看著李想,對著一旁的小廝怒吼道:“特碼有沒有眼神頭,三千兩銀票給我病友拿著!”
“我去你大爺?shù)陌桑聿攀悄悴∮??!?p> 李想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踹了喬梁一個趔趄,差點(diǎn)給踢飛了出去。銀票也一把塞回去,這是瞧不起誰呢,老子是那種不見療效就收錢的人嗎?
“大哥,大哥!”
喬梁一邊笑著賠不是,一邊喊著大哥,另一邊讓人先照著藥方拿藥,腿上還開始做著動作。
久病成醫(yī),喬梁自然也能分出個好賴。
“看看,什么才叫專業(yè)!”喬梁拍著手中的處方,滿意的點(diǎn)頭。
內(nèi)服外用外加身體鍛煉,這才是正確的治病方法!
其實(shí)這玩意可能也就是個心理問題,可能這貨第一次用五姑娘干壞事的時候被人嚇了一跳,又或者偷偷地看別人時被抓著暴打一頓,都有可能留下心理陰影,就是不知道喬梁屬于哪一種。
“病友……”
看著李想殺人一般的眼光,喬梁下意識的夾了夾雙腿,壓下心中那絲不好的感覺。
“王大人到……”
今日宴會的主角總算是出現(xiàn),王文彥在一眾讀書人的簇?fù)碇伦呦蚯傲小?p> 在臨安城,王文彥的事跡讀書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以其為榜樣,勢要做一個為國效力之人。
“學(xué)生徐文達(dá),恭祝王大人……”
“祝王大人……”
宴席還未開始,便掀起了一股送禮物的熱潮。
王文彥一邊捻著胡須,一邊笑納,眼睛咪咪著的樣子像極了彌勒佛。
“呸,一群馬屁精?!?p> 喬梁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轉(zhuǎn)過頭去卻看得李想手中的禮品,忽然覺得胯下一涼……
“呵,呵呵……”他有些勉強(qiáng)的看著李想說道,“大哥你也有禮物要送給王大人啊。”
此時的喬梁恨不得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讓你廢話,讓你多嘴!
“馬屁精之一要去送禮物了,不知公子可有何指教???”
此話一出,嚇得喬梁一個哆嗦,連忙擺手。
而李想看著手中的硯臺,忽然也有一種正在拍馬屁的感覺。
雖說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出于禮貌而帶上了這兩塊硯臺,雖說價值不高,但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也算是對王文彥的邀請表示感激。
不過在那些沒有送禮的人的眼中,這種行為與拍馬屁無甚差異。
微微搖搖頭,也沒有心情直接送與王文彥,將硯臺向一旁的下人一遞,隨手丟了一塊小費(fèi)。
“明白!”下人遞給李想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