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理解了師父的意思,跑到旁邊的工具房,拿出了他們的家伙……
嗩吶,和大鼓……
這時候,看到兩人準(zhǔn)備與對方開戰(zhàn),九叔的另一個徒弟小月也從旁邊拿著一把古琴走了出來。
雖然昨天拿了他們不少東西,但是從立場上來說,他們還是站在師父這一邊的。
如果說昨天的交鋒有點教派之間比試的意味的話,那么今天,就純粹是兩種體系樂器之間的對決了。
九叔舉起自己手中的嗩吶,阿星背起了掛滿了鑼和鼓架子,小月拿著古琴,三人走上了街頭。
站在道觀門前,對著教堂的方向,鑼鼓歡天嗩吶古琴齊鳴……
這一輪,鋼琴直接毫無抵抗之力就敗下陣來,面對嗩吶和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音,彈鋼琴的那位傳教士已經(jīng)完全找不到調(diào)調(diào)……
歌聲,也停止了。
鎮(zhèn)上的居民似乎在懵逼中清醒過來,他們看了看身邊的人們,怎么都站到大街上來了?
然后他們就都看到了對著教堂吹嗩吶的九叔,然后全部捂起了耳朵,這個聲音,真是吵啊。
吳修士也從教堂里走了出來,每次聽到贊美天父的那些歌聲和音樂,他就仿佛天父就在自己身邊撫摸著自己,給自己溫暖。
音樂停了,吳修士也和那些鎮(zhèn)民一樣清醒了過來,走到門口,他也同樣看到了吹著嗩吶的九叔,還有那些全部站在大街上的鎮(zhèn)民們。
“他們怎么全部都站到大街上了?”吳修士同樣疑惑道。
原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那歌聲,原來也一直影響著他!
九叔當(dāng)然不知道吳修士心里的想法,但是他看到教堂里的傳教士們都走了出來,而且他們的音樂和歌聲也都停止了,于是挑釁的向著吳修士挑了挑眉毛……
九叔臉上那沾沾自喜的樣子,讓吳修士看的眉頭直皺。
但是他卻毫無辦法,自己總不能過去阻止他吹嗩吶吧,雖然那個聲音簡直就是毫無旋律可言,完全就是純粹的噪音。
……
斗轉(zhuǎn)星移,在之后的幾天時間里,九叔和吳修士所代表的的兩個教派斗的是不亦樂乎,但是失敗的一方卻總是傳教士們。
因為他們需要傳教,需要舉辦各種活動來吸收教徒,但是九叔不需要啊,他就只有兩個徒弟,也只需要兩個徒弟,所以每次活動他都會過去搗亂,讓吳修士苦不堪言。
而且,就算是找大衛(wèi)幫忙,也沒有辦法對九叔各種無賴的做法有什么辦法。
大衛(wèi)雖然每次都很盡心盡力,但他也不能直接對九叔出手,畢竟九叔的輩分和威望在鎮(zhèn)子里可是沒人能比的。
讓吳修士頭疼的不僅有外部的原因,教堂內(nèi)部也出了事,而且是大事!
一天晚上,年輕的王修士正在教堂里修理東西,本來晚上教堂里是沒有人的,但是明天要舉辦一個吳修士講經(jīng)的集會,所以手巧的王修士就被安排加班修理一些座椅,以防備明天教徒來的太多。
夜深人靜,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夜晚零點整。
正在修理東西的王修士突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有個聲音,似乎在呼喚著自己……
王修士拿起身旁的蠟燭,向著那個聲音的方向走去,盡管是深夜,盡管那個聲音很奇怪,但是王修士并不害怕,作為一個傳教士,他的信仰很堅定,而且現(xiàn)在自己身在教堂,他能感覺到天父就在自己身邊。
就算是夜晚,他也堅信妖魔鬼怪絕對不敢出現(xiàn)在教堂里。
拿著蠟燭,循著聲音的來源,王修士走到了一扇門前。
這個門,似乎他們來了之后并沒有打開過,這里面是什么?
“吱嘎……”
破舊的門上,金屬折頁已經(jīng)生銹了,開門的瞬間發(fā)出了吱嘎的聲音。
打開門之后是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由于常年閑置,樓梯上布滿了蜘蛛網(wǎng)和灰塵。
借著微弱的燭光,王修士小心翼翼的走下了樓梯,那個奇怪的聲音似乎就是在下面?zhèn)鞒鰜淼摹?p> 地下室并沒有很深,伴隨著一股撲面而來的腐爛味道,王修士踩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空蕩蕩的地下室里只有大概五六個平方大小,墻壁都是水泥,并沒有刷漆,而且因為常年陰暗潮濕不見光,所以顯得顏色稍微有些深。
王修士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地下室之后,最終落在了屋子中央。
那里,有一個十字架,斜插在一堆破布一樣的東西之上。
作為天父的兒子,他怎能允許圣潔的十字架被隨意的放在地上,它應(yīng)該被放在最顯眼的高處,讓信徒們瞻仰與膜拜!
王修士把蠟燭放在一旁,伸出雙手抓在十字架上,他要把十字架帶到地面上去,這時他的心中只有這一件事,甚至都忘了自己為什么下來,也忘了那個奇怪的聲音。
當(dāng)十字架被他逐漸的抬了起來,也露出了十字架之下,那個血肉模糊的影子!
那團黑色的破布,并不僅僅是布,在他們下面,一個長著獠牙,皮膚蒼白的身影突然站了起來,在王修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
……
次日清晨,當(dāng)傳教士們打開教堂的大門,他們發(fā)現(xiàn),王修士趴在教堂大廳里,已經(jīng)沒了心跳!
他的脖子上,四個血洞已經(jīng)結(jié)痂,沒有血液再流出來,而他的臉上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似乎在死前德那一刻,他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王修士暴斃啦!”
這個消息一會便傳遍了整個小鎮(zhèn),本來定在今天的講經(jīng)活動也被迫停止,每個傳教士心里都忐忑不安,王修士死的太突然,教堂里完全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那四個血洞也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造成的。
他們只能緊握手中的十字架吊墜,心靈才能獲得稍微的平靜。
……
消息傳到九叔道觀里的時候,王詡和火云邪神正無所事事的在九叔那里閑坐。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九叔臉色一變,心道:“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幾人急忙前往教堂,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教堂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人,看到王修士的慘狀,所有圍觀的群眾早就嚇得離開了。
空曠的教堂大廳里,只有幾個傳教士圍在尸體旁邊,嘴中念著某些經(jīng)文。
看到死者脖子上的四個血洞,九叔就明白了這個傳教士的死因,因為這種傷口他見的太多了。
而王詡,則是雙眼閃過一道紅芒,隨即,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