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醒悟？

　　“你，你?發(fā)生了什么?我知道這不是你故意的?我們.我們?nèi)耘f有機會?“小二重拾眼眶的淚水，就那樣默默的望著老板娘.

　　眼神閃爍不定，有一絲希冀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慌.

　　“小二，小二對不起，但是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老板娘硬生生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過去?哈哈哈，過去?你還要我怎樣?我們的耗費半生的結(jié)局就這樣?到頭來卻是這樣?我何必那樣?“不知為何小二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眼角再也沒有了笑容，只剩下了一副不后悔的模樣.

　　“我知道這對你很難，但是一切就應(yīng)該早些結(jié)束不是嗎?只是我們相愛，才造成這樣的結(jié)局，該醒醒了，小二.求你了“老板娘眼含淚水祈求小二.

　　“你知道嗎?當我的心告訴我一切都不可能的時候，我的心依舊在騙自己，說還有可能.我一次次的違背自己的心，一次次的裝著落落大方，我還能怎樣?你還想讓我如何?“小二蜷縮在一個角落，雙臂抱著自己，在一旁默默的舔舐自己的傷口.眼神里充滿了孤寂與冷漠.

　　“對不起，或許我們的相遇本是一場意外，或許孤孤單單就是你我最好的結(jié)局!“老板娘在哪里也并不好受，沒有一個人愿意回憶自己的不堪.

　　而在一旁的公孫云再也忍不住了，為什么相愛的兩人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最近的距離卻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么?還有最后一天?你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公孫云漸漸被感染了.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有當年真正經(jīng)歷過才能知道做出那樣的決定是那樣的不易.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給你講的故事，不過你還是聽聽他的版本吧!你該醒醒了.“老板娘痛心疾首，但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可挽回的了.

　　“好，我就說說，看看到底是誰大夢一場，荒唐了半生.“小二聞言，也顫巍巍的站起來，默默走到了桌旁.

　　本來是已走了幾十年的路程，閉著眼也可以來回的路程，此時對于小二來說是那樣的艱難.每當踏出一步，他的內(nèi)心就在滴血，因為那意味著他離她遠了一步，意味著他們離成為陌生人有近了一步，那意味著他向命運又壓低了自己頭顱一分.

　　公孫云雖然不知道那種感受如何，但是肯定不好受.所以也就沒有去幫他，讓他自己慢慢經(jīng)歷.

　　與此同時老板娘也并不好受，死死地抓住那根簪柄不肯放手，或許對于一個人來說放棄自己心愛的人這才是更難的吧!

　　“我就不過去了，我就在這里講吧!“但最終小二還是放棄了，這段旅途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他還是不能釋懷.

　　“你，你“老板娘似乎很是氣憤，但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罵出來，公孫云見此也就沒有任何動作了.

　　那年，春華三月，揚州又是春色滿園.那時還沒有戰(zhàn)火，國泰民安.大家都安居樂業(yè)，到處都是煙火的氣息，我喜歡那種氣息.我喜歡那種感覺.

　　我現(xiàn)在還能記得街上的叫賣聲.

　　“上好的雪糕，20文錢一個“

　　“來呀看一下，九宮八掛，脈相，風(fēng)水，氣運，本大仙都可以，不準不收錢呦，來走過路過都來看看“

　　“水花包呦，水花包呦，香甜可口，吃了精神煥發(fā)呦“

　　“來看一看呦，西域上號的脂粉，水粉呦，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我相信您的夫人或者您的丈夫都愿意買一盒來獻給自己最心愛的人“

　　而我也正是這個時候進入揚州城，那時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本來我是不會碰那些水粉之類的東西，直到我遇見了她.

　　說到這里公孫云不由得瞅了一言老板娘，但老板娘無動于衷，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似的.

　　“師哥，咱們走吧!待在這里不是辦法，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噗，師哥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

　　“師哥快走，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啊!，師傅最器重的就是你，你一定可以為我們報仇的“

　　“師哥，我想師父了，我想你親手做的全素宴了.師哥，我想..........“

　　師弟們的慘叫在我的腦海里徘徊，小師弟那躺在我的懷里，到死他想的還是我給他做的那頓全素宴.

　　說是全素宴還不如說是因為師傅不讓吃葷，但又沒有其他吃的，我去后山采了些野菜，加上幾味中藥做的湯罷了，但是小師弟那晚把它全部喝光了.

　　小師弟平時很挑食的，不好好吃飯.我和師傅想了好多辦法小師弟都不愿吃，但自從那晚后.小師弟吃飯吃的多了，練武也更加勤奮了.

　　與其說我是大師兄，倒不如說我是個打雜的，我練功沒有二師弟勤奮，沒有三師弟聰明，沒有四師弟那樣善解人意.

　　他們經(jīng)常嘲笑我“:要不是你來得早，我估計就是大師兄了，大師兄你不行啊“

　　但我知道那是他們實在閑的無聊，拿我來玩笑而已.但我也樂得被大家開玩笑，因為我知道他沒有惡意，并且山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那時候?qū)τ谖覀儊碚f最有趣的事就是互相捉弄，當然我是經(jīng)常被捉弄的對象。

　　我們說是門派但其實和落草為寇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因為師傅會點江湖上的功夫，所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而已.

　　但也就是如此，我才能活得那樣輕松.才能有那樣的一幫師兄弟.

　　出事的那天師傅吩咐我?guī)е鴰熜值苋ユ?zhèn)上買些東西準備年貨，但是因為我們門派小所以基本就不過春節(jié)的.

　　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但是當師傅拿出一袋銀子的時候，我瞬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什么疑問都拋之腦后.因為那是我當時見到的最多的錢，其實那些也沒有多少，也就二三兩銀子，現(xiàn)在想起來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

　　之前小師弟總是問我山下為什么張燈結(jié)彩，會有煙花，會有糖果吃?而我們沒有.那時候我經(jīng)常被小師弟問的有些窘迫，不知道該怎樣向他解釋.

　　而那天當我拿到這些銀子后，我立刻跑到練功的地方，告訴大家我們要置辦年貨了，大家都非常高興，就連以往最沉默的二師弟也喜形于色.不過要說最歡喜的還是小師弟，小孩子嘛很容易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