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嫻抬起頭,對上陳如惠的目光,她才不懼怕陳如惠。
“母親,我想爾談是不會同意的吧?!卑凑贞憼栒勀莻€脾氣,恐怕肯定不會同意的吧。
“你……”陳如惠猛地站起身,指著溫希嫻,好啊,她本來還想著好好對待溫希嫻來著,如今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冷哼一聲,背過身去,“溫希嫻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陸爾談是我兒子,你認(rèn)為她會因為你而跟自己的親生母親鬧僵嗎?”
確實,作為兒子陸爾談肯定不會跟他母親鬧僵,但如今是他母親前來挑事,就算是陸爾談?wù)嫱飧x婚,那不正好合了她的意嗎?
反正這筆買賣她怎么做都不虧的,她為何不好好考慮考慮呢?
溫希嫻抿了抿唇,緩緩站起身來:“母親,我也不想跟您鬧僵,做子女的總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事業(yè)和想法吧,爾談也十分支持我在外面工作,所以母親您就不要再阻攔了,以免傷了母親您和爾談的母子感情啊?!?p> 溫希嫻也不想把陸爾談和陳如惠的關(guān)系鬧僵,只能拽著陳如惠的衣袖,誰承想?yún)s被陳如惠,世界甩了出去,“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真的心軟了嗎?”
轉(zhuǎn)過身來,陳如惠面對著溫希嫻,咬了咬牙道,“我再說一遍,你溫希嫻,必須給我辭掉商場里的工作,不然,你就等著跟陸爾談離婚吧!”
陳如惠臨走前,還把桌子上的茶具給摔在地上,她就不信了,她的親生兒子,竟然還會向著一個外姓女人?而且還是傷害她父親的女人?
面對陳如惠的狠話,溫希嫻也有些站不住腳了,其實她不是很確定,陸爾談會不會站在她這一邊,但是她必須得賭一把。
“母親,我不知道您為什么這么厭惡希嫻出去工作,能告訴我原因嗎?母親?”溫希嫻往陳如惠身邊靠了靠,她總是感覺陳如惠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否則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怎么會這么厭惡其他女人有工作的事情?還是說,她不喜歡陸家兒媳婦,拋頭露面去工作?
只聽到陳如惠微微嘆氣,又緩緩坐下:“原因你就不要再問了,我說過,要是想做陸家的兒媳婦,陸爾談的妻子,那必須就得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否則你也別住在這里了,該回哪里就給我回哪里去!”
溫希嫻也不想跟陳如惠糾纏,她陳如惠說什么,那她就老老實實聽著,反正讓她辭掉工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事情還是等爾談回來說吧母親,如果爾談當(dāng)真要我辭掉現(xiàn)在的工作,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溫希嫻停頓了幾秒鐘,又道,“倘若,爾談非常支持我出去工作,那么請母親您以后,再也不要說這件事情了?!?p> 陳如惠抿了抿唇,撇過頭不再看溫希嫻:“先問過爾談之后再說,畢竟這事情我說了也不算?!?p> 陳如惠很明顯在猶豫,溫希嫻抿了抿唇,心里一直在打鼓:“母親,為什么說這事情您說了也不算?”
溫希嫻是越來越好奇陳如惠了,她總感覺陳如惠身上還有一些未被發(fā)現(xiàn)的故事。
“哼,憑你還想知道我的事情,你看著吧,陸爾談終究會站在我這邊的?!标惾缁莘畔潞菰?。
溫希嫻看著陳如惠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由得滿臉愁容,這哪里算是一個母親的樣子啊,分明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陸爾談給養(yǎng)大的。
“夫人,您沒事吧?”張媽在一旁擔(dān)心著,隨后扶住溫希嫻,“太太就是這樣的脾氣,總是陰晴不定的,太太也不是有心的,只是這是陸家定下來的規(guī)矩,凡是陸家的媳婦,都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工作。”
“為什么?這又不是封建時代,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guī)矩?”溫希嫻看著張媽,她越來越看不透陸家了,怪不得陸爾談變成這樣,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家庭啊。
“具體多少年了,我也不記得了,只是隱約記得太太曾經(jīng)說過,以前有個算命的先生,來陸家討水喝,那個時候陸家還沒有很富有,只是在鎮(zhèn)上有點小錢罷了?!?p> 溫希嫻很認(rèn)真聽著張媽講以前的故事,她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喜歡上眼前的張媽了,只是覺得張媽溫婉體貼,很照顧人。
“算命的先生說過,陸家要想延綿不絕的富有,陸家的媳婦不許拋頭露面,不許在外有任何的營生,否則,陸家支撐不了幾年的?!睆垕尩拖骂^,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一開始沒人相信,陸家有位祖先的妻子,在外有了其他的營生,誰承想,陸家慘禍不斷。”
說到這里張媽搖搖頭,像是提起了以前的噩夢:“就這樣,陸家的媳婦本本分分的在家相夫教子,再也沒有出去過,就這樣,才成就了現(xiàn)在的陸氏集團?!?p> 張媽用很簡短容易懂的話,講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溫希嫻也大概聽明白了:“所以說,母親是怕我在外面工作,影響了陸家的富貴?”
“可以這么說?!睆垕岦c了點頭。
她明白了,原來在陳如惠的眼里,果然還是富貴最為重要啊:“可是我已經(jīng)工作了一段日子了,若是陸家真有事的話,為什么現(xiàn)在還好好的?這些都是騙人的?!?p> 溫希嫻很顯然不相信張媽所說的,她不信一個女人會影響陸家的未來,這怎么可能,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張媽其實也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她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所以對于太太說的話,也只是半信半疑,太太喜歡聽,那么她就奉承著,太太不愿意聽了,她就閉上嘴,不言語。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太太要求的,夫人,您就隨了太太的心愿吧,別讓太太再費心費力了。”張媽的語氣,很明顯帶著一絲的乞求。
可是像溫希嫻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可能會選擇沒有工作?她已經(jīng)在替父親贖罪,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把自己的工作給撇下。
畢竟,她是遲早都要離開陸爾談的,總不能離開陸爾談以后,還在管他要錢吧?這未免也太不像她溫希嫻的作風(fēng)了。
“行了張媽,這事情再說吧?!睖叵共幌朐俾爮垕屨f下去了,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拿出手機給陸爾談發(fā)了個微信。
“你母親要我辭掉商場的工作,不然,就讓我們兩個離婚,你說怎么吧。”
溫希嫻看著微信最上面發(fā)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倚靠在樓梯上,想看陸爾談會怎么回復(fù)她,可是等了幾分鐘,陸爾談依舊沒有回復(fù)。
“陸爾談,你知道的,我僅存的只剩下工作了,我不能失去?!?p> 他仍然沒有回復(fù)消息。
溫希嫻也覺得沒意思了,往自己的臥室走去,看到秦方心給自己發(fā)了微信。
“希嫻希嫻,我這邊有個游戲,你要不要一起來玩?”
游戲?
溫希嫻微微皺眉,她自從跟陸爾談結(jié)了婚以后,都有多長時間沒有玩過游戲了啊,也想知道秦方心提議的游戲是什么樣的。
“快來安利一下,讓姐姐看看什么樣的游戲?!?p> 秦方心給溫希嫻發(fā)了個鏈接,讓她下載,溫希嫻看著游戲的簡介,像是末日求生之類的游戲,之前還真沒玩過,可以嘗試一下。
她趕緊跟隨上秦方心的腳步,注冊,進入新手村,升級,打怪。
就這樣,溫希嫻這整個時間都在玩游戲,也不管溫瀾有沒有睡醒,看到陸爾談給他回了消息,也不想再回復(fù),打擾她打怪升級,直接屏蔽。
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而溫希嫻則還趴在床上玩游戲。
“溫希嫻!”
溫希嫻輕嗯了一聲,她怎么隱約聽到陸爾談的聲音呢?再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了。
“希嫻你稍微等一下,我拉個小哥哥進來哈?!鼻胤叫母鷾叵乖谟螒蚶镞B麥,正好她下床,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叫她。
剛推開門,就看到陸爾談?wù)驹陂T口,她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陸……陸爾談?你不是說晚一些回來嗎?這才九點多?!?p> 陸爾談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機,手機里面還傳來秦方心的聲音,以及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溫希嫻嚇得趕緊把手機拿了回來,下意識關(guān)上,站在原地不敢動。
“你去給我倒杯水去,我有些話跟你說?!?p> 溫希嫻把手機放到桌子上,下樓去給陸爾談倒水,陸爾談看著桌子上的手機,眼睛不禁微瞇起來,這個女人又在搞什么?
“爾談等久了吧。”溫希嫻把水放到桌子上,“我給你發(fā)的微信,你都看到了吧?!?p> 陸爾談坐在床上,端起茶杯,點了點頭。
“所以,你是要我辭掉工作嗎?”溫希嫻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她現(xiàn)在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陸爾談的心思誰能猜的到啊。
“如果我讓你辭掉商場的工作呢?”陸爾談把茶杯放下,隨后看向溫希嫻。
什么?陸爾談的意思,是讓她辭掉商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