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白得來的銀子,柳佩佩去市場割了兩斤肉,朝著回村兒的方向走去。
滿腦子都是剛才俏麗的老板娘。
不得不說,美女確實是有特權的,哪怕是她還沒長開,依然能有美女待遇。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駕牛車的水生叔看到她上車,愣是少帶了兩個人,把最寬敞,最不顛簸的位置留給了她。
關鍵是,別人還沒意見。
她上車的時候,他們正在談村子里的八卦,可巧,主人公她認識。
她甩甩腦袋,把俏麗老板娘的身影從腦袋里甩開,專心聽起來。
只聽他們說柳成材生意虧本,日子過不下去了,竟然叫了刀疤臉來,準備賣兒賣女。
這時有人接話,“柳成材那人,你說他賣老婆我都信,能賣兩個命.根兒?”
“我也不信,不過誰讓人家是金童玉女的爹呢?總有人幫忙擋災?!?p> “可不是,人柳四哥多好一人,就……”
那人話說到一半,似乎是想起來柳四哥的閨女就在車前面,聲音嘎然而止。
又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但很明顯,他知道當年柳成材做的一切。
除了他,說不定還有別人也知道。
那為什么這些年來,這些人始終對此守口如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柳成材呢?
柳佩佩握緊雙拳,忍不住想去質(zhì)問,卻又一直克制著。
柳鮮兒將手放在柳佩佩的拳頭上,默默安撫。
柳佩佩感覺到他手心有水,卻并沒有說破。
牛車搖搖晃晃的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生叔回頭喊了一聲,“佩,到了!”
她趕緊給了銀子。
牛車繼續(xù)朝前面走,一陣沉默之后,她聽到柳鮮問,“姐,你剛才聽到了嗎?柳小寶骨頭被人打斷了!”
柳佩佩愕然,沒想到弟弟看著文弱,下手這么狠?
“不是我干的!”柳鮮兒擺手,“我記著你說的話呢,盯著屁.股打的?!?p> “那會是誰呢?”
“不管是誰,他爹娘都得跟人拼命?!毙母蝺簩氊惪蘅尢涮涞膸е簧韨厝ィ瑥堄襁€不得鬧翻天?
柳鮮想到這兒,臉色突然一變,“姐,你說他們會不會把這筆帳算到咱們頭上?”
柳佩佩想了一下張玉和柳成材的性子,覺得十分有可能。
那還不把他們皮扒了!
柳佩佩有些頭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先回去吧!”
但,還沒走進大院兒,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韽堄窨藓暗穆曇簦澳銈兪菦]看到,我那可憐的小寶喲,骨頭都斷了,那才多大點兒的孩子,他怎么就忍心呢!”
“殺千刀的東西,臟心爛肺,以后不得好死!”
她哭的太過凄慘,以致于大家都很憤怒:“柳三家的,你別哭,回頭咱們都給你撐腰!”
“小小年紀,翻了天了還?”
張玉感激的點頭,又開始新一輪訴說,那架勢,是鐵了心要鬧的人盡皆知。
這個時候過去絕對不是件好事兒。
柳佩佩眼珠子一轉(zhuǎn),把買來那些東西全部塞進柳鮮兒手里,“你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