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眉頭微微緊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好半晌后他很是糾結道
“老身記不得了。”
天君看了老人片刻便走到海潮旁邊,附身將她扶了起來,轉頭對老人道
“前輩若是方便可否在旁為我護法?”
老人愣了愣
“我在這女娃娃的神識里呆了幾日,發(fā)現她的魂魄像是受到過重擊,在破碎后又被人強行黏合起來一般。
真是不可思議,她居然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似乎有某種力量一直在阻止她的魂魄碎片飛散,但也很難保證這能維持多久,這樣的情況你要如何幫她?”
……
……
海潮在無盡的夢魘中掙扎,而所有夢魘的共同點都是她被綁在烤肉架上燒烤。
她夢到自己還在梵天境中,從一個小世界逃到另一個小世界,從被蝎子綁起來燒烤到被黑猩猩綁起來燒烤。
就在她幾乎聞到肉被燒熟的味道時,忽然一股清涼從手腕處傳來而后迅速擴散到了全身,她身子下意識的靠了過去然后一把抱住了那股涼意的來源。
恍惚間她聞到了一股清香,淡淡的有些熟悉可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聞過
海潮迷迷糊糊地使勁往那處拱了拱,突然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
“娘!”
天君身子猛地一僵,他正在幫海潮修復魂魄,這已經是第十五日,正到了關鍵之處他卻差點被海潮這神來一吼喊的走火入魔。
天君趕緊平復心神,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掐死人的沖動。
那白發(fā)老人一直在旁邊替二人護法,他看著天君有些蒼白的臉色,與海潮如今熱的通紅的小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段時間老人眼睜睜看著天君用自身的魂力為引,將那女娃的魂魄一點點縫合再利用陽髓將二人的魂力完全融合。
老人內心極度震驚,他雖忘記了許多事情,過去的記憶就像是被人覆上了一層薄紗,想去看卻怎么都看不清楚。
但有些事情他還是記得的,或者說那些是他腦海里根深蒂固的東西。
魂力源自于一個人的神魂,象征著一個人魂魄的強弱,可自古以來,無論魂魄再強大之人都無法利用自己的魂力去修復他人的魂魄,更不要說與他人的魂魄融合。
這位天君不簡單,那個女娃也不簡單。
畢竟有誰能夠撐著一個破碎成千萬塊的魂魄依舊不魂飛魄散,又有誰的魂魄能經受住外來魂力和陽髓的這種折騰。
此刻天君并無其他精力去將海潮從自己懷里扯出來,只得任由她像八爪魚樣纏著他。
在他為海潮修復魂魄的同時,一股古怪的氣息順著海潮的經脈緩緩流入了他的體內,待他察覺到時已經無法將那股氣息祛除,因那力量并未給他帶來什么影響,他便打算出了聚靈塔再想辦法驅除。
二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又過去了十日。
這一日,一直在不遠處盤膝打坐的老人忽然猛地睜開雙眼,他只覺空氣中有一股清香在迅速蔓延,很快便充斥了整座聚靈塔。
老人莫名覺得香氣有些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來在哪里聞到過。
這時,那個一直摟著天君的少女突然一把狠狠將天君給推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