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立青拉開了抽屜,文件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里面。
為了不打亂順序,他蹲了下來,仔細的尋找著有價值的線索。
?這是什么?一張照片嗎?
立青將放在最底層的照片抽了出來。
這是一張合照,站在左邊的就是凱文,而右邊的人跟那副畫像一樣。
他將照片舉了起來,然后對準了燈光。
【“的確是有點像啊,咦,這背后寫的什么?”】
接著,他翻到照片的背后,看到了那一排令人心生不安的墨水字。
【“紀念我與父親的第一次合作。”】
立青跟著念了出來,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就害怕凱文突然出現(xiàn)。
看來,凱文的確是說謊了,他父親應該就是斯特凡吧。
而且,按照這張照片上的面容判斷,這個時候的凱文還是個高中生。
【他為什么要說謊?】
二人的笑容也越看越詭異,有種讓人背脊發(fā)涼的感覺。
立青將手機掏了出來,偷拍下這張照片。
【時間不多了,趕緊撤吧?!?p> 他將照片放回了原位,卻又不小心瞟見了藏在抽屜最里面的一把金色鑰匙。
這會不會是后院地下室的鑰匙呢?
難道?——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立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等他回過神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在隔壁的房間。
隔壁是音子她們??!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立青快速的將鑰匙放進兜里,打開門跑了出去。
只見許克跟音子、宮澤伊三人并沒有在隔壁房門外,而是站在書房的斜對面,那是夏橙君與阿克的房間。
“夏橙君!夏橙君!你回話啊!”許克瘋狂的敲打著房門。
“怎么了?”立青上前詢問。
“剛剛我們準備好了要去大廳集合的時候,夏橙君突然感到不舒服,他說他要先躺一會兒?!?p> “然后呢?”
“就在2分鐘前,他給我發(fā)來了一條求救短信?!睂m澤將手機遞給了立青。
“SOS……”
“所以我們就跑上來了,可是……他沒有回應我們!”音子緊張的舔舔嘴唇。
“糟糕了!阿克,你趕緊去畫室,看看凱文在不在里面!”
“啊?”
“快去!”立青大吼道。
“我們三一起把門撞開!”這句話是對音子跟宮澤伊說的。
音子二人對他點點頭,向后退了幾步。
“我數(shù)到1就撞上去……3…… 2…… 1!”
“咚~”門開了,里面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許克也回來了,他氣喘吁吁的扶著門。
“凱……凱凱文不見了!”
“what??”
“這里有張紙條!”宮澤伊已經(jīng)進去房間里了,她正站在床尾處。
“上面寫了什么?”其他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你最好看看吧,這是你寫給夏橙君的?”宮澤伊將紙條遞給許克。
【——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我在后院等你?!?p> “我沒有寫過這種東西??!”
“的確,這不像是他的親筆字?!绷⑶嘈α似饋?。
“你怎么看出來的?”音子問。
“這字很明顯是用左手寫的,你設想一下,如果真的是阿克寫的話,為什么還故意用左手?一個署名不就好了嗎?”
“哦哦,對!那這個犯人就是想嫁禍給我的,才故意用左手來掩蓋自己的筆跡?!痹S克恍然大悟。
“那凱文為什么也消失了,而且他房間里也沒有留下紙條?!?p> “那我們就要先找到女仆了,說不定,她知道一點內幕?!?p> 女仆正在后院里打掃衛(wèi)生,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們這是怎么了,不是要在森林里舉行試膽大會嗎?”
“呼呼呼~你有看到夏橙君跟凱文嗎?”立青跑在最前面。
“沒有呢,我一直在這里掃地?!?p> “也沒察覺到什么異樣嗎?”
“嗯,他們會不會是在畫室里?”
“我們找遍了整棟別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蹤跡?!?p> “會不會是殺人鬼??!”許克大叫起來。
“閉嘴吧你!”宮澤伊撿起腳邊的石頭砸了過去。
“先生他們不見了嗎?”女仆明白了過來,她激動的連連跺腳。
“其實,我一直想問問,這個地下室是用來干什么的?!绷⑶喔纱嘀苯訂柫顺鰜?。
“地下室???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棄了,里面什么都沒有?!迸驼f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閃躲。
【——她知道的!還在掩飾!】
“我們先回到客廳里吧,我感覺有點恐怖,而且還有點冷?!币糇由锨叭ダ⑶嗟囊陆恰?p> 既然女仆也打算遮遮掩掩的,繼續(xù)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先回去客廳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吧。
“那我先去給凱文先生打個電話吧?!迸妥龀龃螂娫挼膭幼鳎f完后就離開了。
而眾人又再次回到了房子里,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其實……我有事瞞著大家的。”立青打算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
立青正準備開口,但是他覺得不放心,又看了看四周,這些話還不能讓女仆聽到。
“這是一張照片……你們都看看。”
立青將自己拍下來的照片一一傳遞給眾人。
“這不是凱文嘛?他旁邊的人是誰?”
“啊!是門口處的那個畫像!”宮澤伊反應了過來。
“對,你們還記得當初我們以為這房主是他的時候,他卻一口肯定的說是他朋友的?!?p> “那說不定真的是朋友?”音子說。
“不可能,他們的相識度有70%左右,而且,他們的左臉下方都有一個痣!”
宮澤伊再次看了眼照片。
“所以你懷疑什么?”
“我懷疑,夏橙君是被凱文帶走了?!?p> “不可能吧!凱文先生不像是那樣的人?!痹S克摸著腦袋。
“那怎么解釋這個照片、紙條、還有他的謊言?而且,是不是有人被困在了那個地下室里!”立青加快語速的反問他。
“那凱文會不會就是殺人魔!他殺了當年的那5個人!”許克做出了一個即恐怖又大膽的猜想。
音子每次聽到這種話,都會感覺身上涼颼颼的,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仆回來了。
“你們在討論什么?”女仆問。
“我們懷疑這山上有殺人魔,就是專門將人那啥的那種?!?p> “胡說,怎么可能啊,我們都在這里呆了快兩年了?!迸鸵荒樝訔壍目粗S克,語氣里帶著一絲恐懼?!?p> “我看還就是殺人鬼魔,你們想想啊,殺人鬼會不會就是拿著電鋸或者什么絞肉機……”
許克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還沒等他說完,女仆突然就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仆被嚇倒在地,渾身發(fā)抖,口齒不清的說著什么。
“我去……有這么嚇人嗎?”許克忍不住吐槽。
“都說了,你不要講這種恐怖血腥的東西,你看看她都被嚇成什么樣了?!?p> 立青很無奈的雙手叉腰。
“窗……窗……窗外……有……白衣……”女仆抬起頭,指著窗外,像是在說著白衣女鬼。
“哎,怎么可能呢,你一定是產(chǎn)生幻覺了?!痹S克壯大著膽子往窗邊走。
“什么都沒有?。 ?p> “轟?。。 蓖饷嫱蝗淮蚶组W電了!
“哇啊~這雷好嚇人啊?!痹S克能很清楚的感受到雷電的威力。
“你……后面?。 痹S克故意指著音子。
“啊——”音子大聲叫了起來。
“你有病是吧!嚇唬她干嘛!”宮澤伊將手中的靠枕扔了過去。
“你怎么這么喜歡扔東西啊,溫柔一點不好嘛?!?p> “你閉嘴吧,現(xiàn)在還開什么玩笑?”
立青也發(fā)怒了,畢竟……許克開玩笑的對象是音子。
【“轟隆——”】
雷電再次響起。
就在許克回頭看向窗外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張著口,一臉怔怔的看著他。
而女子的一整塊右臉都已經(jīng)腐爛了,甚至是可以看見微弱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