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學校附近的店價格上都不會太貴,他們主要針對的人群就是學生,如果賣成小吃街那樣的價格,恐怕學生都會嚇跑了。同樣,沒有了價格,也就沒有了質(zhì)量。
方瑞看著眼前這一碗也許被稱得上泡饃的泡饃,半天沒有動筷子。
方銳已經(jīng)開始吃了起來,他把小碟子里的辣醬一下子都倒了進去,一碗饃都變成了紅色。方瑞看著他,感覺到嗓子在疼。她忍不住把桌子上的水往他那邊推了推。
方銳抬頭看了她一眼說:
“一直沒問你,首都的。”
“嗯。”終于方瑞拿起了筷子,倒了一點點辣醬在了碗里。
“那你怎么會來這我們這里上學?!?p> 這個問題方瑞并不想回答,尤其是跟著這個沒見過幾次面的有矛盾的同學。她低頭吃著飯,沒有吭聲。
方銳好看的眼睛微瞇了一下,沒有再問。這小子看似和和氣氣的,其實渾身都是刺,不碰感覺不到,一碰就你就會知道多有扎人。
這泡饃真是有夠難吃的,也不知道對面的這位是怎么吃得下去的。她吃了多半碗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拿水漱了一下口。
“你吃這么少?!?p> “嗯,飽了?!币皇撬骘柫?,二是,她也是吃不下去了。
屋里開著空調(diào)很暖和,方瑞在吃飯的時候把羽絨服脫了,搭在了椅子背上。穿著新校服的她顯得很清俊,妥妥一枚校草。
方銳的目光讓方瑞感到不自在:
“看什么?!?p> “方小瑞,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帥。”
被一個帥到掉渣的人夸長得帥是什么感覺?答:想打一架的感覺。如果她真是男生的話,這話愛聽,但她不是。
“嗯,有?!?p> “好勉強的回答?!背酝曜詈笠豢?,方銳拿起剛才方瑞推過來的水,喝了兩口。
“夸你長得帥,你還不樂意,怪胎一個?!?p> 懶得再理他,方瑞站起身來,拎起椅背的羽絨服就走。
方銳樂了,抓起自己的衣服緊走了兩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還不到時間要不要出去走走?!狈戒J提議。
走出了店門口,外面的陽光挺好的,不過,不穿羽絨服還是冷,兩人急忙把衣服穿了起來。
“不去?!狈饺鹨贿叴┮路?,一邊干脆的拒絕。
方銳嘖了一聲,沒再吭聲。
重點中學,一般情況下不會讓他們帶手機,但是也沒有那么絕對,只要不讓老師發(fā)現(xiàn)就行。所以,當方銳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方瑞只也是往他那邊看了一眼。
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胖子的號碼,方銳接了起來,剛喂了一聲,就聽到手機里傳來胖子急切的聲音:
“來學校后門的那個廢樓,我遇到麻煩了,是那邊職高的學生?!?p> 方銳俊顏微變,他回了一聲:
“馬上就到。”
“能帶人來就帶人來,你不是跟新來的那小子在一起吃飯嗎?把他也帶來吧,看他的樣子也挺能打的?!?p> “咱們的事不要扯到不相干的人,我自己過來就行。”
“大哥,如果這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問題,我會要你找人嗎?你TM打了多少場架了?!迸肿託鈽O敗壞的在電話的喊。
方銳臉色沉了沉,他沒有扭頭去看方瑞,但也知道這時候她正在看他。他第一次感到了棘手,論打架他沒有怕過誰,更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進去。
“胖子,你不用說了,我馬上過去?!睊炝穗娫?,方銳對方瑞說:
“你先回學校去吧。一會兒就該上課了。”
方銳抬頭看他,一件深咖色的羽絨服,襯得他的臉很白,眼睛里閃著一絲不符合他年紀的光芒。
“我陪你去吧?!蹦姆饺鹁褪怯X得不能放他一個人去,也說清為什么,就是直覺。再說,不過打一架而已,她從小長這么大打的架還少嗎?不在乎這一次。
“方小瑞,這事跟你沒關系?!?p> “你說的,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別廢話了,走吧。”方瑞看著他,等著他領路,別指望一個路癡能找到地方。
胖子說的那一處廢樓,的確就在學校后門不是特別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樓房開發(fā)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不知道是手續(xù)沒有齊全,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是停了下來。按理說這里是風水寶地,又屬于學區(qū)房,怎么也不該一直這么空閑了。可是,兩三年了,也沒有見人接手。
方銳他們兩個一到,就看到了胖子。胖子,大名程誠,也算是方銳的發(fā)小吧,從方銳跟著母親到了那個家后,他們就認識了,在相互看對方不對眼后,狠狠的打了一架,然后就這么從小學一直高中混下來了。
胖子程誠那也是打了多少年的架了,能誰他打電話求救的人,方銳還是有點吃驚的。
“人呢。”
胖子指了指東邊,那棟蓋了一半的樓。
方銳淡笑了一聲:
“他們離你這里十萬八千里遠,你要是跑得話,很容易?!?p> 胖子點頭,他跟方銳之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倒是想跑,可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藥,一直盯著我,我都從賣飯的地方跑到這里了,他們還是那個德行,不讓走也不出來,凈TM的惡心人?!?p> “那你叫我們過來是什么意思,讓我倆沖過去替你把人揍一頓?!狈戒J說。
“不是,你看啊,咱們跟職高那邊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沒做什么事要讓他們圍堵的,可是,他們偏偏就是盯著我不放,可又不跟我打,要是他們一起圍過來打我一頓也成,但他們愣是沒動,他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