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棉一路上想著離開前唐詩的臉色,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林澤棉咬了咬唇,腦海竟然中想不起一個能幫著自己的人。
想著唐詩是陳氏旗下的藝人,發(fā)了一條短信給陳阮阮:把你了解我的信息透露給唐詩,能做到嗎?
林澤棉發(fā)了短信,心里盤算著陳阮阮能有幾分勝算,短信突然回來:做到是沒問題,但如果你想自投羅網(wǎng),別帶著我。
林澤棉笑了一下:我需要野心蓬勃的人。
林澤棉發(fā)過短信,既然唐詩耍手段,不如將計就計。
林澤棉雖說也見過不少富貴人家鋪張浪費的場面,像陳家這般奢侈的還是頭一次見。
雖然只是個家族宴,可也是個收益的好機會,請了墨城名流人物來充場子,場面別提有多熱鬧。
效仿古代流觴曲水的席面,大家圍坐在一起,菜品一道道被推上桌子中間的水面上,就差眾人舉酒賦詩了。
大家都坐在一起談?wù)撔┯械臎]的,無非是圍繞著功成名就的陳家正房的兄妹倆,然后明里暗里諷刺著剛接回來的小女兒陳阮阮,林澤棉覺得無趣的很,還沒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林澤棉便偷偷四周張望著,想著去了洗手間這么久的李赭安怎么還沒回來。
“阮阮是今年要畢業(yè)吧?學(xué)業(yè)結(jié)束后是什么打算?”陳家不知道是哪個長輩趁機引戰(zhàn),正好中了林澤棉的意圖,提前跟陳阮阮打過招呼,自己和陳阮阮坐的近,聽見這話,真是歪打正著。
“阮阮好像是學(xué)生物制藥的吧。”林澤棉盡量表現(xiàn)的不經(jīng)意,給其它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親戚提供談資。
“洺畔也是干這行的不是?”果然,正中下懷。
“反正都是一家人,正好讓洺畔帶帶阮阮啊?!庇痔磉M一人幫忙,林澤棉瞧著陳洺畔的臉色黑了好幾個度。
林澤棉趁機哄著眾人:“剛畢業(yè)不懂事,不如就跟著洺畔姐做個實習(xí)生也不錯?”
“對啊,親姐姐帶著,也比外邊那些人來的親近?!绷譂擅尥敌χ岅惾钊钸M了manno,當(dāng)個實習(xí)生,陳洺畔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陳阮阮犯了錯,就是陳洺畔這個當(dāng)姐姐的沒做好。
林澤棉低頭夾菜,故意忽視陳洺畔投來的冷冽的目光,陳洺畔真是想不明白,昨天還幫自己,今天就反咬一口,這女人想干什么?
林澤棉都能猜到陳洺畔心理活動的大概,喜滋滋的咬著生魚片,眼神掃過旁邊空空的座位,奇怪李赭安怎么還沒回來。
任自己在這里胡思亂想也不如親自去瞧瞧,林澤棉干脆起身致歉離開席面順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旁邊的樓梯間,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從洗手間出來的李赭安正好碰上剛剛跟林澤棉爭執(zhí)過的唐詩,唐詩只一眼就看出來大名鼎鼎的李赭安,想起今天林澤棉咄咄逼人的樣子,不想放過這個天賜的機會。
唐詩穿著暴露的黑色小禮裙,妖嬈的模樣若是放在其它男人身上,怕是都會多看幾眼。
就在跟李赭安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唐詩扶額裝暈準(zhǔn)備倒在李赭安身上。
李赭安出于風(fēng)度和禮貌,下意識抓住唐詩的胳膊,唐詩見李赭安有所反應(yīng),使勁渾身解數(shù)往李赭安身上靠去。
李赭安一驚,后退一步,抓著唐詩胳膊的手卻沒松開,就成功的形成了李赭安像在抓著兔子耳朵的樣子抓著唐詩,唐詩沒靠住支撐點,身材又纖弱,被李赭安提著,兩只腳蹬在地上,一只手被提著,另一只手撐在地上,身子斜在空中,樣子很是滑稽。
“唐小姐認錯人了吧?”李赭安干脆松開手,解決掉這個尷尬的場面,唐詩沒反應(yīng)過來,直直的摔在地上,響聲笨重。
“所有人都是我該認識的人?!碧圃婓w面的扯扯衣服,從地上站起來,余光剛好掃過快要走進的林澤棉。
一巴掌扇在李赭安臉上,裝模作樣的哭著:“你現(xiàn)在有了新歡,就忘了舊人了?”
李赭安被一巴掌打的蒙住,看著唐詩得意的模樣怔在原地。
唐詩看著林澤棉一步步靠近,眼底在肆意的狂笑。
直到林澤棉靠近,李赭安才響起反擊,話未出口,林澤棉摸著李赭安的臉,哄到:“疼不疼啊。”
然后惡狠狠的瞪著唐詩:“誰讓你打他了?是自己比別人多幾兩肉還是怎么了?”
“我……”唐詩被林澤棉的反應(yīng)整懵,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