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朝宴會一如既往的進(jìn)行著,喬仲祁和葉赫知云兩個人也都是早出晚歸,匆忙的不見人。
喬芷心無意看那些歌舞,一個人走到依欄亭中坐著,看著陽光落在湖面,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哎,父侯不見人,現(xiàn)在連母親也是說不上話,喬芷心的心里想著很多事情,她總想問問嵐妃的事情,卻一直沒機會。
“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啊。”身后傳來慵懶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喬芷心趕緊起來轉(zhuǎn)過身,和自己所料一樣。
“鳳云焱?”喬芷心錯愕眉毛一挑。
“嗯哼。”鳳云焱嘴角一勾,坐在依欄亭的椅子上,目光看著喬芷心剛才望著的方向。
“你怎么出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宴會歌舞還沒結(jié)束,他身為使臣出現(xiàn)在這,恐怕有點不合乎常理。
“悶得慌,出來走走!”眼神倦怠,語氣慵懶,連坐姿都很懶散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可以睡著。
“可……可是,宴會還沒有結(jié)束啊?!眴誊菩奶种钢o樓的方向。
“身為侯府的小姐,都可以私自離席,我為什么不可以呢。”一語道破喬芷心的身份,喬芷心有些愣神。“第一天的宴會偷偷溜出去,煙火宴會也是只露一面,今天又是偷跑出來,侯府貴女,當(dāng)真是有趣呢?”把頭轉(zhuǎn)到喬芷心這邊,淡淡的說著。
喬芷心不知所措,一共偷溜出去這么多次,全被他看見了,真是丟臉丟到酆陵國了。
“額,這個嘛……”喬芷心開始轉(zhuǎn)著手帕,咬著嘴唇,艱難的開口。
“我聽說定遠(yuǎn)侯府三小姐喬芷心,快言快語,殺伐決斷,怎么今日一見,竟是這般扭捏羞澀。”鳳云焱看著喬芷心緊張的手,眉毛一挑。
“喂,你是不是來找事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你,你別給臉不要!”喬芷心一聽到又是傳言,瞬間惱火,怎么這么多關(guān)于我的傳聞,一會是我奇丑無比,一會又是嫁不出去了,一會又是殺伐決斷,真的是服了。
“就算不遷就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我是酆陵國的皇子,使臣?!兵P云焱一副欠揍的樣子,得意的看著喬芷心。
喬芷心瞬間慫了,面前的這是酆陵國的五皇子,就算怎么樣,也不能和他動手,否則,影響兩國邦交這罪過就大了。
“你以為你是酆陵國的皇子,使臣,你在我這就可以囂張,為所欲為了嘛,我告訴你,錯了,本小姐精通兵法戰(zhàn)術(shù),今天我就算在這打了你,影響兩國的友誼邦交,我照樣也能把你們征服,不都是說酆陵國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嘛,我偏不信,有我喬芷心在,沒有打不下來的地方?!眴誊菩脑秸f越激動,鳳云焱看著她拍著胸脯信心十足的樣子,憋著笑不說話。
喬芷心一口氣全說完,總感覺自己說的太夸張了,再看著鳳云焱的神情,瞬間感覺騎虎難下。
這下糗大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行也得挺住。
“但是,凡事都得有廣闊的胸襟和眼界,我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己私仇讓兩個好端端的國家兵戎相見呢,俗話說,萬事和為貴嘛,你說對吧。”喬芷心都佩服自己的口才了,太能忽悠了。
鳳云焱呆呆的看著喬芷心很久,臉上的笑容一直在。
“你昨天夜里穿的衣服很美,怎么今天沒穿。”
鳳云焱的這句話,簡直帶著殺傷力,直戳喬芷心的五臟六腑,喬芷心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怎么了?”看著喬芷心面色凝住,鳳云焱問了一句。
“額,那件衣服是煙火宴會的禮服,今天的場合不適合?!眴誊菩闹荒苓@么說,總不能說昨天的衣服是妓院的啊。“咦?你怎么注意到我穿什么衣服了,我們的座位離得那么遠(yuǎn),天色那么暗?!眴誊菩南氲竭@個,滿臉的不自然,那么暴露的衣服,真是尷尬。
“難道不記得,昨晚宮墻穿梭匆匆飛過,踩到什么了嗎?”鳳云焱站起來,走到喬芷心的面前。
喬芷心聽完,意識到什么,看著鳳云焱試探的問道:“難道,我昨晚踩到的那團(tuán)黑東西是你?”看著鳳云焱沒有說話,喬芷心瞬間變臉說道:“不不不,不可能,昨天我看見了,那根本不是個人,肯定不是你……”
鳳云焱沒有說話,直接側(cè)過臉,露出脖子,一塊很大的淤青,喬芷心一眼就能斷定這是踢踏形成的傷痕,所以就趕緊閉上嘴。
“肩膀還有一部分,就不用給你看了吧?!兵P云焱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喬芷心說著。
“額,真是對不住,昨天一時情急,天色太暗,我沒有看清,所以就,就,真是對不住?!眴誊菩臐M臉的歉意,語氣也是虛浮不少。
“你的輕功很好,若不是天色的原因,估計你也不會飛出宮墻吧?!兵P云焱淺笑一下,夸著喬芷心。
這讓喬芷心更尷尬了,輕功好的話還能飛出宮墻嘛,您可別嘲笑我了,真是丟人啊。
“心兒,心兒,你在跟誰說話?”遠(yuǎn)處葉赫九幽的聲音傳過來,由于鳳云焱是背對著葉赫九幽,距離不近,并沒有認(rèn)出來他。
葉赫九幽的腳步聲走進(jìn),鳳云焱回過神,看著眼神焦急的葉赫九幽,淺笑一下。
“啊,原來五皇子也在?!比~赫九幽微微點頭,鳳云焱也是禮貌性的點頭示意。
“心兒,你怎么又跑出來了,害得我好找,姑母讓我來尋你,怕你惹禍?!比~赫九幽走到喬芷心的身邊低聲說著,目光時不時兼顧看一下鳳云焱。
“十姐,我怎么能闖禍嘛?!笨粗~赫九幽那不放心的樣子,喬芷心就覺得委屈,怎么在大家心里,我就是這么能闖禍的人嘛。
“公主殿下還請放心,是我覺著煩悶,想在宮中走走,三小姐怕我不識路,這才帶著我在宮中轉(zhuǎn)轉(zhuǎn)?!兵P云焱的聲音還是那么慵懶,可是眼神卻靈敏。
“是嗎?”葉赫九幽懷疑的看著喬芷心。
喬芷心看了眼鳳云焱,又看著葉赫九幽點點頭?!笆?,我怕他不識路誤入后庭引起麻煩事,就帶著他來依欄亭了?!闭f這話的時候喬芷心內(nèi)心都是虛的。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葉赫九幽突然半信半疑起來,雖然她了解喬芷心有仗義相助的習(xí)慣,可是逛皇宮是她最頭疼的事,因為她根本自己都不熟這里的路。
“剛認(rèn)識?!兵P云焱接過話茬,淺笑淡言。
既然鳳云焱都說話了,葉赫九幽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對了十姐,你匆匆跑來,為何這般著急?”喬芷心想著剛才葉赫九幽跑來的樣子,不像是前來閑聊的。
“對了,鵲樓馬上就要上演錦繡了,使團(tuán)的人也去尋殿下了,既然你們都在,那正好,隨我一同回去吧?!比~赫九幽一拍腦門,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喬芷心看了眼鳳云焱,兩人相視一笑,三個人離開了依欄亭。
不遠(yuǎn)處的宮墻邊,瘋七一身白衣,一把折扇站在那里,發(fā)絲隨風(fēng)舞動,看著依欄亭中消失的三個人,目光一寒。
“你怎么會在這?”正當(dāng)要離開的時候,身后傳來蘇紫凝的聲音,瘋七停下腳步。
“你都能在這,我為什么不能?!悲偲叩恼Z氣非常冷淡,瞟了一眼蘇紫凝,沒有別的話。
“逸宣,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花球……”
“那個花球有人替我接了,那里面的毒也有人替我受了,只不過,蘇紫凝,這一筆賬,你說我該找誰算呢?”突然瘋七收起折扇,抬手掐住蘇紫凝的脖子,臉色沉下來?!疤K紫凝,我們冷家對你們不薄,你竟然對我下毒手,恩將仇報,真是蛇蝎心腸,不配為人!”說著手指慢慢的收緊,蘇紫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冷,冷逸宣,你聽我說……”蘇紫凝臉色通紅,聲音微小,雙手死死的抓著瘋七的手。
“今天,我有要事在身,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記住,害我,我會讓你拿著十倍的代價陪葬!”瘋七用力一推,蘇紫凝坐在地上,猛的咳嗽,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遠(yuǎn)處走過來杜清墨,瘋七冷哼一聲,打開折扇,并沒有急著走。
“瘋七?”杜清墨帶著巡查的京城守衛(wèi)兵走近,看著瘋七,臉色瞬間黑下來。又看著地上臉色蒼白的蘇紫凝,趕緊蹲下身?!白夏?,紫凝,你這是怎么了?”看著蘇紫凝脖子上的手印,杜清墨瞬間明白過來,站起身拔刀指著瘋七。
“呦,杜清墨,真是長本事了啊,胳膊好利索了嘛!”瘋七故意拿著胳膊的事情挑釁他,滿臉的不屑。
“瘋七,上一次你是考生,這一次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杜清墨一定報這個仇!”
說著拿著刀就揮砍過來,瘋七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越來越近的刀刃,瘋七微微側(cè)身一閃,輕松躲過。
“杜清墨,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配穿這身官服?。 悲偲咭琅f是滿嘴挑釁。
果然,杜清墨一聽,瞬間怒火中燒,嘶吼著朝著瘋七就跑過來。
這次瘋七并沒有躲閃,看著他跑近,找準(zhǔn)時機,一腳踢在杜清墨的臂彎,痛的杜清墨松開手,佩刀落地。
“杜清墨,要不是明天有比武大會,我會廢了你這個胳膊,還有這個賤人,是我不要的,你卻當(dāng)個寶貝一樣,蘇紫凝,你想進(jìn)我冷家的門,真是異想天開?!?p> 瘋七站在那里,看著痛的齜牙咧嘴的杜清墨,他心里清楚,他的武功不差,只不過,臂彎那里有舊傷。
“大膽,竟敢毆打我們統(tǒng)領(lǐng)!”身后跟著的京城護(hù)衛(wèi)兵趕緊跑到瘋七的身邊,將他圍了起來。
“看好了,這是什么?!悲偲邚牧脸鲆粔K牌,那些護(hù)衛(wèi)兵趕緊跪在地上。
“參見將軍,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將軍?!?p> “參見將軍!”旁邊的杜清墨看清手牌之后,也是忍著劇痛,跪下來,錯愕的看著瘋七。
“杜清墨,以下犯上,今日我對你只是小懲大誡?!悲偲呃浜咭宦?,收好手牌轉(zhuǎn)身離開。
糖心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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