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啟風和若云青常在軍營,這酒量也是練出來的,就在酒桌上眾人還在較近想著怎么灌倒厲啟風和若云青這兩位將軍時,自己就已經(jīng)醉了八成。厲啟風和若云青手端著酒,眼睛還時不時飄向云譽那邊,他們兩個非常清楚的看到,云譽身邊的人來傳個話,云譽稍稍臉色一變,立即恢復平靜之后就隨意找了個借口跟著那個仆人匆匆離桌了。若云青暗暗用手肘輕碰厲啟風示意他,二人對視一眼,也拿著出去散步的借口離席,喝醉的眾人還在說這兩位“先將軍”可是喝醉了?一邊大笑一邊說還要回來大戰(zhàn)八百個來回??墒橇硪贿叺牧株炎陨献谰筒煌G浦麄兌耍瑢崒嵲谠趯⑺麄兊膭幼魇沼谘鄣?,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暄兒,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林大人問道。
“我沒事,爹放心?!绷株汛稹?p> 嘴上說著沒事,可林暄心中不平,她才是厲啟風的未婚妻,未來將會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成為唯一在他身邊的夫人。憑什么若云青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她卻要坐在別的桌上??赊D念一想她林暄好歹也是有教養(yǎng)的女子,盡管心里不樂意,可常年的家教警示她不能有這個想法,更不應該表露出來,應該大度賢良。只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倒沒那么聽話,是緊緊地抓住了帕子。
離開主廳,厲啟風和若云青悄悄尾隨云譽和那名仆人走到一處偏暗僻靜的地方。躲在暗處看著云譽接下來會有什么動作。就見仆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函交給了云譽,打開信件云譽眉頭緊皺,抬頭看向周圍,信上其實沒寫什么,這封信本來應該是臥底交給云譽的關于軍營之中布防消息,可在臥底自殺之后,若將軍就冒充那人繼續(xù)和云譽通信,現(xiàn)在這封信上就是若將軍寫下的引蛇出洞四個大字。若將軍有冒充他人字跡的本事,因此才能在這兒信封之上字跡做到神似,才能引得仆人相信無異常而將信送到,并讓云譽拆開信封看到里面紙上若將軍本人的字跡。
仆人見狀立刻慌張叫道:“公子?!?p> “不好,中計了。”云譽一驚,“你快走?!?p> 那仆人還沒走,就見若云青和厲啟風從暗處現(xiàn)身。云譽示意他不必慌張,看著來的這兩個人。
“二位怎么離席了?”云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樣問道。
厲啟風走上前去,奪過云譽手中的紙一看,就放到若云青的面前夸贊道:“若將軍的字剛勁有力,真是好看,阿云你說對嗎?”
“那是自然?!比粼魄嗷卮?。
“不過,若叔叔是什么時候開始和公子有書信往來?阿云你知道嗎?”厲啟風問。
若云青無奈嘆息搖頭。其實她見云譽這樣愛云鈺,為定國公操辦宴席也是親力親為,她并不覺得云譽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可是真相已在眼前,她也只能選擇捉拿了。畢竟感情不能成為辨別是非的尺子。
二人看著云譽的臉色有些難看,厲啟風和若云青都為抓到幕后之人開心,也有些得意,同時也為定國公惋惜,養(yǎng)了這么一個吃里扒外的兒子。
“云譽,你現(xiàn)在所犯之罪罪當處斬?!眳枂L替定國公不值道,“不僅如此,還會連累定國公和郡主以及整個國公府,你知不知道!”
云譽卻毫不在意般,道:“厲公子可真是語出驚人,我有何罪?又怎么連累?你可莫要胡說。”
“這封信可就不是最好的證據(jù)了?”厲啟風反問道,“公子,自我爹和若將軍發(fā)現(xiàn)臥底之后便命我們進定國公府暗中調(diào)查,今日這個意外也是我們設計的,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剛剛在廳中你的仆人告訴你那封有關軍中機密的信已送到了吧。這才讓你出來查看,沒想到卻看到若叔叔親筆寫下的信。我說的可對?”
“厲公子慎言,我這仆人剛剛不過告訴我府中有事情發(fā)生,哪里有什么軍中機密?!痹谱u反駁道。
“公子,你的手變紅了?!比粼魄嗵嵝训?。
云譽一聽,看著自己的手,真的紅了,還有麻麻的使不上力的感覺。不可置信看著若云青和厲啟風。
“這是邊塞生有的一種草藥,若是沾上那么點,觸碰的地方會變成紅色,并且還會感覺到麻麻的。”若云青解釋道。
厲啟風接著道:“這藥就涂在那張紙之兩側上。而且這信里還是若將軍親筆,云公子還要狡辯嗎?”
云譽一愣,立刻辯解道:“是我這仆人說,我也是才知道我這手下竟然背著我去盜竊軍中機密,他看見信封知道事情敗露才匆匆趕來府上讓我給他想辦法。”
“哦?是嗎?”厲啟風反問。
云譽一笑,道:“自然。父親深受皇恩,我云譽自幼得父親教誨,對王上盡忠盡職,如今雖無在朝中當值,但我云譽仍謹記父親教誨,保證定國公府對王上絕無二心,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厲啟風一笑:“公子還會記得定國公教誨?既然公子如此所說,那就讓我將這人帶回去,嚴刑之下我就不怕這人不會招出幕后主使!”
厲啟風威脅道。為了逼迫那人說出幕后之人。
果然,那仆人聽到厲啟風的話都被嚇傻了一樣,立刻跪下,抬頭望著云譽,手緊緊抓住云譽的衣角,指望他能救救自己??稍谱u揮手將其推開,明明無情卻依舊裝著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道:“自然。我這仆人竟然膽敢犯如此大罪,別說是帶去有司審問,就算是千刀萬剮也是應當。”
那仆人見到自家主子這個樣子,立刻跪著跑向厲啟風和若云青的身邊,一個磕頭之后,招供道:“不是我!不是我!二位將軍明察啊!小人不過是國公府的一個奴婢,怎么敢做出這種事情,都是他!都是公子他教我的!他還說這件事情成了不僅給我賣身契,還給我黃金萬兩!讓我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再也不用聽人差遣。這事情絕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將軍明察??!”
仆人又是不停地磕頭。
“如何?公子?!眳枂L再次問道。
“你這賤奴!竟然敢誹謗本公子!”云譽怒了。
那仆人見這個樣子,更是慌張了,生怕厲啟風和若云青不信自己的話,不停地磕頭重復道:“將軍明察!將軍明察??!都是他做的!是他做的!是他拿著定國公的印章寫信聯(lián)合一個副將,并派人潛入軍營,也是他命我們盜取軍中機密!”
“你說的是真的嗎?”厲啟風問道。
那仆人拼了命點頭:“小人怎么敢騙大人您?。∈撬氘敹▏?,就因為國公爺不把位置給他就計劃做這么多事情?!?p> “那你剛剛說的副將又是誰?”厲啟風再問。
“不知道,就聽他提過一次,好像是一個姓徐的人。”仆人回憶道。
若云青低聲輕語:“姓徐……”
“你這賤奴!”云譽大怒,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飛射出想立刻殺了這個仆人。
若云青當即從一旁樹下拿起一個石頭將匕首打下保住了仆人的性命,厲啟風就上前護住那仆人,仆人被飛來的匕首嚇著,身子軟了直接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