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蔣帥不知道開到了哪里,車根本開不快,周圍的障礙太多了,車身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的刮痕。
甩開那只大鳥后,蔣帥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蔣帥心里的比刮了自己身上的肉還疼。這是他攢了好久的錢買的新車呢,還沒開出磨合期,車上的漆不知道被刮壞了多少。
全是剛剛一路猛沖造成的結(jié)果,可是顯然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這么一想,稍微舒服一點。蔣帥嘆了口氣。
剛剛上演了一波速度與激情,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怕是在做夢吧,可那也太真實了!
李曉昀喊停,下車休息會兒,剛剛車速又快又不停急轉(zhuǎn)彎甩的人暈車,不過好在那個大鳥沒有一直追著他們,它看起來發(fā)現(xiàn)了比他們更有意思的東西。
李曉昀站在寒冷的環(huán)境中,壓下那股反胃的感覺。
蔣帥在車?yán)锩砻?,總算是找到了以前一個客戶留在車門側(cè)面放東西的籃子里的半包煙。就著車廂里的點煙器,吞云吐霧。
李曉昀不喜歡煙味,但她只是看了一眼車內(nèi),沒有說什么。大約也是覺得這樣的環(huán)境需要一根煙來緩解一下情緒。
兩人不約而同的決定先出城,不管其他人。
蔣帥又嘆了口氣。
關(guān)鍵是憑他們兩個,要是唐姝她們遇到了什么怪物,他們根本救不下來。
這么一想好像有些薄情,有些自私。李曉昀倒不覺得有什么,自私幾乎是寫在人類基因里的本性。
蔣帥是個惜命的人,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做些什么。
大概是有些嘆惋的,認(rèn)識唐姝雖然沒多久,但能感覺得到她是個不錯的好姑娘,堅強獨立又重感情。蔣帥打開窗戶甩掉煙灰。
現(xiàn)在看來也只能內(nèi)心祝福她好運了。
空氣很沉默,兩人沒有多的交談,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起他們的同伴。休息過后,蔣帥清了下車上的東西,為了減少負(fù)重,他將唐姝的行李箱扔出車外。
唐姝跟他說過,里面只有衣物沒有吃的。那就沒有帶上的必要了,衣服出了江城后根本就用不上。
蔣帥的車開遠(yuǎn)了,行李箱呆在原地,顯得有些寂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
一聲輕微的震動打破此地長久的寂靜,是行李箱晃動的聲音。
像小雞破殼一般,行李箱先是有輕微的震動,然后頂部慢慢被什么東西頂著凸起,直至其出現(xiàn)裂痕。
又過了一會,一條黑色的蟒蛇從破口中探出腦袋,它吐著信子,適應(yīng)周遭寒冷的空氣。
等到完全適應(yīng)過來,它整個從行李箱中滑行爬出,翻帶出箱子里屬于女孩子的衣服,一條白色的體型稍小的蟒蛇尾隨其后。
黑色蟒蛇的蛇鱗堅硬到可怕,周遭建筑倒塌露出的混雜的鋼筋或者木渣根本不能對其造成威脅,它的鱗片像盔甲一般保護它,哪怕滑過裸露出的鋼釘,也沒對其鱗片造成任何傷害。
甚至它滑行過的地方像被壓路機碾過一般,白色的小蟒蛇順著它滑過的地方行走,也免受建筑殘渣的侵?jǐn)_。
它記得那個喜歡黑色衣服,體溫偏低的人類,能幫它找到食物,讓它不愁吃喝。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被仍在了這里,不過這沒有關(guān)系,它有辦法找到她。
黑色的兩米多長的蟒蛇帶著白色的小蟒蛇滑行在道路中間,周圍覓食的一些進(jìn)化動物紛紛避讓,像是看見了瘟神。
.......
唐姝帶著蘇綢走了將近一天,城市里的動物不多,稍有遇到進(jìn)化動物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也跑了,并不是所有的進(jìn)化動物都具有攻擊性,也沒有那么夸張。
大多的進(jìn)化物種都是在它們已有能力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強化,這讓唐姝好過一點,如果所有動物都進(jìn)化成那只巨獸一樣,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期間,肥肥甚至有閑工夫抓到了幾只進(jìn)化過的麻雀,和其他貓分食。
“野貓就是好啊,不愁它們餓死?!碧K綢感慨道。
“你在路邊被野貓抓,去打狂犬疫苗的時候就不這么覺得了?!碧奇械接行┖眯Φ幕卮穑白鳛閷櫸镳B(yǎng)的話,你絕對不會更喜歡野貓?!?p> “那倒也是,你的貓到現(xiàn)在都不給我摸,我一彎腰它們就跑了?!碧K綢有點委屈的看著幾只貓咪。
“我以前不是很希望它們太過親人,在它們不影響小區(qū)環(huán)境的情況下,我們院子大多數(shù)人選擇接納它們。但總有一些人見到它們,就會對它們?nèi)蚰_踢的。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也許是對非人類的生物的恐懼吧。”唐姝拿著甩棍走在前面,她的聲線是成熟又清澈,不做作,聽得人很舒服。
“也許是害怕它們身上的跳蚤或者可能攜帶狂犬病什么的?!碧K綢在后面小聲嘀咕,“可是拳打腳踢什么的也有點過分了吧...怎么說也是個生命嘛?!?p> 唐姝突然停住了。
自從進(jìn)化后,她的嗅覺變得很靈敏,但她還沒有習(xí)慣于這種靈敏。
也就是說,她可以聞到味道,但是很多時候反應(yīng)不過來是什么味道,畢竟以前她可沒有聞到過這么多味道。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是她呆在之前的小團隊中聞到過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誰身上的。
每個人身上都有屬于自己的特殊味道,她能聞到卻分辨不出哪個味道是哪個人的。
這是個很尷尬的問題。
一個味道很濃烈,其他幾個味道很淡,似乎只有一個人呆在那里,而其他人走了一段時間,味道才變得那么淡。
視線內(nèi)還看不見那個人在哪兒,唐姝拿不準(zhǔn)要不要叫他。
內(nèi)心有個聲音在警示她。
不要這么做。
蘇綢看不見唐姝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唐姝身上瞬間散發(fā)起警惕的信息。蘇綢也跟著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隨時準(zhǔn)備逃跑。
味道越來越濃烈了,他們的距離漸漸拉近。
唐姝像一支蓄勢待發(fā)的箭,緊緊握著甩棍,纖瘦的手腕上青筋暴起。
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卻透露出危險的氣息,唐姝明白這個味道讓她害怕的原因了。這個味道和她在樓上遇到的那些缺陷者有著相似的地方,在那之前她還沒有意識到。
和人類的體味不一樣,缺陷者身上帶著一股特有的甚至有點好聞的香味。
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唐姝的視線里。
唐姝驚訝的都忘記了緊張,她想過很多人,可能是王德川,可能是萬雄,再不濟是蔣帥。但眼前這個人還真不在她考慮范圍內(nèi)。
一雙小鹿般靈動的眼睛盯著她,好像那么遠(yuǎn)對方也能看見自己。
小小的身影走在寒冷的街道上,不緊不慢的靠近她們。
王儲仁,王德川的兒子,是他們一直在找的缺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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