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各色綢緞十匹、各色果品十二盒、用于賞人的銀瓜子四盒、汝窯的白瓷茶具兩套……
這些還不夠。
墨奕辰沉吟片刻,想著岳父岳母上了年紀,平常也不注重保養(yǎng)身體,就命人又拿了些鹿茸、燕窩、阿膠等補品。
想到林瑜的弟弟正在念書,就又準備了一套珍品筆墨紙硯,還額外贈了一套大大小小的狼毫筆。
管庫房的張媽媽在一旁看的眼睛直抽抽,世子這也太大方了吧!
京中很多人家下聘都拿不出這么多禮品,而世子只是去走親戚,就拿了這么多,兩輛馬車都不一定裝得下!
眼看墨奕辰的視線又落在了墻邊裝著皮貨的柜子上,張媽媽忙說道:“世子,如今馬上就到暑天了,這些皮毛都要翻出來晾曬處理,等入了冬您再送呀,正好!”
墨奕辰點點頭,微笑道:“多謝張媽媽提醒。”
說著,他還是打開柜子,看到兩張雪白的白狐皮,便對張媽媽說道:“這個保管好,誰也不許給,等入了秋,尋個手藝好的裁縫,給世子妃做一條狐裘。她穿白狐裘一定好看?!?p> 母妃不穿白色,小妹又不在家,這狐裘一定要給阿瑜留好。
張媽媽連忙說道:“是,奴婢謹記世子的吩咐?!?p> 墨奕辰又指著一張火狐皮,微笑說道:“這個給阿瑜的弟弟留著,那孩子長得白,人又熱情活潑,穿紅色襯得住?!?p> 然后,他又指了幾張猞猁皮,還有紫貂皮,都讓人收好,等冬天的時候送給岳父岳母做皮褂。
張媽媽擦著汗答應了。
要不是還記得身為下人的本分,她都想對世子說,睿王府的家底再厚,也經不起您這么往外送??!
可世子愿意,她一個字也不敢說,只能聽從。
墨奕辰把禮物仔細檢查了一遍,命人裝車,然后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林府。
林府中。
曾松兩口子打定主意要哭軟曾氏的心腸,曾蕊兒也扯著嗓子嚎。
林英杰和曾氏都束手無策,不知怎么辦才好,林初瑾憤然,卻也打不出手罵不出口,只能生悶氣。
林瑜倒沉得住氣,搬了把椅子坐在中堂,笑瞇瞇地吩咐林元寶,“去廚房燒一鍋水,等會兒舅舅舅母喊累了,該口渴了。”
于是,局面就變成了曾松一家哭嚎,林家一家坐在堂上觀看。
嚎著嚎著,曾松大概也覺得沒意思了,把臉一抹,兇狠道:“大姐,姐夫,你們當真要如此絕情?”
林瑜搖著手帕嘆道:“舅舅又說錯了,不是絕情,是有心無力?!?p> 曾松冷冷地盯著她,“我以前只當你是個拙嘴笨腮的,今天才知道你可真牙尖嘴利。哼,身為女人,耍嘴皮子只會招人嫌,你當心睿王府哪天嫌你犯口舌,要休你!”
曾氏臉色大變,“瑜兒年輕,說話做事雖不穩(wěn)重,可你是她舅舅,怎么能這樣咒她!”
她最驕傲最舒心的就是女兒的婚事,以他們家的門第,阿瑜能嫁給睿王世子,那可是祖墳上冒青煙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