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腹背受敵
雷潘看著跑走的紀雷雷,沖助理問道:“不是說在游戲里見過紀樂的妹妹嗎?找的怎么樣了?”
“測試員們還沒有找到線索。我們已經(jīng)加派了進入記憶世界的人員,進入的也都是已經(jīng)探索完的世界線,已經(jīng)告誡過他們不要擅自在世界線中有所行動。只是,現(xiàn)在的時間緊迫,世界線又因為進入人數(shù)的增多產(chǎn)生多面的不定向變化,所以……”
“世界線數(shù)量又增加了?”雷潘面無表情的問。
“是。而且尚不可控,我怕最后東谷系統(tǒng)會選擇把這些存儲數(shù)據(jù)作為病毒自爆。”
“在下次輪回開始前它不會這么做的,讓他們放手去干吧,現(xiàn)在增加世界線也無所謂,找到坐標最重要。紀樂說他妹妹也在系統(tǒng)里,我們應該好好利用一下這條線,確定她能聽到我們的消息嗎?”
“已經(jīng)通過數(shù)據(jù)在全世界線通報過了。相信她為了保住紀氏集團,很快就會和我們?nèi)〉寐?lián)系。畢竟停留在虛擬世界并非長久之計?!?p> “嗯,注意別讓紀垚察覺到自己沒有了實體,把供體233作為她的身體連上意識傳感器,引她進去以后就消滅她?!?p> “是?!?p> “能接受紀樂記憶的新個體找到了嗎?”
“還沒有。我們懷疑根本沒有這樣的人,要不就是這個人不存在于我們的世界。但如果是這樣,我們的局勢將會很被動?!?p> “什么時候不被動了?”雷潘突然笑出聲,“董事會那邊不還說要準備啟用新人設(shè)計的新系統(tǒng)嗎?不管不顧向來是董事會對我們的態(tài)度,查到這個新人是誰了嗎?“
“還沒有,聽說幾名股東聯(lián)合,秘密將他藏起來了?!?p> “這么保密?”雷潘撇了下嘴,“不知道是為了躲誰呢。不過這事要抓緊查,我必須要馬上知道這個人的詳細情況。”
“我知道了?!?p> “誒,聽說,田芳園那個老頭又單獨約你說撤資的事了?”雷潘打趣般說。
助理低下頭,沒有說話。
“下次再有這種事就告訴我,你一個人扛著有什么用?又不止他一個想撤資,最近他們的情緒越來越激烈,撤資的事總說總說,也就沒什么威懾力了。畢竟他們還是舍不得東谷系統(tǒng),再有事讓他直接去找IK,總是揪著我們這樣的子公司不放,不用理他?!?p> 助理聽完,低聲說了聲是。
雷潘隨手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笑著說:“最近也難為你了,說說他們內(nèi)部的現(xiàn)狀吧。”
“進展都很順利,不過IK和田芳園那邊進度都有些緩慢?!?p> “正常。那兩個老頭兒都防的嚴,讓兩邊的都慢慢來,別一時貪心引來老頭兒的戒備。我想完整的吞并他們的公司?!?p> “是?!?p> 雷潘就這么一直看著外面灰黃的天空,笑著說:“邊嚴呀,你說,紀樂憑什么就能說我們的世界是β線,他們的世界就是α線呢?”
“因為是他先從平行世界穿越過來的?!?p> “沒錯!就是因為他是先穿越來的,比我們的時間早,比我研究出來的時間早,所以在他的眼里,他的世界就變成了α線,我們的世界就變成了β線。多不公平呀,先發(fā)現(xiàn)的人就可以決定一切。即便我們向外界公布我們的世界是α線,但知道實情的我還是會不自主的想起這件事?!?p> 邊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雷潘。
“邊嚴,你說,我的妒忌心重不重?”
“重?!?p> 邊嚴依靠瞬間的判斷回答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可實際上邊嚴并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雷潘,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是個殺伐決斷、心狠手辣之徒。既不喜歡別人不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喜歡被人答出他不喜歡的答案。邊嚴很害怕會因此失去這分前途大好的工作,但又不能撒謊奉承,多年的經(jīng)驗讓邊嚴選擇如實回答。
這幾秒鐘的寂靜,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但雷潘卻突然笑起來,說:“對,你說的沒錯,我要是嫉妒心不重,就不會害紀樂了。我是真的討厭他呀。不過,好在兩個世界的紀樂都死了,不然我一定會渾身難受,寢食難安。去看著雷思源吧,別讓她出事?!?p> “是?!边厙览涞淖叱鋈?,卻又馬上退了回來,“老板,董事們說要立刻在C區(qū)1會議室開虛擬會議,讓您過去。”
雷潘皺眉,大步向外走去?!爸懒恕?p> 有時候房間修建的太大并沒有任何好處,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當雷潘進入時,會議室里所有的董事投影都看向雷潘,雷潘從沒想到會議室竟然這么冷,仿佛空氣中的冷氣已經(jīng)滲入了西裝布料,緊貼著每一寸肌膚,勾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這次又想說什么?我還以為經(jīng)過上次的會議后,我們之間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崩着俗M離自己最近的會議位上,觀察著各位董事,里面出現(xiàn)了幾張新面孔。
“我們只是想在你離開前確定一些事情。”坐在左邊中間位的女士冰冷的說道,“我們了解到你并沒有在責任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簽字,為了避免我們雙方的麻煩,希望你能今天執(zhí)行?!?p> 看著眼前眾位面目冷峻的董事,雷潘完全不想理會他們。每次公司的會議不過是為了爭取更多有利于己方的利益,畢竟生意場上從無人情可言,都是給人打工的,位置再高,一紙合同也能立刻終止工作關(guān)系。然而雷潘不同,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高層排斥在外,可眾人看在雷潘手上握著東谷系統(tǒng)的統(tǒng)用權(quán),表面上的功夫也都會做足。即便眾人都知道將統(tǒng)用權(quán)奪到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一段對話的合理進行在于雙方之間的配合,就像現(xiàn)在這種會議,要求雷潘的參與度極高,否則雙方對話難以進行,會難以達到雙方想要的結(jié)果,在面對雷潘冷漠的態(tài)度時,眾董事即便再心存不滿,也要推進會議進程,這讓談話一度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