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ň壏?,究竟是什么?或許就是,當(dāng)你與一人有緣的時候,你們周圍的人和事,也都開始成為你們的緣分。)
教室里一片亂哄哄的,剛過了摸底考試,校園生活也逐漸開始變得正式起來。班級的人數(shù)沒有多大的調(diào)整,原來所謂摸底考試,對競賽班來說,沒有多大關(guān)系。班級里只新轉(zhuǎn)來了一個同學(xué),她叫李司露。
那日,天氣很熱,教室里的冷氣很足,對于坐在最左邊的吳恙,對著空調(diào),過得就好像冬天。吳恙微不可見地?fù)Я藫ё约旱纳碜樱M可能讓冷空氣跟自己的接觸面積更小一點(diǎn)。
“吳恙,你的外套呢?”凌司程看出了吳恙微微地顫抖。
“我...這么熱的天,我忘在寢室里了?!?p> 凌司程看了看埋頭在草稿紙上涂涂寫寫的吳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到吳恙腿上:“穿上,不要一會感冒了,傳染給我?!?p> “不,不行?!眳琼Ρ涣杷境痰囊黄硣樀冒丫芙^的話吞了回去,“我的意思是,你給我穿了,那你感冒了怎么辦?”
“我沒事啊,我還覺得有點(diǎn)熱?!绷杷境屉S意地說著,便朝著坐在空調(diào)控制板邊的顧大海,“班長,溫度能不能打低點(diǎn),有點(diǎn)熱。”
“別,千萬別,我凍死了,大哥?!彼渭螒浟⒖剔D(zhuǎn)過身,沒好氣地看著凌司程,“這么冷你還熱?激素分泌過多了吧??。俊?p> “不能再低了,凌司程,老師說了,最低只能打到24度?!鳖櫞蠛o奈地說了聲。
“哦,那算了?!绷杷境虧M不在乎,繼續(xù)低頭寫作業(yè)。
吳恙看著凌司程,心里美滋滋的,就好像在茫茫大海里,舉著眼鏡,尋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艘船。她立刻從抽屜里翻箱倒柜地找到自己的日記本,一本正經(jīng)地寫著:“2016年8月21日,來自程程的愛心小外套?!?p> 這時趙軍走了進(jìn)來:“同學(xué)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同學(xué),李司露,她是通過摸底考試轉(zhuǎn)過來的,宋嘉憶同學(xué)旁邊空著,班長去樓下把桌椅搬一套上來,李司露同學(xué)就坐在宋嘉憶旁邊吧?!?p> 吳恙和宋嘉憶一起朝著講臺方向看去,女孩短頭發(fā),背著一個粉色的學(xué)院風(fēng)書包,白色的t袖襯著她白白的肌膚。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宋嘉憶身后的凌司程看了會,俏皮可愛。
“好的老師?!崩钏韭蹲叩剿渭螒浥赃叄澳愫?,我是李司露?!?p> “宋嘉憶?!彼渭螒浛戳丝蠢钏韭?,敷衍地笑了笑,方才看她一直不移眼地看著凌司程,心中莫名地一股煩躁。
李司露也不氣,走到凌司程面前:“你好,這位同學(xué),我是從6班轉(zhuǎn)過來的,我有很多書在6班,拿不下,你能幫我一起搬嗎?”
凌司程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李司露不正經(jīng)的笑,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好。”
見凌司程要起身,吳恙立馬站了起來:“一個人夠嗎?我,我也要去?!?p> 宋嘉憶長大了嘴看著突然站起來的吳恙,心里有些發(fā)笑。
“不用了,我想這位同學(xué)那么高大,只要他一個人就可以了,你說是吧?”李司露挑釁般地看著面不改色的凌司程。
“走吧?!绷杷境虘械美頃?,起身就走。
看著離開的兩個人,吳恙嘟了嘟嘴:“真是的,為什么偏偏要叫凌司程去搬啊?!?p> “你是豬嗎,因?yàn)榱杷境淌悄械膯h?!彼渭螒浺惨荒槻凰乜粗T外,“恙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李司露一進(jìn)來就看著凌司程?”
“發(fā)現(xiàn)了?!眳琼ν兄掳?,嘆了口氣。
“完了,恙恙,你的司程,又給你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情敵,你可一定要加把勁啊,近水樓臺先得月?!彼渭螒泴櫮绲孛嗣琼Φ哪X袋。
“可是我看這李司露也離司程挺近的啊?!眳琼δ闷鸸P畫了個標(biāo)志性大臉,然后憤憤地把它涂黑。
“我去,恙恙,你就真的忍心把你的司程涂成這樣嗎?”宋嘉憶笑著,看著那個不忍直視的臉,還好她早已習(xí)慣了吳恙的畫技。
“同學(xué)們,我們學(xué)校有個活動,畢竟這個時候其他學(xué)校都還在放暑假,所以學(xué)校決定后天帶你們?nèi)ビ螛穲@玩一天?!壁w軍激昂澎湃地說著,緊接著傳來的是一陣歡呼。
“天哪,恙恙,我們學(xué)校什么時候這么善良了,居然放我們?nèi)ネ??!彼渭螒涢_心地看著吳恙,吳恙也抬起了頭,一臉的不敢相信,方才的沉悶也都殆盡了。
“是呀是呀,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和我的男神,一起去坐摩天輪,一起看風(fēng)景?!眳琼﹂]上眼睛,幻想著那天會發(fā)生的情景:
陽光下,一個女子坐在摩天輪上,看著對面的男子。暖暖的,她忐忑不安地將手疊在腿上,端莊地坐著?!俺坛?,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恙恙,你看這里風(fēng)景多美啊?!蹦凶幽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女子。
“你既然來看風(fēng)景,那這樣看著我干嘛?”
“你就是我的風(fēng)景。”男子慢慢地把臉湊近,帶著淺淺的笑,像是融化了一世傾城的朝陽,把女子的心拉向一片粉色的泡沫。
女子剛想輕喚一句“程程”,卻被敲桌子的聲音驚醒。
吳恙打了個哆嗦,抬頭看向來人,只見凌司程捧著書,冷冷地說了句:“讓下。”
吳恙一臉懵逼地看著他,有一臉茫然地看向憋著笑的宋嘉憶,尷尬地挪了挪自己的座位。
凌司程看了眼吳恙,便走到顧大海剛搬來的桌椅邊上,把一疊書放下,然后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吳恙猶疑著想要去叫凌司程,卻看到兩顆果凍放在凌司程的桌上。李司露擺出一副大佬的樣子:“諾,作為報(bào)答,給你的?!?p> 宋嘉憶皮笑肉不笑地?cái)D了擠李司露:“李司露,凌司程好像不喜歡果凍?!?p>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歡,他可喜歡了,對吧凌司程。”
凌司程也不回答,就好像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李司露撇了撇嘴,轉(zhuǎn)過身去。
“凌司程,剛才老師說我們要去游樂園玩哦?!眳琼πξ卣f著。
“什么時候?”
“后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玩,怎么樣啊?”吳恙期待地看著凌司程,“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坐摩天輪,跟你說啊,摩天輪可好玩了,我們可以俯視地面,就像天空的小鳥,哎呀,一看你就一定沒玩過摩天輪,對吧?”
“與其想著后天去玩,倒不如想著什么時候把數(shù)學(xué)做完交給我,今天就你一個人沒交了?!?p> “怎么可能,嘉憶,嘉憶一定沒交!”吳恙指了指宋嘉憶。
宋嘉憶驚訝地轉(zhuǎn)過身:“怎么了?什么我沒交?”
“數(shù)學(xué)作業(yè)。嘉憶,你是不是沒交?”
“呵,呵,不好意思啊寶貝,我今天已經(jīng)做完了?!彼渭螒泴擂味皇ФY貌地笑了笑。
“完了完了,凌司程,快借我一本,隨便哪一本都行,讓我抄一下???。”吳恙急匆匆拿出作業(yè)本,翻開。
“自己寫!”凌司程沒好氣地拍掉吳恙伸出去拿作業(yè)本的手。
吳恙看著凌司程,嘟起嘴一陣腹誹,便氣憤地寫作業(y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