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周屹望向史蒂文的眼睛,語氣中是不容反駁的強硬:“比如,毒品的來源是哪里?打算怎么運進中國?不妨先談?wù)勀阍谥袊宇^的人是誰?”周屹就喜歡和這樣的明白人打交道,反正你也兜不住,早說晚說都得說。
史蒂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即便淪落如此,他也要保持自己的那份優(yōu)雅:“我只知道他叫顧先生,每次都是他給我發(fā)信息,這筆生意也是他指揮我做的?!?p> “說具體點?!?p> “井上好色在我們?nèi)?nèi)是出了名的,但在我被辭退前我和他關(guān)系還不錯。上次在歐洲會面的時候有一個歡迎晚宴,顧挽盈一點面子沒給的當(dāng)眾‘不小心’潑了他一身酒,然后和一名金發(fā)男子一起離開了。這讓他很生氣,我就按照那位顧先生的指示和他巧遇,讓他另外找人合作,以此逼迫顧挽盈回來求他。于是,井上主動找到我,要我作為‘新任代表’和顧挽盈假磋商,我本也打算趁機撈一筆,沒想到你們一個掃黃,端了我們所有的計劃。”史密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有些事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本以為計劃的天衣無縫,卻被一個意外攪亂了。
于文昊的指尖在鍵盤飛舞,記錄下史蒂文說的每一個字,越來越覺得自己隊長神機妙算,是那個‘顧大總裁’的貴人,作為這么一個英明的隊長的得力手下,那他真是了不起啊!
周屹轉(zhuǎn)動著自己手中的筆,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一個熟悉的名字不足以讓他動容,卻帶給他更多的思路:“這個顧先生究竟是誰?全名叫什么?”
史密斯搖搖頭:“我不知道。”
周屹不說話,就那么一邊看著他一邊轉(zhuǎn)著自己手中的筆,可惜轉(zhuǎn)筆技術(shù)不太好,過一會兒就會掉在桌子上一次,在這寂靜的審訊室內(nèi)顯得尤為駭人。
迎著周屹懷疑的目光,史蒂文頂不住了,眼前這個人的氣息太可怕了,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實際上,我一直通過手機信息和他聯(lián)絡(luò),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p> 周屹看著他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又問道:“你說的那位顧先生有什么特征或者愛好?”
史密斯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咖啡,這次帶入境的混合‘咖啡’就是顧先生的主意。我曾請教過我在歐洲的上線,他讓我?guī)н^歐洲的圣海倫娜咖啡作為禮物送給顧先生,顧先生的能力和手段歐洲人都十分認(rèn)可?!?p> 不知道為什么周屹腦子里一下子浮現(xiàn)出另外一個姓顧的女人,幾乎每次見她,她都在喝咖啡,顧這個姓究竟和她有多大關(guān)系?‘先生’兩個字究竟是不是她的障眼法?若說這只是個巧合,周屹是不肯相信的。不過,都不要緊,反正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會查個水落石出。
另一側(cè),楊陽被周屹趕去詢問幾個小混混,剛想趕去詢問室,就看到垂頭喪氣的張曉東回來了,楊陽不解地問:“呀!這是怎么了?灰頭土臉的,失戀了嗎?”
張曉東搖搖頭,生無可戀的往椅子上一攤,“汪”了一聲:“我在等死,可憐我死之前還是一只單身狗?!?p> 楊陽眼里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難道這倒霉師兄作死了?“究竟怎么回事?和我說說,說不定我有辦法救你一命呢!”
張曉東于是就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把周屹讓自己去請顧挽盈,結(jié)果自己沒請回來的事情說了,楊陽想了一會兒:“救你一命不太可能,但我有辦法讓你戴罪立功,你看怎么樣???”
張曉東離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好妹子,有主意快說。”
楊陽的小狐貍眼眨了眨,眼底帶著數(shù)不清的狡黠:“隊長和文昊帶回來了幾個小混混,和這起案件的一個重要證人有關(guān),但是他們一共六個人,審問起來比較費時,隊長現(xiàn)在正在審問在那個史蒂文,如果一會兒隊長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咱們已經(jīng)把情況搞清楚了,他說不定會開心點,他如果開心了,那你就……”
張曉東興奮的說:“那我就可以不挨訓(xùn)了,走走走,快點,我要戴罪立功……”
楊陽一推門進到訊問室,紅毛眼前一亮,也顧不得哀嚎自己身上有多疼了,擺出一個自認(rèn)為很帥的pose:“小妹妹,你好呀!”
楊陽忍不住又笑了,這樣子是在太滑稽了。張曉東則是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這一臉鼻青臉腫的還不忘調(diào)戲小姑娘,不,是位女民警,還是比你大了好幾歲的那種,腦子是被驢踢了嗎:“老實點,這是警局,人家可比你大了好幾歲!”
是個女人就介意自己的年齡,楊陽趁坐下的那一刻“不小心”地踢了張曉東一腳,臉上依舊是純凈無害的笑容:“說說吧,叫什么?成年了嗎?”
紅毛一本正經(jīng):“當(dāng)然,我叫洪邁,已經(jīng)過完18歲生日兩個月了?!?p> 楊陽點點頭,隨口問道:“哦,那你的身份證號碼是?”
紅毛也沒在意,脫口而出自己的身份證號,可生日明明是5月27號,楊陽默默地想,難怪隊長罵他們是……算了,好歹是十二生肖,祖師爺都成佛了,可不能這么侮辱動物。
“今天是3月4號,你的生日是5月,沒過生日就不算成年人,通知你的監(jiān)護人吧?!?p> 洪邁搖搖頭,滿不在乎地說:“我沒有監(jiān)護人,我爸媽離婚后都不要我了,奶奶去年也去世了?!?p> 說完又恢復(fù)了那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警察小姐姐,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如果我回答你,那你可不可以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警察是接觸黑暗面最多的人,比洪邁更可憐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但聽說談父母心里還是一緊,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的這副模樣,或許是真的不在意了吧。
“這個嘛,”楊陽故意吊了一下他的胃口,然后才勉強答應(yīng):“如果不違反紀(jì)律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看到洪邁那開心的樣子,楊陽補充道:“前提是你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得有一句假話?!?p> 洪邁依舊是興奮的模樣:“沒問題,小姐姐你快問吧。”
楊陽有點頭大,這一口一個小姐姐也太讓人受不了了,為了案子她打算先忍一會兒,免得這伙中二少年不配合:“你為什么要追殺鄭山河?”
洪邁愣了一秒鐘,然后一臉無辜:“我沒有啊!我很有數(shù)的,殺人的事從來不干?!?p> 楊陽和張曉東對視了一眼:“那為什么我們隊長會發(fā)現(xiàn)你們在追殺鄭山河?”
洪邁撓撓頭,無可奈何地說:“警察大叔,警察小姐姐,我們那是打人,不是殺人。好吧,我承認(rèn)我們是收錢辦事,有人給我了我們兩萬塊,讓我們提前去幸福小區(qū)附近等著,然后把那個鄭山河拉倒三岔嶺打一頓,然后就沒了?!弊鳛橐粋€小混混團體的老大,他是一個有職業(yè)道德的人,他必對兄弟們的生命安全負責(zé),可不能敢那種自取滅亡或者是在大牢里待到死的事情。
越聽越不對勁,這不但不是殺人滅口,反而有點像要把這一切做給他們看的感覺:“在那等著?你們是幾點到的?”
洪邁望著天花板想了半天,最后蹦出兩個字:“忘了?!?p> 張曉東化焦躁為怒火,為什么自己遇到的人要么聰明的過分,要么蠢萌的氣人,這是在鄙視他的智商還是挑釁他的智商?真以為他是靠賣萌才在警局混了這么多嗎?疾言厲色,一種正氣盎然的壓迫感傳來“你敢耍我們?”
洪邁連忙擺手:“警察大叔,我哪敢呀?誰沒事整天記錄自己幾點幾分在干嘛呀?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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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兮
就算不出場也會耍存在感的顧大總裁。 作為一剛剛上路的新手,我先請問看文的諸位大佬該在哪里看評論呢?我為什么一直沒看到呢?難道我可憐到?jīng)]有一個人留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