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嶼怎么了,不開心?!蓖粼陉犖樽詈竺娴男〉朗?,同意走在隊伍后方的蘇遠拍了拍他肩膀。
“嗯,蘇大哥,沒有,”見著來人是蘇遠,小道士舒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見小道士搖頭沒有說什么,蘇遠也不在追問,又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
此時的玄翊山伴隨著大會的結束,依循山道離開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這些人也都自家人知道自己事,真正的名門古教,都有獨到的法寶飛舟,自然是不屑于依山而下,所以雖然一路上同行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禍事,畢竟如今嚴格來說還在玄翊山內。
而就在不久前,袁七悼因為于柳乘風的一戰(zhàn)出名,在行路中途就有不少的人上來打招呼,希望能和這位“天驕”提前混個熟臉,而袁七悼本人在被煩得無可奈何之后于徑直離去,即是吸引眾人這樣了防止小道士四人也被纏住,也是因為他獨自一人能更好的甩開這些人。
這也是剛剛小道士有些悶悶的原因,因為在袁七悼離開后,還是有一部分人盯上了他們,倒也沒有如何的逾越,反而笑臉相迎,老道士于仲庭宏二人應付了一會也是無奈,最后四人也是加快腳步,畢竟不是每一條山道的人都知道他們四人于袁七悼有關,更多的人還是被袁七悼給吸引了注意力。
群山的另外一處山道處,人群相對的稀少,這一處山道的盡頭并不是那處大梁王朝的嘯馬關,而是位于相距嘯馬關數(shù)百里的一片深山密林中,這一片山林雖然近乎于整座玄翊山山脈相接,但其實中間還是有一個極小的斷裂。而因為這一處山道不僅不直達嘯馬關這個補給站,而且山道也更為難走,所以選擇這一條路的人極少,但畢竟還是有小部分人因為各種的理由需要走這一條路。
而此刻的衛(wèi)奕與袁七悼就是這樣一種“小部分有各種理由的人”原本兩人并沒有結伴而行的,畢竟衛(wèi)奕走這一條路是為了不讓自己顯眼,從而讓有心人注意到,畢竟像衛(wèi)奕這樣年輕而且有沒有一位長輩或者同伴的的確是很奇怪,畢竟此次玄翊山召開論道大會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算近的。
而袁七悼自然是因為躲著躲著就不知道怎么的跑到這了,而當時恰巧又遇到了衛(wèi)奕,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愉快的結伴而行。
畢竟嚴格來說此刻的衛(wèi)奕還是個弱雞,如果遇到什么事那衛(wèi)奕也只能當一次多寶童子了,而袁七悼的出現(xiàn)自然解決了衛(wèi)奕的這一個風險,畢竟袁七悼雖然只是一個堪堪第三樓的武夫但衛(wèi)奕覺著真正打起來袁七悼不會弱于武夫第四樓,甚至五樓。當然對比修士的話只需要看看柳乘風就行了,柳乘風的戰(zhàn)力衛(wèi)奕估摸也是比擬修士二境,三境。當然這都是衛(wèi)奕自己的猜測,實際如何還是要看兩人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
走在山道上的兩人,都不是幾位壯碩的青年,哪怕是袁七悼修煉純粹的武道,也不是常人印象中的那般威武雄壯。
“你干嘛,看著我的眼神突然這么奇怪?!毙l(wèi)奕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做出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好似深怕袁七悼做出什么似的。
“嘖嘖,嘿嘿,你現(xiàn)在好像更結實了,能,嘿嘿嘿。”袁七悼看著衛(wèi)奕一臉的猥瑣模樣,就像一位色中惡鬼,突然見到一位多年未見到的妙齡女子一般。
一陣惡寒直沖衛(wèi)奕腦門,感覺往前移了幾步,“我告訴你,袁七悼,我可是有婦之夫,你給我小心點?!?p> “切,你能不能別隨時曬你家黃以笙啊,我真受不了你?!迸牧伺念~頭,袁七悼真是有些無語,也沒了和衛(wèi)奕戲耍的心里。
“呵呵,按照以笙的說法你這就叫吃狗糧了?!毙l(wèi)奕也是轉頭笑道,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家黃以笙真是奇奇怪怪的,總是冒出些我們聽不懂的東西。”嘆了口氣,走到衛(wèi)奕身邊,把著衛(wèi)奕的肩膀。
雖然衛(wèi)奕和袁七悼其實不是從小就認識的,但在衛(wèi)奕和袁七悼兩人第一次見面后就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兩人意外的投緣,而當時介紹兩人認識的人自然就是柳乘風,當然柳乘風與袁七悼如何認識的,衛(wèi)奕倒是不清楚,不過當時柳乘風將袁七悼帶到玄翊山時衛(wèi)奕就知道眼前的這人絕對是柳師兄極為認可的朋友,不然不會帶到玄翊山來介紹給自己認識。
當然當時的袁七悼來玄翊山更多的還是有事,聽說是想借閱關于洞天法寶的典籍,當時柳乘風覺著正好介紹給衛(wèi)奕認識也就沒有帶回自己山門,而且長陽古教近些年的氛圍也是不好,已經(jīng)不復當初八大古教時的氣魄了,所以就算當時柳乘風帶袁七悼回長陽古教也不一定能借到,反而是玄翊山不僅有著一如既往的氣魄,而且當時衛(wèi)奕的獨特身份也更好的為袁七悼幫忙這事。
當然此時想來當時的兩人還是有些不熟絡的,并不能像此刻這般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雖然兩人也也是不常見,但每一次見面的那種關系都是飛躍式的提升。
看著兩人打打鬧鬧,就這樣一路走著,周圍偶爾有幾位行人也是沒有理會,總的來說都是自己走自己的。
“你這次從烏龜殼里縮出來,到底有什么打算啊,漫無目的的到處跑,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小身板,可能一個剛剛開始打熬體魄的普通武夫都能把你按著打。”
“那有那么夸張啊,我怎么說也是跨入修道第一境‘道門’了,那有那么不堪,”對于袁七悼的說法衛(wèi)奕還是很不服氣的,畢竟自己雖然弱雞,但也不至于連武道第一樓都沒到的家伙打趴下吧。
“你還真被不信,雖然你現(xiàn)在有著很多修士手段可以使出,但你的根基實在太薄弱了,我也不懂你這一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沒有走七小境,沒有經(jīng)歷打熬體魄,淬煉氣機的步驟,無論是身體的抗擊打能力還是對氣機的運用都是零,可以說一位稍稍體魄強勁的人都可能一拳將你打死。”看著衛(wèi)滿臉不信,一副你唬我的表情,袁七悼稍稍擺正了姿態(tài),認真的開口。
“我雖然不是修士但也了解一些,你要知道,道門前的七小境,也就算所謂的七道坎,第一步就是淬煉體魄以求尋找到一絲血氣,這一步可以說與武道第一境相差不多,我先將七小境,再跟你對比武夫境界?!痹叩恳贿呑咭贿厼樾l(wèi)奕普及一些基礎,雖然衛(wèi)奕看的書很多,但因為衛(wèi)奕并不需要走七小境這條路,所以也沒有一人給他這樣詳細的講解,此刻袁七悼主動傳授經(jīng)驗,雖然不是他本身修行的武道,但衛(wèi)奕依然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懈怠。
“七小境雖然在傳言中說上古之時圣賢為了更廣泛普及修道而降低要求的七道不必要的門檻,但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初修道不修力的時代了,當今天下,就算有著那種能直接躋身道門的天驕在也不會這樣選擇,因為七小境的研習對于真正的天驕來說并不困難,但研習七小境后為之后境界戰(zhàn)力帶來的變化確實極為明顯的?!?p> “七小境第一境就是淬煉體魄,以求淬煉出氣機,這一境主要是水磨功夫,也就不多說。”
“在這水磨功夫后,當氣機達到一定數(shù)量的時候,就開始映照天地,也就是以自身氣機感應天地靈氣,以此來吸納天地靈氣,這也就是第二境?!?p> “而在之后為了吸納更多的天地靈氣,進一步就需要開辟自身的經(jīng)脈竅穴,一步步填充,就像大江灌入小溪一般,天地間的靈氣,就像是大江,不,大海,而我們人身體內的經(jīng)脈就像是小溪,當然江河大海的灌入可能會直接沖垮小溪,天地靈氣也一樣會有可能摧毀體內經(jīng)脈,所以第三境開拓身體經(jīng)脈竅穴以容納天地靈氣,需要慎之又慎?!?p> “在之后的第四境,就是當天地靈氣跟隨經(jīng)脈竅穴,流竄與整個人體時,會隱隱形成周天,但此時的周天并不完整,接下來需要開辟一處府邸用來存放靈氣,并漸漸完善周天的運行軌跡,而開辟府邸的位置就在這?!痹叩恐噶酥缸约旱男靥?。
“至于到底如何開辟,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修士。”
“在之后的第五境就和第四境相差不多,只是這次是在丹田這個位置開辟一處府邸?!?p> “第六境嚴格來說也是前兩境的延續(xù),只是這次在泥丸宮處開辟府邸會涉及到神魂,所以這一境也涉及到神魂的意志的打磨,這也切合修心,修力,修道的宗旨?!?p> “第七境就是真正完整的周天形成,此時的修士可以擁有一次問道的機會,或者說在周天形成后,以自身成型的周天映照天地,以自身氣機映照天地靈氣,以自身經(jīng)脈映照山河走勢,以自身竅穴映照洞天福地,總而言之,以己照見天地,此刻的修士能夠看到摸到一絲絲大道,這是以人身小天地映照天地得到的收獲?!?p> “這也是修士讓武夫羨慕的一點,修士借此窺視的一絲絲邊角,踏進‘大道’這間屋子的門內,得以進到屋子內,所以修道第一境也叫‘道門’?!?p>

一曲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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