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xùn)期間,隨著林與年教授戰(zhàn)技的消息在異能分院散開,很多人都知道他傳承于a級戰(zhàn)士,戰(zhàn)隊幾人自然有所耳聞。
但鄧桓此問,卻是懷疑。
a級戰(zhàn)士雖少,可不是沒有見過,數(shù)種異能,百般戰(zhàn)技,如此全面的學(xué)識,哪里會是一個a級戰(zhàn)士能夠教導(dǎo)出來的。
林與年看著面露期待的隊友,輕聲道:“我前后,大概有十幾位老師?!?p> 鄧桓又問道:“都是a級?”
林與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自家的宗師舅舅,只是偶爾指點,應(yīng)該不算老師。
眾人面面相覷,絕世天賦,優(yōu)渥資源,兩者相和,或才能有此成就。
“說不定,地球也會有一個柳清言?!?p> ......
......
翌日早上八點,選拔正式開始。
學(xué)校公共訓(xùn)練場,二樓大廳,參賽的,觀戰(zhàn)的,近千人會于此,好生熱鬧。
不過,偌大的主席臺,只有童潤一個人站在上面,看著有些孤單。
校方對童潤絕對相信,既然交予童潤全權(quán)負責,便不會參與。至于本應(yīng)同站在上面的李玫、呂謙詞和林與年三人,此時正在下面忙著。
作為隊長,李玫和呂謙詞自是在隊員邊上做最后的安排和加油;林與年并沒有在玫瑰隊列中,而是和舍友幾人站在一起。
“長先真不參與?”
林與年看著李長先問道。
賽制初改,引多方重視,他不希望李長先放棄這個機會。
李長先搖搖頭,語氣并不遺憾,“我們走的畢竟不是同一路線,或許過不了多久,家里會送我去天苑那邊?!?p> 林與年說道:“如此也好?!?p> 李長先笑道:“從今以后,我便是你們四人的啦啦隊長?!?p> 張定方從背后搭上他的肩膀,作謙虛狀說道:“未來的銀盟大指揮官給我當啦啦隊,不甚榮幸,不甚榮幸~”
不管是天賦,學(xué)識,計算指揮能力,李長先都很優(yōu)秀,幾乎可以說是完美,尤其計算和指揮方面,給林與年的感覺甚至強于妹妹與詩。因此,幾人毫不懷疑,過些年后,李長先會成為銀盟著名的戰(zhàn)場指揮官。
李長先把張定方的胳膊拿下,淡淡道:“恭維我收下了,不過我可沒有好話對你說。”
聽得此話,張定方一臉苦色。
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803四人是學(xué)校早就安排好的,跟著林與年訓(xùn)練這么些天,解決了一些疑惑,肖殊、姚祁和李長先竟前后入了d上,僅剩他自己,還在d中徘徊。
姚祁和肖殊雙雙嘆氣,以示同情。
“神獸,你得加油了,我事先告訴你,今天參與選拔的有d上6人,d中104人?!绷峙c年想起昨天看的花名冊,說道。
燈光打在幾人臉上,顯出遲疑。
“那為什么還要選拔?”
肖殊不解說道:“直接d上6人不就夠了嗎?”
李長先想了想,分析道:“d中百人里面,有很多處在突破邊緣,只差一個契機。以此作想,d上并不一定遠強于d中,換我做隊長,也會對c級以下都做選擇。”
林與年說道:“確實如此,我是因為和童潤相識,這才省了點氣力?!?p> 張定方說道:“我若有你這水平,縱然再多費些氣力,我也愿意?!?p> 姚祁看著他說道:“別說這么多廢話,你有沒有信心?”
“像我這樣喜歡熱鬧的人,若同臺越級勝過d上,豈不樂哉。”
張定方眼睛一抬,語氣很是輕松。
聞言,幾人皆是嘆了一口氣,按張定方的性格,如果有絕對自信,肯定會極為自得,說上一句“看兄弟我的厲害”,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故作輕松。
......
......
“你們?nèi)?,還不上來?“童潤在臺上招了招手。
四人站成一排,童潤介紹道:“呂謙詞,銀河戰(zhàn)隊隊長;李玫,玫瑰戰(zhàn)隊隊長;林與年,戰(zhàn)隊副隊長。”
李玫面無表情,呂謙詞挑了挑眉,對此有些意外,不過出于對童潤的信任,很快平復(fù)。
“請問童隊,副隊長是哪個副隊長?”
不知誰在人群中問道。
“當然是新戰(zhàn)隊的副隊長!”童潤正色說道。
嗡嗡嗡嗡。
這邊話音剛落,學(xué)生們的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他們知道隊伍中除了童潤外,還有三人已經(jīng)確定,對此早有猜測,如今方才明曉。呂謙詞和李玫的入選理所當然,他們并沒有異議,可林與年......說句不好聽的,林與年算哪根蔥?
新生,軍訓(xùn)隊長,優(yōu)秀標兵?還是說帶了幾天戰(zhàn)技課,a級弟子?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未到c級,但以副隊長的身份直接入隊。
參賽的又多是大二大三生,自然不服者眾。
場面一時間亂的有些厲害,眼看便要失控。
童潤整了整衣襟,冷眼望向四周。
“誰有疑問?站出來提!”
一言喊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訓(xùn)練館霎時安靜。
“我有疑問!”
一個身材健壯的學(xué)生站了出來,朗聲喊道。
學(xué)校有很多信任和崇拜童潤的人,自然也有懷疑或嫉妒他的人。
但說到底,還是對自己不能入選的怨憤和不甘。
“你是哪個?”
童潤順著聲音望去,不悅道,他只是象征性問上一句,哪想還真有人疑問。
那人輕飄飄的回道:“童隊不用這么看我,我本不參賽,就是懷疑是不是有人靠著關(guān)系上位。”
這話一出,誅心之言,別說童潤,饒是林與年的好脾氣,都露出一絲不喜。
童潤寒聲道:“既是無關(guān)人等,你有何資格發(fā)問?”
那人嘆了口氣,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說道:“童隊先前讓提,現(xiàn)在又來討論資格,未免有些仗勢欺人。”
從這人開口,呂謙詞便皺著眉頭,此時終于想起,走到童潤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聽罷,童潤笑了起來,看向那人:“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去年想加銀河不成反而出言詆毀的蠢貨,謙詞說過,你實力不及言辭一半水準,如今看來,言辭更為愚蠢。”
被當眾嘲諷,那人氣的身體微微顫抖,“xxx,如此夯貨!”
xxx是一句臟話。
童潤面色漸沉,冷冷道:“趁我還沒發(fā)火,滾!”
那人又低聲撂下一句臟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童潤低聲在呂謙詞耳邊交待兩聲(交待什么自行遐想),轉(zhuǎn)身面向眾人,笑瞇瞇道:“還有疑問嗎?”
見到這么一場戲,眾人幸災(zāi)樂禍,哪里還會有人再站出來。
不過林與年卻是站了出來,“我知道有人不服,選拔賽,我也參加。”
童潤沒有反對,心想這樣也好,然而,下一刻他就傻了眼。
李玫上前一步,認真說道:“我也參與?!?p> 呂謙詞跟著上前一步,微笑道:“那我也參與咯?!?p> 童潤:“......”
好吧,到了最后,主席臺上作為審核官的,還是只剩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