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壘帶著絳珠在人間大海上晃蕩了很久,久到神荼覺得無聊跑路不陪他倆了。
絳珠不好意思的拉著郁壘的?子:“對不起,這么麻煩你,到最后什么也沒找著。”
郁壘挑眉:“你這是怪我?guī)筒涣四???p> 絳珠搖頭忙說:“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我耽誤了你的時間?!?p> 郁壘白了絳珠一眼手拎住絳珠的后衣領(lǐng)說:“小丫頭,要不是顧著你身體剛恢復(fù)不想太勞累你,我不至于到現(xiàn)在沒有一絲線索。既然你覺得我慢,那你撐著點。”
“什么?”絳珠還未反應(yīng)過來,兩人化為一道流光戚海面上及掠而過,最終飛向天際。
當絳珠躺在一座不知名的海島上,暈頭轉(zhuǎn)向感覺世界都在旋轉(zhuǎn),緩了很久絳珠才緩過惡心勁來。是她錯了,她不該有一絲放棄的想法覺得郁壘會找不到員嶠。人家可是鬼帝,自己才跟著飛多久就覺得鬼帝的速度與自己一樣了,不自量力。
“噯,別躺著了。我們還要繼續(xù)飛,員嶠仙島有結(jié)界,正常人肉眼是發(fā)現(xiàn)不了員嶠的。我們須要找到結(jié)界位置才能確定到員嶠在哪?!庇魤咀叩浇{珠身邊涼涼的說道,他知道絳珠暈的很,也沒真打算繼續(xù)帶她飛,就是嚇嚇她玩。
果然絳珠聽了一臉生無可戀伸手又抓住郁壘的衣角說道“大佬,我錯了。我到人間法力被壓制,我以為你也被壓制了。沒想到你那么英武不凡,英俊帥氣。大佬,放過我吧,我們慢慢走好不好?”
郁壘聽到絳冬夸自己這才心情愉悅的笑了笑開恩一般說:“好吧,看在你這么真誠的份上,我?guī)懵??!?p> “謝謝大佬!”絳珠終于坐起了身看向身邊的郁壘。
兩人一躺一蹲原本沒那么近,絳珠一坐起身兩個人距離忽然接近,面對面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氣。兩個人忽然看愣住,四目相對只有對方的眼睛。
郁壘眼睛往下看到絳珠的唇立馬驚的竄起身后退幾步。十幾萬歲的老鬼了,怎么可能忽然對一個女人的嘴感興趣!十幾萬年什么女人沒見過,這丫頭小的都可以當自己孫女了,玩大發(fā)了,當初只是感覺她的體質(zhì)有趣才撩的,怎么感覺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絳珠耳朵都羞紅了,但是見郁壘竄出去老遠也不說破,只是拍拍自己的臉嘀咕著太暈了,飛的太快了。然后跑到海邊洗了把臉。
太陽漸漸落下海平面,天空被染成一片粉紅色,絳珠見狀興奮的指著落日對郁壘喊著:“大佬,快看。粉色的落日!”說完盤膝坐下吸收著夕陽余暉,天空嗯的夕陽似被她吸引環(huán)繞著她的周圍盤旋漸化。
郁壘愣愣的看著絳珠,他以前雖不是風流成性的浪蕩子,但好歹也是招蜂引蝶的老手。在認識神荼前,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認識神茶后,神荼告訴他能舍去的都不是情,什么時候他舍不下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能成鬼帝了。
事實證明,神荼在騙他。郁壘丟下了紅塵的蜂蜂蝶蝶的,也沒遇上自己喜歡到不能舍去的女人,然后他比神荼還要早的進入鬼帝境。
當他突破鬼帝的第一件事就是盯著神荼,神荼笑著將折扇擋住半邊臉說:“事實證明,天才只須要放棄紅塵的花花綠綠就能俢成正果?!?p> 在自己以后升鬼帝讓誰護法這個問題上,神荼最終屈服于郁壘,與郁壘說了真話。其實就是當初郁壘泡的一個姑娘正好是一個魔種,因為他的原因,讓孟清風好一陣折騰。孟無憂看不下去,讓自己整治下郁壘好拈花惹草的習(xí)慣。
說起來,他都禁欲這么多年了,怎么就對這個丫頭自己眼睛不知道放哪呢,到底哪里吸引到自己了?
郁壘上下打量著修行的絳珠,沒想到有人修行還能這么好看,霞光真好看。
飛舞的紅光在郁壘眼前晃蕩,晃著晃著郁壘漸漸出神,眼中只剩那片紅光。
“無憂,無憂,快來幫忙!”
“神荼?郁壘這是……這是破魂刀的傷口,我恢復(fù)不了!”
“那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大佬,大佬,大佬!”一聲呼喚由遠而近,一道刺目紅光刺痛郁壘雙眼,郁壘下意識閉上雙眼回過了神。
絳珠扶著郁壘手臂喊著:“大佬,大佬,你沒事吧。大佬?!?p> 郁壘睜開眼看到絳珠焦急的小臉輕輕搖頭說:“沒事,就是恍神了?!?p> 絳珠見了小聲說:“哪有恍神是那表情的,就像魂魄要散了一般。”
郁壘笑了笑讓她安心說:“夕陽落下了,海上的夜也很美吧,你在湘山什么都沒見過吧?!?p> 絳珠見狀松開手看著已經(jīng)落下的太陽點頭:“是啊,我一生困在湘山,真的什么都沒見過,原來這世間有那么多風景?!?p> 郁壘笑說:“世間那么多風景,我都帶你見見好不好?人生在世不要有遺憾嘛?!?p> 絳珠想了想搖頭:“我還是想找員嶠,你帶我看風景就沒時間找員嶠了。”
“誰說找員嶠不能看風景了,只要你想看,海上我也能讓你看到更多的事物?!?p> “真的?謝謝大佬。”絳珠拉著郁壘的手臂開心的晃了晃,放開去看海上夜景了。
郁壘看著她的背影,腦子卻想著剛剛忽然出動在腦海的對話,無憂與神荼說自己中了破魂刀,自己怎么沒有一點印象?如果是假的,絳珠的霞光有致幻的能力,但從未聽說過啊,腦海中的對話也真實的恐怖。如果是真的……
郁壘眼中散發(fā)著幽光,自己中了破魂刀活下來還失憶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失憶,怎么可能!
郁壘下意識看向旁邊找神荼才想起神荼跑了,郁壘嘖了一聲自言自語:“神荼那貨,跑的這么是時候。是真那么巧,還是他真蒙自己了?這家伙,沒一句實話。”
“啊欠!”神荼不自覺打了個噴嚏。
孟無憂鄙視的看著神荼離了神荼遠一步說:“干啥啥不行,還跑我這吐槽?!?p> 神荼摸摸鼻子:“我哪知道絳珠會來八寒地獄,剛好還被郁壘看到。郁壘身上的霞光遲早會被那丫頭牽引出來的,到時候郁壘想到了從前,你可要幫我?!?p> 無憂白了他一眼:“我不干,斷他情絲的又不是我,我不背鍋?!?p> 神荼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孟無憂,當初可是你讓我?guī)в魤救サ膯T嶠?!?p> 無憂不慌不忙的說:“去員嶠是為了救他命,但同意斷他情絲的是你?!?p> 神荼:“你也沒有告訴我絳紫露喝了會斷情絲啊,到員嶠我才知道,我當然選救他命啊?!?p> 無憂:“說的好像我一開始知道似的,不也是你回來告訴我的嘛!”
神荼無奈扶額:“丫頭,你幫一下要死嗎?”
無憂搖頭:“不幫,但是你有什么好怕的。他回來找你算帳,你與他說清楚就是?!?p> “如果說不清呢?”
“直接武力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