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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月記

第二十八章 認罪,問罪

泯月記 陰陽鴿昏曉 2455 2019-07-24 20:00:00

  秋深月寒,行人盡去,金秋園熱鬧不復(fù),闌珊燈火之間,突有凡塵頓入仙宮之感。

  “嗯,突然發(fā)現(xiàn)這里還挺漂亮?!?p>  陳北雪口中嘖嘖有聲,聲音很大有些粗魯,著實破壞此間的景色。

  有車從遠處而來,拖車的馬高俊白亮,與駕車的老黃對比鮮明。

  “走吧,回家了。”

  陳北雪先一步上車,招呼著李夜。

  來時有人送,回時又有人接,李夜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不免感嘆世人追逐名利果然有其道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皇宮紅墻之上,在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中,莫云亭進宮去了。

  直到日上正空,他才在走出宮門。

  認罪自是不需要這么久的,也不知他除了這件事以外,還同皇帝商議了什么。

  但看他的面色帶著些許喜悅,應(yīng)是在某些事情上得到了承諾。

  莫云亭離開皇宮,往朱雀街快步而去,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而這時,李夜同樣在接待客人。

  這位客人的身份特殊,至少對李夜而言很特殊。

  這是岳靈宗的那位長老,王舒望。

  為此,他特意和沐山雨請了一天假。

  金海酒樓的一個雅間之內(nèi),李夜坐在王舒望對面,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選了這個地方。

  看到兩人前來,張金海有些莫名的激動,招呼伙計,茶水鮮果一應(yīng)俱全。

  等只剩下他們兩人之后,王舒望馬上說道:“岳靈宗三長老王舒望,見過少宗主?!?p>  他站起身,向李夜弓腰請示。

  憑借地位,李夜是不用起身的,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將王舒望扶起坐下。

  他說道:“長老不必多禮,不知我外公身體可還安好?”

  王舒望微笑道:“宗主閉關(guān)靜修多年,早已恢復(fù)如初,只是一直很想念少宗主,待我回宗稟報昨晚之事,想來宗主大人會很高興的?!?p>  “還請長老回去以后代我向外公問安,我未能回宗探望,還望外公不要怪罪?!?p>  “少宗主多慮了,不過昨夜之后,京都已經(jīng)有人開始關(guān)注到您了,少宗主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謝過王長老告知?!?p>  這時王舒望突然微笑起來,他說道:“另外還有一事也是關(guān)于少宗主您的,宗主大人知曉您修行的難處,早年便作了安排,但少宗主當時年幼,所以有些事情并沒有經(jīng)過您的同意?!?p>  “什么安排?”

  李夜感到意外之喜,修煉破境一直是他最大的問題,如今有了辦法他自然很感興趣。

  王舒望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賣了個關(guān)子:“不便與少宗主細說,相助之人自會前來接觸您的?!?p>  “那就謝過王長老告知了。”

  “少宗主言重了?!?p>  王舒望繼續(xù)說道:“容屬下冒昧,少宗主年少有為,不知可有心儀女子?”

  話風突然轉(zhuǎn)變,李夜再如何冷靜,此時也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這……未曾想過這些?!?p>  王舒望對李夜的反應(yīng)哈哈大笑,說道:“人之常情,少宗主何須害羞,既然沒有,那以后就更好辦了?!?p>  李夜猜到了,問道:“莫非那幫我之人是位女子?”

  王舒望一臉神秘地看著李夜說道:“而且年歲與您相仿,容貌更是天仙之姿。當然,若是少宗主將來另有良緣,也不必多慮,她的任務(wù)只是幫你渡過修行劫難而已。”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李夜不能肯定,他一直遵從本心,尋求伴侶之事他從前并未想過,至少在他的想法中,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

  王舒望淺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指了一下門口,說道:“那便不說了吧,我也該帶著岳靈宗的弟子們回去了。少宗主若有事,可以找張金海,他是宗門執(zhí)事堂之人,多年來一直安插在京都,雖然不能保證宗門所有人都很忠心,但他還是值得信任的?!?p>  李夜很詫異,但隨即就釋然了。

  金海酒樓門前,張金海送走了王舒望,轉(zhuǎn)過頭看向一臉思索之情的李夜。

  他搓著手,拘謹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少宗主莫要怪罪,屬下也不是刻意隱瞞,只是當時的命令要我暗中保護您,不能暴露?!?p>  李夜問道:“劉七是不是你殺的?”

  “正是屬下?!?p>  張金海此時有些緊張。

  李夜這么問,難道是因為他做錯了,不應(yīng)該殺劉七?

  還好,李夜說道:“挺好的,省去了我一些麻煩?!?p>  張金海松了一口氣,說道:“謝少宗主夸獎。”

  然后他又問道:“少宗主,聽說您毀壞了九符塔,想來賠償數(shù)額不小,屬下可以幫您解決這筆賠償?shù)??!?p>  李夜思考了一下,嘴角翹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種充滿壞意的笑容較李夜的性格而言,很是違和。

  他說道:“不必,有個人應(yīng)該會幫我的。”

  ……

  景南侯府,莊嚴的大堂中,莫云亭滿臉憤怒地坐在主位之上。

  這樣是對主家極為尊重的行為,但站在堂側(cè)的景南侯畢庸卻不敢有任何言語,只能瞪了一眼他的獨子畢方庭。

  畢方庭此刻極為憋屈,莫云亭上門問罪,畢庸雖是貴為侯爵,但面這種大宗派長老級別的人物,也是不敢頂撞對方。

  莫云亭一掌拍下,杯盞震起,茶水飛濺,桌面更是多了數(shù)道裂紋。

  他大聲說道:“老夫今日前來便是要討個說法,畢方庭,昨夜你是否故意坑害于我?”

  畢方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還請長老恕罪,我并非刻意,誰知那李夜居然如此善于隱藏,騙過了所有人。我的計劃盡數(shù)失敗,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那李夜城府實在太深了?!?p>  昨夜畢方庭找到他提供了諸多計劃,雙方一拍即合。

  莫云亭想的便是打壓神諭學院,揚天南宗之名。

  畢方庭則是想謀害李夜,用以報復(fù)這對師兄弟。

  據(jù)畢方庭的原話則是李夜是周典師弟,但卻是廢物一個,不堪大用。

  莫云亭聽此難免心動,若說怎么樣突顯天南宗的強大,那只能是踩在大名鼎鼎的人頭上,或者是與其相似之人。

  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但事與愿違,李夜居然會那般強悍,比其師兄更是過猶而無不及。

  計劃失敗并無大礙,最后那個仆從帶來的消息,才是莫云亭最為憤怒之事。

  莫云亭自然相信三公主是作弊的,但當眾說出來的人是他,最后所有的罪責都落到了他的頭上,更是被李夜逼得抬不起頭。

  他認為畢方庭是在嫁禍于他,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這一番場面。

  莫云亭冷哼道:“調(diào)查不清,以致我宗聲譽受損,我相信你們也不想天南宗執(zhí)事堂親自登門拜訪?!?p>  兩父子驚起抬頭,天南宗行事果斷,世人都有所耳聞,更有無數(shù)范例在前。

  這該如何是好?

  畢庸聲音顫抖地說道:“此事因吾兒所起,還望莫長老回宗之后幫忙開解,長老若有何需要,在下絕不推辭?!?p>  莫云亭表情緩和下來,低聲說道:“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明年有何等重要之事,我也知道景南侯大人所職何責,所以……不用我多說了吧?該如何做自己掂量掂量?!?p>  畢庸當然知道,但事關(guān)重大,他如何不能猶豫。

  他狠厲地看了一眼畢方庭,陷入兩難境地。

  半晌,畢庸閉上眼睛,低著頭,語氣絕望地說道:“在下定會不遺余力!”

  他畢竟只有一個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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