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放下酒杯,眼神往殿外看去:“什么聲音?”
一旁的老仙官低眉:“許是仙侍碰撞了什么吧?”
仙帝不放心,他看了一眼座下太子懷微和瑤歌公主均不在,辛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巴山的元柒世子更是不知道晃到哪兒去玩了,又見冥君桑青匆匆忙忙走了出去,仙帝說道:“派人出去看看,怎么一個個都往殿外跑?”
仙官領(lǐng)了旨意,躬著身子往殿外走去。
仙帝復(fù)將酒杯拿起,見身旁的仙后興致缺缺,神情頓時有些不悅,他微低了頭,側(cè)在仙后耳邊說:“你兒子今天大喜,你板著個臉像什么樣子?”
正巧四海水君的眼神投了過來,仙后立即報以微笑,四海水君也是笑著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臉與自己夫人說話去了。
四海水君剛把臉轉(zhuǎn)開,仙后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她哼了一聲,對仙帝說道:“你當(dāng)他是兒子就行,我沒那個福氣。”
仙帝氣結(jié),卻又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只得壓著火氣沉聲說道:“你這說的什么話!他難道不是你肚子里出來的?”
仙后動了動嘴,終究沒有將那想說的話說出口。
殿外。
桑青聽了辛遲的話,恍然醒悟過來,連連點頭:“我立刻去將那孽畜捉回來,青要仙子就拜托辛遲兄了。”
“孽畜?什么孽畜?”桑青剛走,元柒忽然情緒有些激動,“哪個孽畜膽敢動晚晚,我非扒了他的皮吃他的肉不可!”
可愛的大眼睛生起氣來也毫無氣勢,就像小孩子過家家扮父親,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
辛遲沉著臉嘆氣:“是窮奇。”
元柒起先還沒想明白,“窮奇”兩個字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兩圈,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那頭冥君前些日子剛馴服的窮奇?千年難出其一的黑色窮奇?”
辛遲點了點頭,看向懷中人的眼神也越來越擔(dān)憂,那窮奇本就很厲害,冥君桑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擒住,又費盡心機將他馴服。沒想到第一次帶上仙宮,還是這么重要的場合,原本也許想顯擺來著,偏就出了岔子。
“孽畜!孽畜!”元柒恨恨地嚷著,可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初晚的傷勢才是最要緊的。元柒焦急地看著辛遲說:“二叔,你快救救晚晚?!?p> “放心吧,死不了?!陛p描淡寫的聲音悠悠從身后傳來,元柒轉(zhuǎn)過頭去,才看見懷微已經(jīng)放開了瑤歌,朝這里走了兩步卻停下了,他看了初晚一眼,淡淡道,“她既然是在仙宮受的傷,我仙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p> 元柒眼里瞬間燃起了希望:“表哥,你可一定要救晚晚啊?!?p> “你放心,有我在。”辛遲說道,“你們巴山的血參呢,快去拿來?!?p> 元柒剛才只顧擔(dān)心了,經(jīng)他一提醒,才想起那個寶貝來,他連連點著頭:“哦哦哦,我這就去取來,你等我。”
初晚現(xiàn)在氣息微弱,如若強行治療有可能適得其反,需要先用一棵千年血參吊起精氣,才好著手治療。
其實更重要的,是辛遲覺得元柒大呼小叫的在這里只會礙事,現(xiàn)在初晚身受重傷,大家都要靜下心來好好應(yīng)對,只能暫時先支開元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