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沐宴母親的到來,君佐也知道了沐宴當(dāng)初是怎么回事。
原來,當(dāng)初沐家和冷家,都是修真界排得上名號的家族,為了利益資源,兩家決定聯(lián)姻。
都說當(dāng)初的沐孟之和冷香荷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兩人均都相貌不凡,家世不凡,還都是各家的修煉天才,是以這樁婚事很順利的就結(jié)成了。
可是雙修大典后,冷香荷發(fā)現(xiàn)沐孟之并不愛她,他竟然愛的是李家的一個旁支的女修,沒多久就把那女修接了回來,在冷香荷發(fā)現(xiàn)自己有身孕不久,那女人也懷孕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當(dāng)沐宴出生后,冷香荷發(fā)現(xiàn)兒子竟然沒有靈根,而那女人生產(chǎn)以后,聽說她的兒子竟然是金火雙靈根。
為了自己在沐孟之心中的地位,不惜代價給兒子使用了失傳已久的禁術(shù),移植靈根,她還是謹慎的移植了水靈根,因為水靈根更為容易被接納……
卻沒想到,一代天驕就這么毀在了自己手里,是自己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
現(xiàn)在沐宴的母親冷夫人雙手扶著沐宴,一臉的悲痛欲絕,她當(dāng)初怎么就那么蠢,那么沒腦子,要是自己不那么的在乎沐孟之,不著急給沐宴移植靈根,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體質(zhì)和別人不同……
冷夫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我竟然親手毀了我兒的一生……”
冷夫人顫抖著撫摸沐宴的臉,有種恨不得殺了自己的難過。
沐宴笑了,“母親,我知足了,你也不要有負擔(dān),我沒事?!?p> “怎么會沒事?都是為娘的錯,宴兒,你恨為娘吧,都是我的自私把你害成這樣,我當(dāng)初就不該給你移植什么靈根,就算你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也愿意讓你平平安安的活著……”
說完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戾氣一閃,握緊了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君佐看到她的表情,忽有所感,問道:“夫人,按理來說這移植靈根乃是禁術(shù),你是如何得知并使用的?”
“不知道,我好像被抹去了記憶?!崩浞蛉送孜⒖s,“但我知道這和李家脫不了干系?!?p> 如今的冷夫人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修士,竟然連自己的記憶被抹去也從未懷疑過,看來這是一個來頭不小的人啊!
李家,李家大小姐和沐宴一出生就被兩家定下了婚約,年少沐宴水靈根天賦異稟李家并沒說什么。
但后來沐宴身體出現(xiàn)問題了以后,李家就漸漸的疏遠了沐宴,在那個小妾李氏的運作下,經(jīng)常讓沐杰和李晴云見面,果不其然,李晴云對沐杰有了愛慕之情,果斷的和沐宴推了婚。
那個李氏也不是個簡單的,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金丹期,卻把沐孟之的心拿捏得準(zhǔn)準(zhǔn)的。準(zhǔn)備把家主之位傳給他。
就連這這沐云樓也想染指,不過這里的勢力都是冷夫人掌控著,當(dāng)年沐冷兩家因合伙開采靈石礦聯(lián)姻,這沐家為表誠意,沐云樓就直接給了當(dāng)初的冷夫人做聘禮。
后來沐宴的身體出了問題,在家族中倍受其他弟子奚落,冷夫人直接把沐宴接到聚仙城接手沐云樓的管理。
冷夫人在這些年東奔西走為沐宴尋醫(yī),對沐孟之的感情也淡了,特別是現(xiàn)在得知自己兒子在這二十年來受的罪,都是拜自己盲目的喜歡沐孟之所賜,對沐孟之更沒有什么情義可言了,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回到當(dāng)初把自己掐死。
幾人在沉默一番后冷夫人突然冷笑一聲:“呵,李家不是處處想除掉我們娘倆嗎,反正現(xiàn)在我也沒有盼頭了,呵呵……”見冷夫人笑得森然。
沐宴皺眉,剛想要說些什么,君佐突然向前一步,疑惑的看著冷夫人道:“夫人沒感覺自己有什么不同嗎?”
冷夫人和沐宴一同詫異的看著她,見君佐眼睛直直的看向冷夫人的小腹,君佐感覺到了冷夫人身體有一道淡淡的生命之氣盤旋在小腹上,所以就開口提醒她。
二人隨著君佐的視線看向冷夫人的小腹,沉默半晌后。
就見到了冷夫人臉上的千變?nèi)f化,先是一喜,隨后就是難過,痛苦,最后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堅定……
就在這時,沐宴握住了冷夫人的手:“母親,這孩子來得正是時候,或許是因為我不能陪伴母親太久,老天夙給母親送了個弟弟或是妹妹,代替我這個哥哥陪伴母親,呵呵……”
“宴兒……”冷夫人臉上一副五味陳雜,又是生無可戀的樣子。
一項被稱為寂寒真人的冷夫人不復(fù)一貫冷漠高傲的樣子,如今就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母親,留下他,替我活著?!便逖缈粗赣H,殷切的說著。
“宴兒……嗚嗚嗚……”冷夫人一把包住了沐宴,痛哭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冷夫人方才停止哭泣。
拿出方巾壓了壓眼角,對君佐笑道:“讓你見笑了?!?p> 君佐連連擺手,哪敢見笑啊,人家的家丑都讓自己知曉了,還是自己朋友的母親。
“夫人嚴(yán)重了,沐公子是我的朋友,是我多言了才是?!币皇亲约喊颜嫦嗾f出來,以至于這冷夫人這般痛不欲生的模樣嗎?
“好孩子,謝謝你?!彼砷_沐宴,過來拉住了君佐的手,君佐有些不適,但看在是自己朋友母親的份上咬牙忍住了。
好一陣寒暄,君佐試探的提到自己和李晴云的恩怨。
想聽聽冷夫人多說想李家的事,反正自己是要收拾李晴云的,多知道一些她家的事無可厚非。
誰知道君佐提了個開頭,冷夫人就示意她接著說下去,不得已君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聽過后沐宴皺眉,沒想到這一路君佐竟然被李家買兇追殺,如此兇險。
冷夫人則是冷笑一聲:“呵,?這李家是越來越不如了,竟由得小輩如此跋扈,看來這李家也走不遠了?!?p> 君佐疑惑:“夫人此話怎講,這李家可是依附的太玄宗,如此大的勢力……”
這時沐宴接話道:“這太玄宗有規(guī)矩,凡是門中弟子或依附勢力均不可仗勢欺人,或是為非作歹,情形較低的就逐出宗門,情形嚴(yán)重的會有被清理門戶?!?p> “哦?竟是這么嚴(yán)重?”
冷夫人道:“這要追究于幾千年的老黃歷了,沒什么好提的,總之,凡是對于不遵守宗門規(guī)矩的,太玄宗的處罰都是很嚴(yán)重的?!?p> 君佐了解的點點頭,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管他為什么規(guī)矩那么嚴(yán)苛,這是好事不是嗎?
內(nèi)心有了計較之后君佐也不在多說,告辭離開,留他們母子二人敘話。
待君佐走后,冷夫人道:“這丫頭倒是個好的,也不知對你有沒有……”
“母親……”沐宴打斷她,“君佐秉性純善為人直爽,是個不可多得的朋友……”
“母親知道,只不過宴兒,我不希望你有遺憾……”
“沒有,不會有遺憾的,君佐很好,但我沒有那個心思,她也沒有,有這么一個朋友比什么勞什子未婚妻,雙修道侶都要讓人自在。”左手習(xí)慣性的摩挲著自己的衣角,這是他不自在時習(xí)慣性的小動作。
冷夫人并不知道他的這個小動作,聽后點頭,卻是如此,在沒有利益關(guān)系下交的朋友,確實讓人自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