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甘愿彼此
韓弈容一行人走在后面,未有波瀾,不知前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回去?!卑揍遄咴谇懊姹持鴮Ψ街裉m和楚一嵐說道,不容反駁。
“是……”兩人耷拉著腦袋,第一次如此聽話。
本來三個人應(yīng)該聽白岑清的話趕快離開,但年少輕狂,總想闖出一片小天地想讓別人刮目相看,于是便躲在附近,想著還能殺掉幾個尸人幫師姐鏟除障礙,那曾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
“我們這就回迷影派,告知掌門?!背粛棺饕菊f道。
“不必。”白岑清怎能不清楚他們的都做了什么,可她也絲毫不怪他們,只是淡淡的打斷,“繼續(xù)歷練?!?p> 方竹蘭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出聲,她只是想著,十堰與巫溪近的很,掌門不日也會趕過去,豈能聽不見龍亭江家的小公子被劫走的消息呢。
“吟冬他不懂事,師姐莫怪……等他回來交給鏡使就好了。”楚一嵐訕訕道。
“嗯?!眴虩o空?交給他還了得,吟冬的性子哪里是他能管的住的,白岑清面上答應(yīng),實(shí)則卻搖搖頭。
“師姐萬事小心,如若不測,不用手下留情,我們等你回來了!”方竹蘭故作俏皮,趕忙拉著楚一嵐對白岑清行了禮。
轉(zhuǎn)頭看見韓弈容一行人上前,兩人也彎腰作揖,隨后一溜煙的跑走了。
沒想到這曾不語這幾人也是要回望虛閣的,韓弈容剛剛已經(jīng)命他們上報閣主南家村一事已除,然還需去一趟十堰,正好讓和風(fēng)與文從先探探消息再說。
“前輩,我們先告辭了。”季含思率先行禮,“前輩你很厲害,有機(jī)會希望指點(diǎn)一二?!闭f罷更加埋頭,內(nèi)心還是非常敬佩白岑清的功法的。
“喂,少閣主也很厲害啊,你怎么不和少閣主學(xué)劍法?”暮子秋附耳悄聲說道,他倒是覺得這兩人相差無幾,連性情也是,沒什么區(qū)別。
他們的少閣主不茍言笑雅正端莊仙氣凜然,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哪里是能隨意近身之人,不過比起韓弈容的這些特點(diǎn),白岑清也是占了個遍。
白岑清愣愣的看著他,總覺得這個男孩的容貌有些眼熟,只是木木的點(diǎn)頭,面上依舊毫無波瀾。
終于只剩下三個人,白岑清才深深的看向南隅,又擦了擦脖子上淌血的血跡。
“控一人,南隅。”
白岑清腦海里浮現(xiàn)起金再辰說的話,隱隱覺得擔(dān)憂,不過沒有自己,他又豈會得逞?
“勿清,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么?”南隅猶豫的問道。
“劍法熟悉,是為何?”白岑清避開問題,直接開門見山。
南隅噎住,當(dāng)時在論劍大會上順口一提,也沒想到會如此快見面,見她面露難色,根本沒準(zhǔn)備好如何解釋,白岑清也只好作罷,這么多年她該找的都找了,該問得也問了,也不差這一時。
“走吧。”韓弈容不回望虛閣,眼下是趁著天色還亮,得趕到江陵城中找個地方歇腳,然后在尋寶馬趕往十堰。
以白岑清這個受傷成都,不歇息是絕對堅(jiān)持不了那么久的,韓弈容微微偏頭,看到女子仍舊輕輕抹著脖子,蹙起眉頭。
三人下山,路過偵察寮的時候,弟子們給韓弈容作揖,揮手示意這邊的尸氣和怨氣少了許多。韓弈容微點(diǎn)頭,便離去了。
色空山與江陵城離得并不遠(yuǎn),可人們卻根本不曉得望虛閣這等神仙處所竟在色空山上,也罷,即使知道,對于無心者來說也是望塵莫及。
眾人尋了一間客棧,三人坐在一桌上,要了兩壺酒。
南隅看到韓弈容并未要酒,半開玩笑:“望虛閣竟如此嚴(yán)格,管的弟子禁酒?”
韓弈容輕搖頭,看到一旁的白岑清果斷的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小口,然而拿起后聞到酒味,就刺鼻的不行,重重放下。
“哈。”南隅見狀輕笑,隨即惆悵蔓上面容,曾幾何時,她也不喜喝酒,只是一人嗜酒,這才習(xí)慣于此,沒想到這習(xí)慣一連維持了數(shù)年。
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何休?南隅一直好奇為何面前兩人不問自己與金再辰的關(guān)系,真不怕自己與他里應(yīng)外合把他倆一網(wǎng)打盡么?
白岑清思緒萬千,當(dāng)她看到南隅這種表情,自然是懂,每個人都有難處,待她何時愿意說,自然會道出的。
“多謝二位,南隅感激不盡。”南隅突然站起,舉著酒說道,“想必也猜的出星星點(diǎn)點(diǎn),我與金再辰斷了許久,此番救出爹和阿賢,就是我愿?!?p> 說罷南隅仰頭一飲而盡,白岑清也隨之飲下,只是盯著手,眼神迷離。
“執(zhí)意,當(dāng)如何?”白岑清淡淡說出。
南隅笑了,笑得如此釋然:“逃。”對,逃出去,再也不回來,再也不想看到他。
白岑清點(diǎn)頭,她略施小計(jì),量金家也找不出什么名堂,既如此,不如早些休息,而且背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腦中愈發(fā)不清醒,是該睡一覺。
女子起身,把剩下的酒仰頭倒入嘴中,轉(zhuǎn)頭上了臺階走進(jìn)房間中,沒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而剛好她前腳踏進(jìn)房間,后腳這客棧里的說書人就侃侃而談起來。
“話說這當(dāng)年??!江陵這個地方哪有這么多人,要說熱鬧的啊,那可真是巫溪啊。”說書人一拍撫尺,舉著扇子對眾人一比劃。
“巫溪啊,天下仙境也不為過,可惜咯?!?p> “呸,那巫溪之上有彌月宗鎮(zhèn)壓,不知擋了多少俠者的路,催眠幻術(shù),無人可解!真是天道好輪回啊?!?p> “還不是那天蕪門攜幾大家一起,這天蕪門,胃口真是大啊?!?p> “這彌月宗啊,憑良心說,真是江湖強(qiáng)者之地啊!自六年前之后,催眠幻術(shù)就隱于世咯?!?p> 說書人誒的一聲:“這位兄臺,還是聽的少了,我可是聽說啊彌月宗的人,還有存活的呢!”
那位兄臺來了興趣:“誰啊。”
“據(jù)說之前潭州的祁家,夜晚被襲了兩位看門人,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醒來啊什么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