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支付寶付過賬,和老板瞎聊了會兒后,陳宇抱起地上的箱子,出門直接打車回了家。
現(xiàn)在藥物已經(jīng)到手,明誠那邊的說辭自然也變得真實起來,就算有漏洞,但藥物卻假不了。
然而等他到家拆開箱子一看,頓時臉就綠了,不但盒子上有著生產(chǎn)日期和聯(lián)系方式,就連瓶子上有著噴碼。
舉起注射液一看,2018年9月13日。
搞什么!玩我呢?
偽裝者的時間線可是在民國,1939年也才上半年,這樣帶過去,百分百穿幫,更不用說盒子上面全是中文。
“不行,盒子不能要,瓶子上的生產(chǎn)日期也得處理掉!”
陳宇趕忙起身跑到電腦前,開始查詢了起來,如果不把這些噴漆弄掉,這一整箱的青霉素根本不能帶過去。
好在度娘很給力,沒有出現(xiàn)查詢無果的尷尬事件,很快他就在一個文庫里找到了方法。
去除玻璃瓶瓶上的噴漆,除了用熱水浸泡,還有就是用軟化水、鹽或堿性水清洗。
由于瓶子里裝得是藥物,陳宇也不敢確定用熱水浸泡會不會出現(xiàn)問題,所以只能選擇后者,也更放心一些。
“這下好了,盒子一丟,再洗掉文字和日期,就看不出來歷了?!标愑蠲盍巳齻€鐘頭,才搞定這一切,心中怨念頗深。
盒子上噴碼也就忍了,可那么小的瓶子你噴上干嘛,是標簽不好用了,還是嫌棄它不夠美觀。
這不是給他找事嗎!
又是曬太陽,又是遞煙,又是賠禮道歉,結(jié)果買回來還得進行二次加工,手都泡白了。
坐在地板上休息了會兒,這才開始收拾房間,等把青霉素重新裝好后,便換上西裝再一次邁入了光門。
兩邊的時間流速是一比二,雖然他現(xiàn)在挺累,但是想要睡覺還得去那邊,不然在現(xiàn)世一覺睡過去錯過了古董,那才是損失到姥姥家了。
結(jié)果一回到酒店房間,陳宇頓時精神煥發(fā),也不知道是光門的原因還是這邊是清晨,疲乏感頓時消散了大半。
得,這下連覺都不用睡了。
在房間里坐了會兒,閑的無聊下,心思也飄到了外面。
舊上海是一個充滿各種風情的時代,別說領(lǐng)略,就連現(xiàn)世中的上海都沒去過。
“包子,剛出爐,熱乎乎的包子?!?p> “豆腐腦,熱騰著的豆腐腦,不好吃不要錢。”
“混沌,福建大混沌嘞,皮薄餡多,吃一碗還想吃二碗?!?p> 走在街上,各種小販的叫賣聲連綿不絕,鼻腔中滿是各種香味,像是一個誘餌,不斷勾動著肚子里的饞蟲。
這個年代物價不貴,也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觀緣故,陳宇看什么都便宜的沒邊。
包子,兩分錢一個,豆腐腦三分錢,混沌五分錢。
一頓早餐,就在街上吃,一毛錢都花不完。
當然了,去酒樓又是另外一回事,大的席面也有,吃一頓至少要八個大洋。
路過街邊的包子攤,陳宇聞著香味肚子更加的餓了,拿出一塊大洋,要了三個皮薄餡多的包子,打算一邊欣賞舊上海,一邊吃著。
一看到大洋,老板眼睛笑的都快沒了,大生意啊。
現(xiàn)在都是用的民國發(fā)行的紙幣,但是價值卻經(jīng)常會有波動,按照民國政府的定價,一塊大洋等價10元錢,但是有時候價值的波動,導(dǎo)致100元紙幣都不一定能夠換到大洋。
普通商鋪的伙計,一月也就2塊大洋,只有那些手藝人才比較吃香,他們這些賣早點的,收益更低,除非能碰上花大洋來吃飯的客人。
“老板,你還真是奸商啊,一塊大洋就找我37塊錢?”陳宇看著手里的一疊紙幣,哭笑不得說著。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就賺了一點點……”老板討好的笑著,如果對方要求按行情來換,他也沒有辦法。
陳宇看著他那布滿風霜的臉,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年代誰都不容易,何況他在酒店住一晚都是兩塊大洋,十來塊錢還不至于放在心上。
接過老板手中的包子,在他的恭送下轉(zhuǎn)身離開。
沒有現(xiàn)代那樣重工業(yè)污染的空氣,確實讓人精神一震,走在街上,陳宇一邊打量著四周建筑和形形色色的路人,一邊對付著手里的包子。
還真別說,包子的味道確實不差,一口咬下去,頓時就感覺到了味蕾在跳動。
雖然餡的調(diào)料沒有現(xiàn)世那么豐富,但卻別有一番味道,那種味道還只有兒時在農(nóng)村才感受過。
往嘴里塞完兩個包子后,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正打算吞下最后一個包子,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晃過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看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難道是明臺回來了?”陳宇眉頭微皺,咬了口手里的包子,跟了上去。
應(yīng)該是看錯了,明臺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被王天風訓罵,不可能這么快回到上海執(zhí)行任務(wù),可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呢?
雖然偽裝者能夠讓我記得人很多,但真正熟悉的也就那么幾個,拋開明家兄弟和王天風,還真想不到別人。
想到這,陳宇吃著包子,步伐邁的更快了,想要看清那個人是誰。
不過前面的人實在太多,那個熟悉的背影沒入人群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自始至終就好似他看錯了一般。
或許是有些累了吧。
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那個熟悉的背影,陳宇也權(quán)當自己看岔了,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把報紙卷起正要丟到一旁時,身體猛地僵住,眼珠子都要快掉了出來。
我了個槽,這幾個意思,上海灘亂入偽裝者?
看著坐在桌前吃著豆花的黃曉明和黃海波,陳宇頓時就感覺腦袋一陣卡殼,整個人都不好了。
經(jīng)過偶遇明樓兄弟的事,他已經(jīng)確定了這是影視世界,但就算是影視界也別亂來好吧。
說好的諜戰(zhàn),報效祖國,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黑幫火拼,江湖兒女的恩怨情仇?
“兄臺,我們是有什么對方不對嗎?”被人一直盯著,黃…許文強也有些吃不消,特別是正在吃飯的時候。
一旁的丁力也抬起了頭,只不過他看向陳宇的目光不像許文強那樣警惕,而是濃濃的羨慕。
窮苦人家出聲的他,對富貴的生活充滿了向往,而陳宇那身他不認識的西裝,就是所認知的有錢人。
三九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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