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第一個學期快到尾聲時,蘇墨哲家里出事了。
他急匆匆回了老家,沒幾天又回來,帶走一大筆現(xiàn)金,對我和團隊的人說:“抱歉,最近家里出了些事,可能工作方面要多辛苦你們了?!?p> 大家都理解地應下,也沒有多問什么。
蘇墨哲一走就是兩個月,新學期開始了還沒回來,這期間,所有的業(yè)務基本落在了我的肩上,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課業(yè)忙,工作又忙,休息的時間更少。
其實最開始我沒打算在公司待太久,畢竟我和于振華有約在先,三年內我必須創(chuàng)業(yè),還要成立自己的公司,時間是很緊的,來蘇墨哲這邊主要是為了積累工作經驗。
可每當我和蘇墨哲說起辭職一事,他都極力表示再緩緩。公司處于起步階段,人力不足,現(xiàn)在更是人手短缺,我是絕對走不開的。
好在還有于苡爾。當我告訴她我在主業(yè)上遇到了麻煩,她很盡心的寬慰我,這也算是一份助力了。
某天晚上我正在核算報告經費,一個電話突兀而至。來電人的名字,讓我有片刻的驚訝。
昭雅學姐?
就是蘇墨哲的女朋友。我們好久不聯(lián)系了,有什么緊急情況嗎?
電話一接通,昭雅略哽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燁衡,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說,發(fā)生了,什么你慢慢講。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才斷斷續(xù)續(xù)說起來。
果然和蘇墨哲有關,但也和她有關。
原來昭雅的父親屢次棒打鴛鴦不成,一直憋著股火,想找蘇墨哲的麻煩。蘇墨哲人在B市,便是他父母替他遭了罪。
蘇墨哲的父親退休后在老家開了個大排檔,那日碰巧被開車路過昭父撞見。
人家一想到被勾走的女兒就怒火中燒,當晚便派人來店里鬧事。
蘇父上去阻攔,混亂中被人推了一把,腦袋磕在桌角。
傷勢估計挺嚴重,直接進了ICU,現(xiàn)在還沒出來。期間,蘇墨哲也一直陪同在側。
進了ICU,那錢花得就和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
難怪他急匆匆來又急匆匆去,還帶走那么多現(xiàn)金。
遇到這么大的事,也是難為他了。雖然這事的狗血程度不亞于我媽當年看的八點檔狗血劇,但發(fā)生在了朋友身上,一點也沒有令人發(fā)笑的沖動。
昭雅又忍不住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我爸爸他……”
我雖然也很擔心,但還能保持理智,打斷道:“你先別哭,告訴我,需要我做什么?!?p> “我爸爸放話,要全力打壓墨哲的公司,爭奪客源。如果這樣,公司根本沒法……”
我急:“什么意思,要解散團隊嗎?”
“不是。大家的辛苦付出我們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你,不僅能力出眾,付出的努力也比別人更多,我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做的?!?p> 我不解:“那你今天這是……”
她深深吸了口氣后,鄭重道:“我就是想問你,愿不愿意接受公司。只要你愿意,你就是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
我:“什么?”真是極度意外了。
她繼續(xù):“你不用驚訝,這事兒也是墨哲和我仔細考慮過的。我們想了很久,最終決定把公司交給你,相信你可以讓公司發(fā)展的更好?!?p> “……你讓我想想?!?p> 我掛了電話,百味雜陳。
我以為昭雅想讓我回去幫蘇墨哲,或者借他些錢。但她的要求與我預期中相差太大,都不太真實了。
直接有人送上一家上市公司,任誰都會忙不迭地撿起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我也無法否認自己的驚喜,畢竟有個現(xiàn)成公司的話,我的創(chuàng)業(yè)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但——這公司也是蘇墨哲的心血。我知道這個決定對公司來說是最好的,可是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勝任。
糾結半晌,我撥通了于苡爾的電話。
于苡爾
最近總是很想吃沙茶面,可是杭州這邊吃不到正宗的。 昨天晚上和衡哥視頻啦,總感覺他在那邊特別的累呢。 好心疼啊,希望老公早點回來。